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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举世恸哭(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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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第一桀也有些想家了。  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这么久,思念早已在他的心里悄然弥漫。  只不过他不说而已。  思念这样的情绪,其实很奇怪,不同年龄,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  对于孤儿院那些年幼的孩子们来说,思念的滋味是如水一般没什么味道的。  小孩子常常意识不到自己产生了思念这种情绪,他们也很难弄明白,思念是什么。  就好像对于第一桀。  正常来说,孩子们当然是会想念他的。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他,和孩子们相处的很好。  大家都很喜欢他。  但由于他早早就出去打工,所以孩子们早就习惯了他不在院里。  除非他回家,孩子们才会簇拥着他,展现自己的思念。  但在看不见他的时候,孩子们通常意识不到自己在思念他。  更不会表现出来。  而且现在孩子们还可以从手机上得知他的近况,在电视上看到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孩子们就更意识不到自己心里的思念了。  也就不会主动的展现自己的思念。  只有到看到人之后,这些深藏的思念才会一股脑的涌出来,铺满孩子们的眼眸。  而老爷子的思念是苦涩的糖果,滋味复杂的很难与人言说。  第一桀不在的时候,老爷子想法设法地了解他的近况,但又不曾主动联系他。  老人总是害怕打扰孩子的。  孩子不在身边的时候,老人的思念溢于言表。  但是当孩子回家,回到身边之后,这些思念又会被藏起来,不让孩子轻易知晓。  老人总是更愿意把思念压在心底,生怕让孩子看见自己的脆弱。  离家的孩子也是一样的。  第一桀到了幽州这么久,就从来没提过想家。  和老人一样,远游的游子也怕让家人看见自己的脆弱。  第一桀的思念,味道是咸咸的甜。  除此之外,还有聚集在远乡,在酒吧里看《音乐是用来听的》的东月静等粉丝。  她们的思念是火辣热情的麻辣味。  “阿桀要开始唱歌了!”

“等阿桀开口,那些胡说八道的网民才知道咱们阿桀确确实实一个人就够了!”

“没错,就这些歪瓜裂枣的流量废物,根本就不配跟咱阿桀做队友!”

组织一起看节目这事儿还是陆景明搞的。  自从第一桀在远乡驻唱过之后,哪怕他已经离开有段时间了,也还是有很多他的粉丝会来远乡消费。  有之前在场的粉丝来怀念当初盛况的,也有来晚了没见过那景象的粉丝来圣地巡礼。  远乡靠着第一桀在远乡留下的余热即便生意不如他还在这里驻唱时那么火爆,但也远超他来之前了。  对于衣食父母,陆景明当然是要好好维护的。  策划一起去幽州的节目录制现场除了是给第一桀惊喜,也是为了讨好这些粉丝。  对于陆景明来说这个活动会起到一个一石二鸟的效果。  如果能顺利进行的话。  然而这个活动还没开始执行就卡住了。  陈鸣延原则上并不排斥这样的惊喜。  多少也能作为节目的一个看点,还不用自己劳心劳力,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问题在于,前面几轮里,这个节目的现场观众是要投票决定选手去留的。  作为导演,他需要考虑到一个公平的问题。  陆景明也没有张文,杨安妮那种能让陈鸣延不考虑这个问题的能力。  节目组这边暂时无法成行之后,陆景明为了不让粉丝们失望就加急策划了这个一起看节目的活动当做上一个计划的平替。  目前看来取得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粉丝们都能理解幽州那边未能成行的原因,对于一起看节目这个活动虽然不如幽州行那么充满热情,但也还是非常愿意参与的。  相比起一个人在家里看,对于和大家一起在酒吧里看,有零食和饮品可以随时享用,还不用自己收拾残局,很多人都觉得后一种是不错的活动,参与热情很高。  这从远乡目前饱满的情况就可见一斑。  陆景明为了同时满足所有人的观看需求,在店里立了很多投影仪,确保店里每一个位置都能看到清晰的画面。  这一晚,远乡所有人,都是第一桀的粉丝。  他们在弹幕出现对第一桀不友好的言论时怒骂,掏出手机现场对线,气氛高涨。  敲键盘不过瘾,大家都在期待,第一桀用自己的表现狠狠打脸那些出言不逊的家伙。  “爷爷快看,哥哥要唱歌了!”

