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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今路走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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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后而立!”

气海乃武道之基,气海强则武道强。白明浩开了四大气海,却不敢再修行,因为压不住破镜,若是修行,便再无气海破限之机。中州灵气数倍于大玄,清风谷乃是圣地,灵气何等浓郁,白明浩更是不敢修行。白明浩一早便迫不及待询问。老道士毫不迟疑开口,显然是早已想好。将原有的气海打破,很危险,若是稍不注意,便有可能会经脉尽断,再无修行可能。便是有圣人在侧,也有些许风险。“好。”

白明浩满面笑容,阳光洒脱。白明浩盘膝而坐,只觉得一道极其温和的气团被老道士打入体内。人体即密藏,修行到极高的境界,便是一座小洞天,甚至是小世界。白明浩感应到气海,四个气海安静的躺在体内。白明浩开始疯狂吞吐天地灵气,有一种破除瓶颈的感觉,灵台近在咫尺,就差一丝,便可破镜而入。老道士打入的气团一分为四,包裹了四大气海,不断的挤压,可防止气海碎裂伤及筋脉。砰,第一气海破碎,白明浩额头汗流不止,全身心的投入,精神极度压迫。第二气海碎裂,白明浩只觉得全身气力被抽走,轻轻一阵风,便能将他刮倒。身着白衣的少年盘坐于此,俊秀的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全身都湿透了,双眼紧闭,眉头紧锁,摇摇晃晃,痛苦不已。少年的嘴角开始咳血,身体不住的颤抖,少年猛地睁开双眸,眉心之间第三只眼的虚影浮现,少年的神情狰狞。这第三只眼被称为天目,有能识破一切虚实、分辨真伪,断时定空的能力。在危险来临之际,白明浩眉心间虚影浮现,平日用尽全力也只浮现出一丝,今日却有明显的轮廓。第三气海碎裂,少年却是坐不稳了,径直跌了下去,嘴角喷出一大口血,神情萎靡。察觉到徒弟撑不住了,老道士轻轻呼出一口气,见风就涨,眨眼之间便形成数米大小的白色气泡。将白明浩包裹其中,飘于空中。白明浩感觉好受多了,有某种特殊的灵力灌注全身,温和的保护筋脉。第四气海破碎,境界跌落,本以为能稳住练气巅峰,连续跌境。练气巅峰,后期,中期。直至练气前期。气泡慢慢降落,落在地上破碎。白明浩抚去嘴角血丝,一脸苦笑。徒呼奈何,十年苦修,一朝化为泡影。全身乏力,白明浩强撑着起身而不得,便顺势躺在草上。“师傅,什么时候开始修行?”

十年苦修,一会光景便烟消云散,白明浩哪里甘心,忙不迭问道。老道士丢出一颗药丸,冷冷开口。“吃下去,便开始。”

很奇特的黄色丹药上盘旋着奇特丹纹,小小的丹药充满道蕴,白明浩见过各种丹药,怕是连面前这颗皮毛都不如。丹名道灵,多是圣人用于修行,可明悟道蕴,明心见性,很奇特的丹药,以某种大药炼成,凡人吃下可延寿,修士吃下可领悟道蕴法则。白明浩吃下丹药,只觉耳聪目明,天地好似变了,各种奇特的法则充斥着,青色的天地之风,黄色的大地之土,蓝色的沟渠之水,天地第一次以这种面貌出现在眼前,一切都是如此新颖。老道士追忆往事,那双眸子宛若跨过岁月。在那条被称为圣人坟墓的星空古路,老道士偶然进过一个大墓,以圣境傀儡守护外围。不知经过多少岁月的洗礼,那些傀儡虽有圣人修为,被时光腐蚀,很脆弱。老道士持剑杀入大墓中心,很骇人的一幕,一位至尊被练成傀儡,守护墓主。很极致的压迫感,老道士明白眼前之人是一位货真价实的至尊。更可怕的是,这位至尊被炼制成傀儡时可能还活着,甚至是自愿的。不知历经多少时代,连至尊都被时光侵蚀,道蕴十不存一。那一战很艰难,哪怕是被无尽岁月侵蚀,依旧压制着老道士。很古老的道,强大且无敌,挥手之间便是大星陨落,星河断流。但他太古老,古老到不容于今世,至尊傀儡被那片星空压制,败亡于老道士剑下。以诸多圣人为傀儡,连至尊也被生炼,这位墓主何等的可怕,极有可能是无尽岁月其中一段的星空霸主。那是一具天金炼制而成古棺,很珍贵,一小点边角料便值得圣人不顾一切。棺中没有尸体,只有一个小瓶,一块玉,一把剑鞘。那块玉上记录的功法很可怕,不是当世法,很古老的功法,老道士当时已是半步至尊,却也被震惊,因为那极有可能不是至尊法,超越了这个境界。老道士取出一块玉,不完全洁白无瑕,有一缕黝黑,很普通的玉。“这是一种传承玉,跟身体接触便能感应到。”

老道士凝重开口,这是至尊守护的东西,有大恐怖。白明浩轻轻握住白玉,没有冰冷润滑,很温和的感觉。他看到了,无尽的混沌中有一道身影,跟师傅让他看到那个男人很像,朦胧且无敌,更加的真实,更加的强大。穹天在男人身影下显得渺小,万古不过一瞬,无敌且寂寞。“学我之法,便呈吾名。”

男人在混沌中出声,好像小孩的咿呀声,又好像迟暮老人的沙哑低沉,又好似大权在握的威严声……极其玄妙,宏大而响亮。“無。”

回归现实,白明浩一阵恍惚。老道士严肃出声提醒,法并不完全,是残缺的,极有可能修行不到圣人,路便断了。又给出选择,清风谷主的功法,足以支撑到圣人境。“师伯的功法比古法如何。”

“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白明浩咧开嘴,一脸大笑道。“师傅,今世可修古法。”

老道士点头解释,有圣地专门研究古法,只要走出自己的道,古法未必弱于今世法。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法皆可修行,皆可成圣。阳光照在少年的身上,光芒璀璨。“见识过大海的辽阔,怎能被一湾池水禁锢。”

少年这样出声。残缺的无名古法,并非以文字的形式存在,而是以思维的方式传承。盘坐良久,半日时光飞逝,少年于天暗时睁开双眸。漆黑中的少年满面春风,说不出的愉悦。残缺的无名古法,并非以文字的形式存在,而是以思维的方式传承。历经无尽岁月,依旧找寻到了主人。不只是单纯的引气法,很玄妙。“感觉如何?”

老道士倚靠着出声询问。漆黑中的少年满面春风,说不出的愉悦。“太过玄妙,不同于今法,并非引气入体,以自身为容器,天地为大炉,炼天地灵气,归于己身。”

很可怕的古法,蕴藏着无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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