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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李俊水战偷常州(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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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并不答话,勒马让过辛兴宗,举画戟便拦刘备,刘备突破不得,只好与他厮杀,斗不十合,梁山追兵都到,一齐掩杀将来。后头官军援军则截住梁山追兵厮杀,又是一阵混战,一直杀到日落时分。  却见北面忽地一彪人马杀将来,刘备大惊,以为官军仍有伏兵,正要鸣金,远远张见当先那将,不由心下大喜:  那汉子并不带甲、骑马,黑熊般躯体袒胸露乳,只把两柄大板斧抡动开来,直杀入官军丛中,排头里一斧头下去,便要送走三五个军汉归位。不是“黑旋风”李逵,还能是谁?  列为要问李逵怎在官军后头杀出的?  原来自真阳堰一战官军水师刘梦龙部全军覆没,刘梦龙、党世雄率余众归降,梁山军常州以西便是再无顾虑。  是以刘备乃着快马教李俊择日督真阳堰水军战船前来常州助战。  李俊接着军令,只教张顺兄弟与党世雄看守水寨,自引李逵、武松、戴宗、刘梦龙、刘傅、雷薄、杨幺等一众好汉,乘各类战船二百余艘,顺江东下来打常州。  及到常州,王禀、辛兴宗正率大军去打梁山军大营,而仅剩下的两千守军又被前去支援的守将韩存保带走,城内便只有千八土兵守门。  李俊一看:还有这好事?  便将计就计,在刘梦龙的帮助下攻下了常州水门,杀入城中,夺了城池。  拿了府衙,占据四门,李俊一面差李逵、武松、刘傅、雷薄四将率兵援助刘备,一面处置常州府内安民事务不在话下。  单说李逵四将,李逵第一个杀进人群,一对大斧舞的旋风般相似,挨着死碰着亡;武松挥双刀紧随其后,一刀下来,血如涌泉,把那军汉脖颈、手臂齐齐斩得乱飞。  刘傅、雷薄也并不落后,刘傅一条银枪上下翻飞、雷薄一对铜人连消带打,亦是杀得军汉们哭爹喊娘。  刘备这厢众军见了,无不士气高涨,便就一鼓作气发狠厮杀起来,两面夹攻,杀得官军登时大溃,都仓惶逃命,只恨爹娘少生了双腿。  王禀盔歪甲斜,同着吴家哥俩死战得脱,一路来在常州城下,不想常州城楼李俊探头出来,见了王禀哈哈大笑:  “王将军,我已奉我家哥哥之命,夺下常州多时了。”

说罢把来弓弩手一阵乱射,三员将不敢逗留,把兵刃护住身躯拨马便走。  胡乱撞了一阵,见身后再无追兵,王禀长舒口气,再看身边,只剩下吴家昆仲并几名亲兵。王禀不由心下大痛,落起泪来:“自本将从军以来,未尝如此大败。”

吴玠劝解道:“将军且省烦恼,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军虽失常州,无锡大军尚在,眼下当急望无锡报信,教总管万不可轻敌大意才是。”

王禀恍然大悟:“吴将军说的极是,我等这便启程。”

……  常州城。  刘备入来常州府衙,一路上见李俊把个常州事务料理的井井有条,心中十分满意:李俊自上山来,水战经历不多,本事却是有目共睹的见涨。  及刘备主位坐定,文武分两旁而立,刘备道:“今番险胜官军,全赖李俊调度得当,处事果决,先取常州,后破大敌,当记首功。”

众将闻言都来喝彩庆祝,李逵这时道:“哥哥休只管看顾俺们功劳,不见今番新添了一个弟兄,拿下常州,他功劳不小?”

刘备笑着点头,急忙亲下座来与刘梦龙相见,刘梦龙自是惶恐,急忙拜倒于地。刘备哈哈大笑:“将军弃暗投明,可谓明智之举,将来出将入相,光宗耀祖,也未可知也!”