孩子们的呼喊声把老爷子从回忆与思念中拉了回来。  孩子们这一喊,也总算是把陆景明从聆听老人讲故事的境况里解救了出来。  老人不再讲故事,转而聚精会神地看着节目,期待着自己思念的孙子的表演。  “终于要唱歌了。”

老爷子说着,看向节目画面的目光中充满了希冀。  爷爷并没有听过第一桀唱歌。  孙子以前没接触过这些,他当然也听不到。  后来开始干这行之后在远乡唱的时候,第一桀也想过要不要接老爷子去看看他唱歌。  但酒吧那个环境,也不适合老年人,就没真正执行。  就这样,老爷子直到孙子上电视了,才第一次听到孙子的音乐。  自己也守着看节目的第一桀并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还有那么多人在期待他在节目里的演唱。  他只是安静的看着舞台上那个自己,握着麦克风昂首挺胸,然后,开始了他的演唱。  ……  在第一桀开始演唱之前,他那些狂放不羁的发言已经冲上了热搜词条。  #我一个人就够了#  #第一桀#  #那些年我们听过的艺人智障发言#  #当代艺人奇葩行为大赏#  #内娱药丸#  #你听过哪些罕见的姓名#  节目还没播完,甚至还没播到第一桀演唱,他就已经霸榜热搜。  无数网民因为这些热搜在节目弹幕之外的战场对第一桀的发言口诛笔伐。  “这就是前段时间那个百亿违约金的家伙?真是会炒作啊。”

“这么装逼,现场的人没给他几招?内娱果然都是些娘炮。”

“这又是个什么品种的奇形种?内娱还能不能有个正常人了?”

“连名字也能做文章……内娱为了炒作真是不顾一切啊。”

“内娱的人真是想红想疯了。”

“内娱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观众不想看这些傻子张牙舞爪卖蠢?”

“我只有一个问题,内娱什么时候完?”

“内娱不是已经完了吗?现在哪还有内娱了。”

这些热搜背后当然是有幕后推手的。  业界所有的话题讨论,尤其是某平台的词条热搜,背后一定有人在操作。  那种自然出现的热搜,从来和业界无关。  某平台每一个热搜都得花很多钱,而且按排名明码标价。  同时不光上热搜要钱,撤热搜也要钱。  热搜这可是实打实的曝光,对于艺人来说可是生命线一般的资源。  这里面都是利益。  买热搜捧自己炒作,或者买热搜曝光别人黑料等等,都是业界的常规操作了。  伴随着热搜的还有水军。  为了确报买的热搜能起到预期的效果,买水军引导舆论同样是常规操作。  这两个项目甚至会捆绑销售。  “草!谁他妈这么恶心,这时候买热搜搞我?”

