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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痴情的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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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翔回到宾馆餐厅时,阿月已经挑了一副靠窗的台子,台子上摆了两副碗筷。“怎么,来一点红酒?”

程天翔小心翼翼地问道。阿月低垂着眼睑没吭声,程天翔抬抬手,让侍应生来一瓶法国葡萄酒。菜是阿月喜欢吃的,清淡,爽口。“阿月,我绝对不是想刺激你,既然敞开了,我也挑明当初的思想,毕竟我们同锅吃过饭,在你还是黑小子时,我们几乎同床共枕。患难见真情呗!我俩的遭遇不同于一般,你也清楚,当时我们两人的距离又那么的大,我避祸还来不及,岂能再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我是从心里喜欢你,对于和你的关系,我不知考虑过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一个劲摇头,直骂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我母亲告诉我有一位很漂亮的姑娘来找过我时,我就知道是你,我明确对我母亲说,你是高干子女,我们之间其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让老人家十分失望。我也坦白对你说,我多少次强迫自己忘记你,别自寻烦恼,自讨没趣。我尽快和夏萍结婚,其实也有逃避的意思。你真不该计较我。如果我说错了什么,愿罚此杯。”

程天翔先给阿月斟上一点,自己倒了满杯,也不等阿月回话,“咕咚”一口喝光了。“你不一样了,你是大市长,你才不会说错话,落错的只有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看你踌躇满志,一副教训人的派头,多功利,多得意。”

阿月嘴角一撇,微露不屑。“好了,不说这些了,”程天翔又举起高脚杯,“阿月,你必须承认,我们仍然是朋友,我们同生死共危难,能走到今天,大家都很不容易,别呕气了,一起向前看。”

说着,碰一下她台上的酒杯,自己先干了。“程天翔,你给我讲一句心里话,如果后来我俩重逢,两人会走到一起嘛。”

阿月的目光咄咄逼人。“应该会的。在昆仑山,你走后,我感到好孤单好冷清,一个人有时真想对着巍巍群山、皑皑白雪放声大哭。多少次,我长跪不起,你的突然离去,我从心底下暗忖是老天爷故意来惩罚我。”

程天翔动了真情,眼睛微微有些红。阿月显然被感动了,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也不讲话,主动抓起杯子一饮而尽。“翔子,”十多年了,她又一次喊着“翔子”,“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坦承,我任性清高的个性也许会让你受不了,但我是一片心待你,不否认吧。如果不是我母亲突然病了,谁能保证我们之间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她喃喃自语着,眼里飘起泪花,不待程天翔应声,又斟满酒杯一口喝光。程天翔看她白皙的面孔上已一片飞红,担心她喝多了出意外,劝慰道,“阿月,别喝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是嘛,你也关心我?”

阿月迷离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程天翔,好一会,又不管不顾地自斟自饮。程天翔夺下她手中的酒瓶,扶着她慢慢站起来,阿月一把推开了他。“你不爱我,抛弃了我,就别碰我。”

“阿月,我们都爱你。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你告诉我你结婚了,可巩书记又希望你早一点解决个人问题,真把人搞糊涂了。”

“哈哈,我终于知道了,你今天是为了完成领导的嘱托才陪我来北京的,对不对?”

她的声音很高,有些语无伦次了周围的人全在看着,程天翔不由分说,拿过她的手包,拉着她走向电梯间。程天翔打开阿月房间的门,扶她躺在床上,绞一把热毛巾递给她。“阿月,好过一些嘛!”

阿月低垂着头,一动也不动,程天翔知道她胃里难受,帮她脱了外衣外裤平躺着,自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翻着一本杂志看着。“翔子,你过来,”好一会,阿月微睁开眼,程天翔看着她,以为她要吃水。“翔子,过来,抱抱我,就像当年昆仑山那样,把我抱紧点……”阿月的眼睛睁大了。“阿月,别胡来,这样不好,这是首都,人多眼杂,影响不好。”

程天翔坐在她床沿上,拉着她的手,轻声劝说道。“你说什么呀,让你抱抱我,又不是其他事,谈什么影响!”

她仿佛一下子酒醒了,星眼圆睁,表情十分愤怒。程天翔脱掉外衣,顺从地抱着阿月,紧紧地搂着她,他明显感到阿月的身体在颤抖。房间里静极了,没有一丝声响,连心跳声也似乎消失了。两人完全沉浸在回忆中,又回到昆仑山,回到那道家小屋,驰骋在万山之祖的崇山峻岭之上,世界沉沦了,冰山消融了,茫茫亘古荒原上,时光一下子停住了,刹那间,剩下他,剩下她,时空转合,阴阳轮回,天大地大人最大,缘呵!好久好久,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讲话。“翔子,你相信命吗?”

突然,阿月似乎醒过神来,仰脸问道。“命,多舛的命!”

程天翔的眼神显得有些迷茫。“翔子,一切全是定数。”

刹那间她泪流满面。“在昆仑山,我妈突然发病,我得赶回去,从此两人天各一方。我找到昆仑兵站,找到新疆,在公共汽车上,眼看着你和那位姑娘近在咫尺,转眼间遍寻不见。那年我从国外回来,知道你在陵州师院,喜滋滋以为即将重逢,等来的却是你和夏萍在举行婚礼。我总感到,冥冥中一只无形大手,在指挥、摆布了这一切,而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仿佛无助的羔羊,只能任其宰割。记得塔尔寺那位老和尚说我什么,孽根未尽,得步步小心,回头看来,老和尚很有先见之明。佛法无边啊!”

说完,已经泣不成声了。程天翔没有应答,阿月又喃喃自语道,记得昆仑山那一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个老女人让我爱恨终身,特别是那句‘守着心爱的人,可望不可及’,这太恐怖了,她真的要用此卑劣手段惩罚我一辈子?让我生不如死吗?“阿月,别多想了,相信那句话,我们都是蜗牛,但我们一心向前。梦是虚幻的,现实无限美好,你一定会遇上你喜欢的心上人的。”

程天翔轻轻擦干她脸上的泪珠,慢慢吻着她苍白无助的面孔,他恍然明白,阿月深藏在心中的原来还是他!她在寻他,她在觅他,千百回里,自己却茫然无知。也许说出了心中隐藏多年的秘密,她感到十分释然,竟躺在程天翔怀中渐渐进入梦乡,白皙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呼吸也匀称多了。但程天翔却感到了担忧和紧张,阿月对他用心太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她是巩本夫的独养女,巩本夫知道事情真像后,又该如何来看他。他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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