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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老白再遇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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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胤领兵三千浩浩荡荡地朝着泾县方向出发,誓要追回孙贲家眷,杀死接应逆贼,一雪前耻。  一天路程后,袁胤领兵在一旁休憩,正逢飞鸽疾驰数百里,送来了的消息让袁胤顿时喜上眉梢。  自封为泾县大帅的祖郎飞鸽传书,声称要和袁胤前后夹击孙贲家眷,以示投诚。  身旁的副将见袁胤喜出望外,不免低声提醒道,“祖郎此人出身山野,明公祖辈四世三公,从来看不上这些个野狐禅,将军承诺给祖郎的朝中重臣职位,只怕明公不会同意。”

“我自然知道。”

袁胤点头轻声道,“明公与我皆是出自袁家,士族林立,用人也需要有头有脸的,再者往常祖辈也算有些交情,彼此碰面总要开口说句话,以示祖辈情分。祖郎那样的人,明公的确看不上。”

“那将军何故……”  “权宜之计罢了。”

袁胤的眼眸微微眯缝,紧咬着牙齿的时候,脸上肌肉勒出三道痕迹,足见狠戾之色。  “孙贲的两个儿子都是孙氏宗亲血脉,只要能给孙策一个重击,能给明公一个交代,我不在乎在一个江湖人面前丢了信誉。”

副将闻言顿时拱手道,“是,将军高见。”

袁胤轻轻摇头,寒风吹在他黝黑的皮肤上,连连叹息道,“高见倒未必,只是此战我必须力排众议,才能堵住悠悠众口。我要曹阿瞒和远在许昌的天子看着,我袁胤也是一方大将军。”

出自袁家,袁胤年幼时是曾经见过天子的,只不过当时的天子还是少帝刘辩,而现在的天子刘协还是当时躲在小黄门身后不敢见人的陈留王。  后来,天子发生了太多事,这些祸事也像野火一样,迅猛地烧遍整个朝野,也烧到了袁胤身上。  因为袁绍袁术兄弟公然讨国贼,以至于袁胤少年时期也曾颠沛流离。  如今跟着袁术翻身,他也曾劝谏过身为明公的袁术要知人善任,不该看人出身。  可袁术总觉得,出身是天下最不公平的一道屏障,却也是筛选劣等人的最佳办法。  他袁术是嫡出,比起袁绍,便有天生的三分硬气。  董卓的父亲不过是豫州当差的一个小小县尉,即便后来董卓当了权臣,也改不了从小养成的劣等习惯,最后霸占后宫,威胁天子,更是大汉之耻。  袁术就很不喜欢董卓,更不希望培养出下一个董卓。  江湖草莽就该横死刀下,在袁术的眼中,这才是那些不入流的山越该有的归宿。  因此,几年间,袁术也曾派属下去招安山越,但由于开出的条件未见诚心,没有人愿意跟随袁术。  祖郎便是其中一个。  袁胤抚了抚手中信鸽的长羽,而后双手一捧,将这只灰羽信鸽送上了青天。  灰羽信鸽扑腾着翅膀,一路穿过疾风,两天后,终于落到了泾县一处宅邸的墙头。  宅邸中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挺了挺肥硕的肚子,将信鸽单手倒吊在手中,一把拽出信鸽腿上的竹筒,而后快步朝着屋中走去。  “大帅,袁胤那边回信了。”

说话的壮汉腿还未进门,肚子先将房门拱开。  所幸屋中只是一个身穿布衣的中年人枯坐着,并未撞破什么美事。  “子义何事如此慌张?”

祖郎起身,看着眼前过来投诚已有两年之久的太史慈,低声问道。  太史慈展开信笺,匆匆看过,然后递给祖郎,“大帅,是袁胤那边回信了。”

“哦,信上写的什么?”

祖郎随口问道。  “他上面说祖郎之才,不过贼匪,截杀才能立功。”

“什么?!这就是他袁胤的诚意?”

