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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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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撕破脸这事儿,还是陈鸣延不够了解任聚。  如果时故在这,他一定不会有任何意外。  任聚很护短。  很过激那种。  或许是因为他拥有的东西不多,所以对仅有的一直在他身边的时故看得很重。  小时候两人还在街上找饭吃的时候,任聚就已经展现出了他的护短。  那些异样的目光,恶意的话语,甚至动手动脚,落到任聚身上的时候,他能忍,也会忍。  只要能得到食物喂饱两人的肚子。  但是一旦落到时故身上,任聚当场就会翻脸。  把那些欺凌时故的人掀翻到地上,把他们的脸踩进泥土。  打不过就拼命,拼命都拼不过就记住那张脸,然后找机会偷袭,吊单线埋伏。  总之就是要把场子找回来,要让那些敢欺负人的混蛋付出代价。  有一次,他俩到了一家酒吧后门掏垃圾桶。  酒吧服务员刚好出来倒垃圾碰到他们,上来就给俩人一人一脚,把俩人踹翻在地。  嘴上还喷吐着污言乱语的骂着让两人滚。  任聚先被踹。  他被踹翻的时候嘴里第一句话是喊着让时故快跑。  等他看见时故也被踹翻以后就不喊了。  红着眼眶扑上去对那个服务员又踹又咬。  时故回过神来也连忙爬起来两人一起围殴。  没殴过。  服务员人高马大,打两个长期营养不良枯瘦如柴的小孩儿还是很轻松的。  把两人打得爬都爬不起来,朝俩人一人吐了口吐沫之后扬长而去。  任聚和时故俩人在地上瘫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爬起来之后两人什么也没说,搀扶着彼此一瘸一拐的躲进了阴影里。  他俩养了很久的伤,能行动无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吊那个服务员单线。  两人默默跟了那个服务员将近一个星期,终于找到机会,趁着那个服务员下夜班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一人一板砖把丫拍翻。  然后把那些拳脚和那口唾沫都还了回去。  年幼时的任聚都这样容不得自己人受一点委屈,这份护短也没有因为他的年岁渐长有半点儿妥协。  大概陈鸣延自己都不觉得,但其实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任聚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当然不会有时故那种程度,甚至连刘易轩裴依依那种都没有。  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那也是自己人。  而白艺,是彻彻底底的外人。  现在陈鸣延这个自己人,因为白艺这个外人的原因变得瑟缩惧怕,以任聚的逻辑和思维方式,肯定是要帮自己人出气找回场子的。  而且他只是言语上变得犀利且极具攻击性已经是收敛了。  换成时故在这因为白艺露出陈鸣延刚才那副模样,任聚能当场掀桌子破口大骂。  没动手打人都得感谢现在社会治安管理深入基层,敢动手就得负责,坐牢赔偿。  换他俩金盆洗手之前那个年代,就算白艺依然是个老头,任聚照样会按着他的脑袋让他道歉。  实际上就算是现在,任聚也有办法让白艺付出代价,而且自己不会担什么责。  就好像第一桀在《音乐是用来听的》节目录制基地被罗柏那些人欺负以后,任聚和时故回击的手段也可称酷烈。  虽然说起来只是些动物内脏假刀具,但是对于受害者来说,那种瞬间的冲击力,就够他们一辈子无法忘怀,心理阴影面积大的难以计算。  但还是刚才说的,任聚虽然把陈鸣延当成了自己人,但是程度并没有很高。  当老大的,小弟被欺负了当然会出头,帮小弟找回场子。  但不是所有小弟被欺负了,做老大的都会把欺负小弟那个人全家砍死来给小弟出气。  首先亲密程度不一样,心腹小弟和凑人头的小弟肯定不会是同样的待遇。  其次出头方式也不能那么粗糙粗暴。  还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处置。  白艺这次,以现在的方式来找现场子刚好合适。  又出了头找了场子,又不会直接闹翻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让陈鸣延里外不是人,留了一点转圜的余地。  “你很敢说。”