实时关注节目进程的陈鸣延在看见那些热搜词条的一瞬间怒吼出声。  这些词条虽然能看出来都是针对第一桀,但《音乐是用来听的》也没办法独善其身。  谁叫这会儿第一桀就在这节目里出镜呢?  正常情况下,节目上了热搜有了讨论度是利好消息。  但对《音乐是用来听的》这个节目来说,就不一样来。  这节目现在屁股不干净,热度一旦过高,引起网民扒皮挖内幕的行动,把录制期间那些事情爆出来,陈鸣延能直接去跳楼。  要是之前录制的时候没出那事儿,不用别人,他自己就干的出这种买热搜炒作给节目引流的操作。  但现在陈鸣延现在只求节目能稳稳当当的录完播完,当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事儿,给自己找麻烦。  同样的,也不是杨安妮。  华悦还有把柄在任聚他们手上抓着,她脑子瓦特了才会找干这种没好处的事。  也不是陈徐,和见梦的交易还没完成呢,他也没有动机做这种动作。  陈鸣延把怀疑的人选查了一圈,愣是没找到谁是主谋。  要是找到了主谋他还能跟对面讲讲条件,息事宁人。  但现在这情况,息事宁人是做不到了,只能花钱降温撤热搜尽量把影响控制在一定程度里。  其实在业界混,被人使绊子是常有的事。  有时候都不用你得罪谁,也能有人暗地里针对你搞些骚操作。  或许是因为嫉妒,或许是因为不自觉的挡了别人的路,或许只是单纯看你不爽。  业界的生态就是这样的,充满了人性的卑劣。  第一桀这次,或许只是因为在节目里太出风头遭了嫉恨,又或许是淘汰了某些人的报复。  买个热搜炒炒作带带节奏又费不了什么事儿,说句话安排人去做就可以把心里的不爽和厌恶宣泄出来,何乐而不为呢。  ……  在家人和粉丝的期待中,在网络水军的节奏里,第一桀的无字歌通过各种收看设备,传进了观看的人耳朵里。  这一刻,所有收看了这期节目的观众都失声了。  他们在歌声中沉默,任由那柔和的嗓音揉碎他们的思绪,让他们看见自己。  看见那个在内心深处埋藏许久的自己。  在他唱出第一个音节之后,之前铺满屏幕的弹幕直接空了。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去敲击键盘。  此时此刻,听见了第一桀歌声的人只想做一件事。  在这歌声里沉醉。  没有人能拒绝这首无字歌。  然后,在这个夜晚,在神州无垠的大地上,痛苦的哭声笼罩着每一座城市。  就像第一桀在现场演唱之后那样,听到了这首歌的观众无不为之动容。  观众们压抑的痛苦在歌声中爆发。  在电视机前,电脑前,等各种设备前收看这期节目,聆听到无字歌的观众和画面里那些崩溃痛哭的现场观众一样,难以自制的痛哭流涕。  他们哭的甚至比现场观众激烈百倍。  毕竟现场那么多人,人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总是会潜意识到控制自己的行为。  即便是崩溃痛哭,也不会任由自己的情绪无节制的肆意发泄,而是会在爆发过后自觉地控制住自己的失控。  而此时此刻在线上收看节目的观众,他们大多都在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  在这里,他们不用顾及别人的看法,不用顾及对公共场合的影响,可以肆意的宣泄自己压抑已久的痛苦。  “卧槽,你们听到那哭声了吗?”

时故看着节目擦着眼泪,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蹦起来有些惊恐地问着身边的同伴。  “听到了,大概是其他病房的病人。”

任聚也在擦眼泪,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之后判断道:“哭的太大声,虽然距离有点儿远,但还是传过来了。”

“玛德吓我一跳,这哭声特别像电影里那种女鬼轻飘飘的声音。”

时故也听出了吓到他的声音的来历,稳住了差点儿跳出胸口的心脏。  “这哭的人可能也在听阿桀的歌吧。”

任聚擦完眼泪淡淡地道。  “可能吧……不然这也太巧了,我哭了她也哭了。”

时故看了眼窗外,仿佛看向了不知道在哪里痛哭的人儿:“该说不说阿桀这歌威力是真的大,我都听第三次了还是没忍住。”

第一桀彩排时演唱这首歌那次他没在,没有听到。  所以这才是他第三次听无字歌。  而任聚已经是第四次听这首歌了。  他说:“应该是因人而异的吧,而且上次咱们在现场的时候反而没哭。”

“可能和观众的投入程度也有关。”

时故回忆着点点头:“好像是,上次咱俩比较在意比赛的输赢,听了这首歌确实没怎么哭。”

如果情绪没有投入,不够饱满,当然就不会被这首歌影响过深。  无字歌说白了也只是一首歌而已,还不至于听了之后必哭这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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