祖郎闻言登时惊起,铁青的脸色正要发怒。  太史慈却只是憨憨地摇头,“其实我识字不多,只认得这几个,大帅还是自己看吧。”

祖郎接过信笺,只见上面写着:祖郎之威足可担当将才,若此举能够击杀孙贲家眷,我定向明公禀报祖郎大功,赏金银封千户侯指日可待,不过祖郎切记,有探子来报,孙贲家眷加上两个贼匪总共六人,望祖郎与我合力截杀,才能立下不世之功,成就明公大业。  最后还有个落款,自然是袁胤亲手所写。  全篇读完的时候,不由得被太史慈气得发抖,“子义啊,一字之差谬之千里,你就是这么识字的啊?”

太史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从前家贫,未曾识得几个字。”

祖郎转头看向太史慈道,“你从前不是曾替郡守送信吗?“  “那是看上我马术好,才派我的。”

太史慈笑道,“我骗州吏看文书的时候,只认上面的落款,一见的确是真品无误,我当即就把文书给吞了,根本不给对方反悔的机会。不过,大帅,我这吃下一篇文书,肚子里却没涨半点墨水,你说奇不奇怪?”

听着太史慈在身旁插科打诨,祖郎却若有所思。  祖郎的手上捏着信笺,面色平静,只是抬眼定定地看着窗外。  “不过大帅,你识得这么多字?”

“以前我父亲是武将府上的门房,我与小少爷年岁相仿,便也跟着一道学了些。”

祖郎淡淡说道。  太史慈的眼中忽然一亮,“我追随大帅许久,还从未得知大帅出身,看来那武将也算对大帅不错。”

祖郎回头的时候,眼角的褶皱裂成三条,只是摇头轻笑,“好什么呀,后来武将得罪了权贵被抄家灭门,一家上下七十三口无一生还,只有当日逃出府去玩耍的我与小少爷两人侥幸逃过一劫。”

“那现在那位小少爷人呢?”

“后来?哪还有什么后来?”

祖郎只是摇头,眼角却连半点笑意也无,窗外的柔光映入祖郎眼睑的时候,发出两道寒芒,“小少爷遭全城通缉,我每天替他讨食,官兵来查的时候,也是我拉着他逃走的。我曾真心实意的将他依旧当少爷看待,他却不满意没了从前的锦衣玉食,斗米恩升米仇,我终究是高看了人心。”

看着听得入神的太史慈,祖郎叹息道,“后来他受不了官兵三番五次前来抓人,便来求我,用我的人头当作小少爷的,然后让一弃儿提着我的人头去换赏钱,回头和他对半分。”

“他是锦衣玉食了,骨子里却还是少爷,也从未把我当人看。”

祖郎喝了一口刚擂出来的三生汤,语气不再似少年一般愤恨,而是逐渐柔和,“所以我把他杀了,用他的人头换了赏钱,我用这些赏钱买刀习武入匪劫帮,这才能活到今天。”

董卓当道之时曾大肆屠戮,其中又有多少家眷因为一朝失言,便惨遭灭门。  如往事中的小少爷之流都比比皆是,谁又会真正在乎一个门房儿子的死活呢?  如今门房的儿子早已成为一方霸匪,虽然不敌严白虎之流名声在外,可泾县周边提起祖郎也算是威震一方。  再看府中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如今又在哪?  回想着往事,祖郎的脸上不喜不悲,转头看着太史慈认真说道,“我讲从前许多事,正是为了告诫子义。”

“明白。”

太史慈点点头,“我从前在刘繇手下当差的时候,也不受重视,处处受制于人,处处碍于出身,好似天下诸侯林立,投错胎的偏偏只有我太史慈一人。所以我不愿意与诸侯为伍,宁可为山中狼,也不愿为看门狗。”

祖郎咋舌道,“子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劝你,要多识些字,你明明有一身的胆识与智谋,若是我从前的经历换作你,只怕连缉拿的文书你都不认识。”

太史慈无奈揉着头,被祖郎鞭笞,一张脸也臊得紧。  “大帅,那咱们帮不帮袁胤?”

“帮。”

“大帅,可是你不是不信任这些高门大户的承诺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祖郎抬眼看向一脸不解的太史慈,“你知道孙策当年从他舅父吴景那里集结了二百多人,为什么偏要来挑战我吗?”