众将都笑,刘梦龙、石宝闻言心下却是暗惊,都不想此人志向如此之高。  刘备如何计算伤亡、犒赏三军、大摆筵席暂且不说,单道常州无锡城中。  衙门正厅之上。  朝廷南征东路军总管、两浙制置使谭稹坐定主位,上首坐的的是熙河前军统领、朝廷南征东路军副总管的辛兴宗,下首坐的是宣抚司都统制王禀。  厅上其余文武分列两旁,一个个面色凝重。  谭稹缓缓起身,扫视诸将:  “本帅自率军南下以来,先取润州、再破常州,杀死方腊草寇贼将五十余员,砍倒大旗三面,至使江南震动、群贼丧胆,见我军来,无不缩颈巢窠、等闲万不敢动,未曾折损丝毫锐气。”

说道此处,谭稹语气微顿,斜眼瞟了眼辛兴宗,面皮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可近我军来先丢真阳堰、后失润州、连遭败绩,又有辛副总管你……亲自率兵搦战,以至常州后防空虚,失了常州重地,你可有何话说?”

辛兴宗满头是汗,正不知如何对答,眼光里正扫在一旁韩存保身上。  韩存保是谁?此人乃云中雁门节度使,国老太师韩忠彦的侄儿,善使一条方天画戟,前者救了辛兴宗性命的,便是此人。  辛兴宗登时一见他在底下正自一脸傲然,心中徒然有了主意:不好意思了,韩将军。  他当即下座,拜倒于地道:  “此战失利,末将难辞其咎,还请总管循依军法,治末将治下不严之罪!”

谭稹挑起一边眉头,斜眼看了看他,缓缓道:“怎说是治下不严之罪也?”

辛兴宗故作惶惶之色:  “属下此番出战,实则并非倾巢而出,但恐城中有失,乃留乃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率所部守城,韩将军知我阵前苦战,是以率众来援,其实也情有可原,只是不想贼众竟有善战水军,趁机寇城,这才失了常州。”

韩存保脸都绿了,脑海中自己正蹲坐地上,使一根树枝反复画着圈圈,  咬着牙把辛兴宗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谭稹瞥了眼一旁的韩存保:“恁地说,是韩将军擅离职守?”

韩存保闻言急忙出班拜倒:  “小将确是有出城援救辛帅,不过小将出城之前,却也把守城重担托付于心腹将领,不想此人负我所望,丢了常州,请总管治我不查之罪。”

谭稹何许人?那可是不输于四路宣抚使童贯的老狐狸,皇帝面前的红人,岂会看不出他两个的心思?  谭稹此际心下暗笑:你俩个泼才跟我这踢皮球呢是吧?若不是我大军正在用人之际,看我不依军法狠狠处置了你两个撮鸟。  思量到此谭稹微微点头:“你所托付,却是谁人?”

韩存保一见有门,急忙答道:“便是我麾下常州兵马都监梁平。”

谭稹当即大怒:“便是这等无用之人误我大事,左右速与我拿下此人,治他的渎职、懈战之罪。”

须知他简单两句,那梁平全家老幼,男的便要依律当斩,女的却也要发配到营中沦为营妓。  两旁军汉才领命要去,厅下忽有一人高声大喝:“且慢。”

众将齐齐视之,说话者乃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焕字明秀,少年时都称他“风流王焕”,原是西延经略使种师道麾下,曾经为赵宋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如今虽已年迈,却仍是朝廷此番南下大军中不可多得的勇将!  “王老将军有何异意?”

谭稹见是王焕,登时和颜悦色,细声问道。  王焕道:“上将失职,却要下属背锅,传扬出去,于我军声威多有不妥。还请总管三思。”

辛兴宗腾的起身,厉声道:“王老将军此话何意?”

王焕微微一笑,并不以正眼看他:“辛总管休要发怒,末将并不是针对于你。”

谭稹虽不愿开罪这王焕,却也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当即力排众议:  “好了,王老将军所言也无不妥,那就先治那梁平之罪,辛副总管、韩节度之过权且寄下,待我等破敌之后,再做定夺!  为今之计,我大军已夹在梁山、方腊两股大寇主力之间,无锡城小难守,各位将军且都说说,我等将如何应对?”

话音未落,下首王禀当先禀道:  “王某虽不才,愿施小策,管教群贼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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