出乎陈鸣延预料的,白艺并没有暴跳如雷的发火,而是略显克制。  “要是我年轻的时候,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已经被我打出去了。”

任聚没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但是现在我老了。”

“老得……不得不承认你那些难听刺耳的实话真的是实话。”

旁边刚觉得自己或许不会被打断腿而舒了口气的陈鸣延那颗脆弱的小心脏又提到了嗓子眼。  其实像刚才任聚说的那种话,他师父也跟白艺说过,只是语气用词什么的,更委婉好听一点。  很明显,没什么用。  不然也等不到任聚来用这些话刺激白艺给陈鸣延找场子。  白艺那脾气,怎么说呢,平时还好,挺乐呵的一个人,但要是认定了什么,那就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倔驴。  当年认为自己需要时间沉淀,于是二话不说放弃一切回学校教书。  那会儿多少人劝他再想想,再考虑考虑。  都没用。  这些年陈鸣延师父这些说得上话的老友也没少劝解,让他别那么挑剔了,先弄个差不多的项目重出江湖,之后再谈别的。  结果不用说也知道了。  就这样一个人,现在居然说出了那种服软的话……  他早几年要是肯服软……  陈鸣延的震惊并没有影响白艺,他继续说:“你说的对,老夫现在出山是等于重新开始。”

“但老夫豁得出去这张老脸,无非是把年少时曾走过的路再走一遍,有何不可?”

“可,老夫凭什么要跟你合作?”

“你和你那个见梦,配得上给我合作吗?”

这是白艺对任聚的反击。  如今年近五十而人情练达的他,一眼就能看穿,任聚是因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年轻的时候谁还没帮几个朋友出过头呢。  但了解归了解,并不代表白艺就不愤怒。  年老体衰的他当然不能跟任聚动手自己找罪受,但像任聚一样口头上找找麻烦,刺刺人,也不失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学以致用。  任聚料到了白艺可能做出的选择,无非就是动手,骂人,赶人,这几样。  都已经料到了,自然也早已心有腹案,就等着人真这么说出口而已。  “首先,见梦的项目预期很大,这样的大项目,当然配得上白艺这个名字。”

任聚说着也不忘刺一下:“就是不知道白艺这个名字能不能配得上见梦了,白大摄影师您说呢?”

这下轮到白艺不说话了,上下打量着任聚沉默。  “如果达不成预期呢?”

想了会儿白艺问道。  “这不是一个甩锅寻找责任人的游戏。”

任聚应对自如:“而是一场赌局。”

“赢了,你我应有尽有;输了,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他说着,不无挑衅的看了一眼白艺:“就看白老你还有没有你嘴里那个无非是重头再来的魄力,敢不敢赌这一局了。”

陈鸣延看着再次陷入沉默真的在考虑的白艺,对任聚那是佩服得恨不能五体投地表达自己的崇拜。  不过他现在也不敢说话,只能眼神示意任聚:你真牛掰!小母牛倒立——牛逼冲天啊!  任聚给他回了个眼神:这就牛逼了?别忘了我这是在吹牛忽悠人,要是白艺真出山了,咱这包装好的项目,到底要怎么弄?  任聚的眼神太复杂,陈鸣延表示自己看不太懂,权当没看见。  不过,又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不得不说,任聚带来这个项目,虽然曲折蜿蜒,但是预期真的是白艺近几年最好的项目了。  “老年人不敢从来赌什么,因为我们输不起。”

白艺思考良久之后看着任聚缓缓道:“年轻人总是愿意去闯,去拼,去赌一个机会,只是因为他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浪费,可以摆上赌桌。”

“我们这些老头时间不多,赌不起。”

他说着话,自嘲般笑了笑:“但这世上又哪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呢。”

“人这一辈子,就是不断的往桌上扔筹码,赢了继续,输了也继续。”

“直到把自己所有的筹码都输光,然后十八年后再继续重复这样的人生。”

任聚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一匹迟暮的老马。  “老夫已经没有多少筹码了。”

老马昂扬着头,高声嘶鸣:“但你的赌局,我跟了。”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  “卧槽!卧槽!卧槽!”