“因为你离得近。”

太史慈认真说道。  祖郎摇头,“这只是一方面,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当时已经声名在外,孙策想拿我立威,扬下美名。”

“那这个现在被捧为小霸王的孙策也没什么本事,单凭他自己也打不过大帅你。”

祖郎点头,“他差点被我砍死,回头又去找吴景又去找袁术杀了个回马枪,我们泾县兄弟的确是死伤不少,不过倒也不至于覆灭。这几年,我门下帮众足有千人,即便是孙策再战,鹿死谁手也尚未可知。”

看着祖郎逐渐露出笑意,太史慈也是满眼钦佩,“大帅厉害,那孙策小贼不过是打不过就找家长前来报复的无能鼠辈罢了。”

“所以啊,子义。”

祖郎道,“这次袁胤前来招安,我们应该答应,毕竟孙策现在可以说是名扬天下,你觉得一个屡战屡胜的人昔日里却是我的手下败将,如果让他喘过气来,谁知道会不会咬我一口?”

“可是孙策要是领大军前来攻打我们怎么办?”

太史慈虽然读书不多,脑子却灵活,发问道。  “吴县哪里是那么好收服的?豪强众多,若没有大军坐镇吴县,那些地头蛇早就反了他孙家了,他孙策要是将大军挪到我们这儿,那才算是没脑子。”

听着祖郎的言辞,太史慈只是点头。  “此次我虽然答应袁胤,可也担心这明面上就是袁术除我帮派的幌子,子义,先前统计咱们帮派总共一千四百五十二人,出去年长些的也还有一千三百的精壮,我带上一千人按照袁胤的邀请,前后夹击奇袭孙家宗亲,剩下四百多人就交给你,子义,我这份家业还需有你守着。”

“我要跟大帅一起去杀孙贼。”

太史慈一听不能出去打打杀杀,吃肉喝酒,顿时觉得浑身不痛快。  “子义,此事非同小可。”

祖郎的语气格外沉稳,“子义为人可堪大用,我这是将后背和家底全都交付在子义手上了。”

面对祖郎的信任,太史慈顿时感激得涕泪横流,“我才入帮两年,就能得到大帅如此器重,唯有以诚相待,大帅无需担心,只要有我太史慈三寸气在,绝不让他孙策踏入我帮中一步。”

说着,太史慈单腿跪地拱手,足见太史慈忠勇。  有太史慈守家,祖郎放心前去赴约。  ……  拿着鲁肃飞鸽传书过来的信笺,白展堂的脸上也是万分愁苦。  “公瑾,这是前面没好人了啊?”

周瑜点头,“与其投宿店家,不如找户人家寄宿,无非是多给些钱财罢了,如今兄长带上宗亲家眷,安危才是第一要紧事。”

周公瑾看事情本来就稳妥,白展堂也是十分听劝的。  路过泾县,若是走夜路只怕更容易遇到山匪,终归还是夜里找家人家住下才是最安稳的。  白展堂一连探了五户人家,这才在一个山脚小院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跛脚的汉子,将门缝掀开一条,抬眼向外看去。  “谁啊?”

白展堂说明来意并给了一贯钱,那破脚的汉子见来者两个年轻汉子皆是气度不凡,身后又带着妇孺四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山贼。  再说自家也算是家徒四壁,又有重金相谢,自然也就答应对方入门。  “我说,你怎么随便放人进来?”

从屋中出来一个正在煮饭的妇人,脸上有些不悦。  那跛脚汉子却晃了晃一贯钱,顿时让自家妇人也看呆了眼。  将粗茶淡饭备上,一行六人,除去襁褓中的孙安以外,都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家里房间不多,这位大嫂就住里间,两位壮士就委屈些住南边那间柴房,我待会儿去打扫打扫,虽不说有多干净,总归是暖和的。”

那跛脚的汉子拿出自家养的母鸡烹了,得了一贯钱自然也是好生招待。  白展堂笑道,“这位好汉,不妨事,我们住一宿就走,我们兄弟二人也不挑,只要能安稳过夜就行。”

跛脚的汉子连连点头。  那家中婆娘起先总还怀疑是歹人,可见乖巧待在妇人怀中的小孙安,也生了几分爱怜之情,将自己家的孩子也拉出来跟投宿的几位贵客招呼一声。  小家伙名叫小虎,与孙邻年纪差不多,只却生生地看了一眼,便有些怕生地回里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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