离开白艺办公室,陈鸣延一个劲儿的卧槽。  任聚没忍住白了他一眼:“别卧槽了,有话就说。”

陈鸣延当即闭嘴。  他只是被任聚真的说服了白艺这事儿震得神经脱了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于是才卧槽个不停。  见他不说话,任聚只能自己说:“你这白老师是不是哪儿有问题?我牛皮吹得这么大,极尽忽悠之能事,他怎么就能信了呢?”

“因为你这牛皮吹的合乎逻辑,真真假假,有真有假,还有六扇门背书,真实性可查,至少一部分真实性确有其事,真真切切有不小的可信度。”

陈鸣延压下心里的激动解释道:“而且你这段在咱们业界其实都不算离谱,那些真正离谱的忽悠那简直,别说逻辑了,常识都没有,又还真能有人信。”

“十几年前就有人喊着要搞中国科幻,要搞成世界级大片,去美国,去欧洲,去国外收割外汇。”

“那才是真的离谱。”

“上来先给你搞一堆概念幻灯片,演示文稿什么的,然后说上一堆形而上的哲学,把你忽悠得晕头转向,然后开始给你戴高帽,说得好像中国电影的未来全都系于你一人之手,你抬抬手指中国电影就能进步,弯一弯,内娱得完,把你捧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之后,问你要钱开创中国科幻的未来。”

“你傻乎乎打了钱,第二天睡醒只得到了手里的一堆垃圾文件,拿钱的人已经跑路了。”

“中国电影的未来没有在你的支持下大步前进,而是断送在了骗子手上。”

“你就说离不离谱吧?”

“确实很离谱。”

任聚点点头玩味的看着陈鸣延:“你知道的这么详细,不会就是那个冤大头吧?”

陈鸣延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手一摊就承认了:“五百万现金,差点儿还卖房去支持中国科幻的未来。”

“这种项目都有人愿意相信并且投钱,你这个虽然经过了包装,但至少真有东西,白老师愿意相信你也很正常。”

任聚知道他是为了宽自己心才不惜自揭黑历史,感激的对他笑笑。  然后问道:“所以钱都打水漂了?”

“感谢神州六扇门的辛苦工作,钱倒是没少,就是笑柄多了一个。”

陈鸣延撇了撇嘴继续揭自己老底。  “所以为啥不去投稳赚不赔的项目?比如《飞奔吧,小破球》。”

任聚问。  “那会儿哪有这片子啊,我都才刚毕业呢。”

陈鸣延说。  任聚摸着下巴继续问:“那有这片子之后呢?你就没想投一笔?”

“嘿,你还别说,郭凡导演还真找我师父拉过投资。”

陈鸣延两手一拍说出了一个关于五十亿票房科幻电影导演不为人知的故事:“那说的头头是道,比那个骗我的骗子强了何止百倍。”

“我是真动心想投的。”

“但是我师父知道我被骗过,一查,郭凡导演此前从未拍过科幻片……”  “然后就没让我投,说再傻的人也知道什么叫吃一堑长一智。”

任聚叹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惜了,或许有的钱就是不该你赚。”

“那第二部你投了吧?这次可是稳赚不赔的。”

陈鸣延绝望的捂着脸:“没有,这次哪儿轮得到我捡漏啊。”

“节哀。”

任聚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赚钱的机会就这么被陈鸣延一一躲开……这身法,凌波微步都自愧不如。  “没事,我师父投了。”

陈鸣延说着放下手,一脸得瑟:“我赚不到的钱,有人能帮我赚到也行啊。”

“懂了,怪不得白艺非得把你塞到我们的项目里来做个制片人,这是要薅你羊毛啊。”

任聚可不会让他就这么得瑟,当场开始教育陈鸣延什么叫财不露白:“我也喜欢薅羊毛,你知道见梦就剩下杨安妮赔的那点钱,要是不够,找你支援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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