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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程天翔当上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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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再也没有什么比人事变动的传闻传得更快了。方定海要调省担任副省长的消息迅速在陵州城传开了。陵州城近百万人口的地方,省委组织部的座谈会还没有开始,陵州城大街小巷全知道了。方定海要调走,邓建平要提拔,空缺的市长位置又该是谁?有人说是省里派人,有人说在现职副市长当中产生。六位副市长的情况明摆着。金伟是常务副市长,又是市委常委,按照惯例来排座次,顺理成章该是他。资历最浅,年纪最轻就数程天翔了。大家排来排去,谁也探不着这个底,不过说到程天翔,差不多全摇头,他除了本职工作,又不主动钻营巴结,要知道,多少官是跑出来的,再精明能干,能力再强,谁会相信掉下的馅饼会砸中你。不过,陵州城里有一个人,他首先看出了玄机:正市长的宝座非程天翔莫属。“夏萍,知道市领导人事变动的消息?”

闻雷问道。“听说了,不过不清楚详细情况。”

夏萍显得心不在焉。上次发生的事,她一直怀疑闻雷有意在挑事,因而语气有些冷淡。闻雷并不计较这些,继续说道:“方定海走了,邓建平占了他的位子。谁又有这个资格来坐邓建平的宝座?”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你真是瞎操心了,6位市长中,最没出息的就是程天翔。这次人事变动,还是丁洪告诉我的,程天翔一个字也没吐。我问他,他说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省委考虑的事,下边的人瞎喳咕。”

“聪明,这就是程天翔的高明之处,他心里笃定泰山着呗。”

闻雷一拍大腿叫了起来:“说千道万,中国实行的是首长负责制,你表现再好,领导对你没印象没兴趣也是枉然。你仔细分析一下,目前干部‘四化’,年轻化、知识化是主要标准。程天翔最年轻,大学本科又去美国进修过,那几位副市长谁也没法比。程德明和巩本夫是黄埔师生,历经风风雨雨,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他对程天翔最知根知底。你别忘了,程天翔还救过巩本夫的命。程天翔能上大学,能当上副市长,程德明的彻底平反,全能看到巩本夫的影子。这次陵海木业一炮打响,在全国树起了合资企业的样板,虽说离不开方定海的拍板支持,谁都清楚实际工作是程天翔在做。改革开放是国家的头等大事,程天翔脱颖而出成为实干家,这本帐,巩本夫心里比谁都清楚。他提了方定海,方定海一定明白巩本夫提他的深意,还不顺杆爬推出程天翔,这就叫投桃报李。只要巩本夫在常委会上公开提名,那程天翔当陵州市长还不是麦田里抓王八一一笃了个定。”

夏萍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确实服贴闻雷分析得精当有理。她说,闻雷,你该去组织部,最能揣测领导意图了。实话告诉你,我是抱着宁可信其无的心理,这样,我也不会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了。“典型的阿Q,驼鸟心理!”

闻雷笑着说。因为市里主要领导的变动,陵州城这一段时间真个算得上沸反盈天,程天翔心里坦然,这些人怎么啦,说他们削尖脑袋挖空心思一点也不为过,人事安排属最高机密,瞎嚷嚷能嚷出个毬来!他感到有些好笑,脑袋里想着即将出席的会议,包里的大哥大响了。电话是阿月打来的,她问程天翔晚上有没有安排,她要请他去喝咖啡。“喝咖啡,好嘛!”

程天翔笑了起来。他知道这丫头鬼精,一定要和他讲什么事。咖啡厅布置得别具情调,室内缠绕着绿色的藤蔓,中间一条小溪,清亮的溪水流淌着。最里面靠窗的卡座,青藤遮盖的假门,幽暗的灯光下,阿月安静的坐着。“这儿环境幽雅,你倒挺会选地方。”

程天翔在阿月对面坐下。“一个人来去自由,不像你们当官的多少条条管着。我知道,今儿你到这儿来,一定颇费思量,内心斗争激烈,阿月这个鬼丫头,不知又搞啥名堂,高贵的脚能不能涉足这种是非之地呢?”

阿月说着俏皮话,注意打量着程天翔。“就你话多,喝杯咖啡也能喝出一通道道来,真是天下本无事,自找烦心事。”

程天翔嬉谑道。“你说我庸人自扰,我实话告诉你,上次去北京,举报信写到中纪委,老头子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你最好去问方定海,是他让程天翔去北京为陵海解决问题的。他不响了。”

阿月看他一眼,冷冷地说。“有这种事。我们很正常的朋友关系,也值得在背后做文章暗下绊子,心理也太阴暗了。不过,谁又能从陵海跑到北京偷偷跟踪呢?”

他想起夏萍说的话。那会是谁,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用此事大做文章。“你太书生气了,你知道举报信的真实目的?”

阿月突然顿住了,黑亮的眸子闪着光芒。“为啥?”

程天翔不解地问道。“为了市长的宝座,彻底搞臭你。”

阿月缓缓说道。“邓建平上了,位子空了,多少眼睛盯着。其实,只要稍有常识的人全明白,你是最有竞争力的。“我?”

程天翔不明白地眨了眨眼睛。“干部四化,是个大的原则,其实,能不能被主要领导注意,才是最能起作用的因素。什么是职场厚黑学,一句话,处心积虑,搬掉所有妨碍自己的障碍,那怕花8分钱到处写信搞臭你。记住,‘伟大’的戈培尔的一句至理名言,谎言重复一千遍也会变成真理。等到组织调查清楚了,位子没了,你的机遇也稍纵即逝了。目前你的对手,用的就是这种浑水摸鱼的手法。”

“这也太阴暗了。”

程天翔叹口气,摇摇头。“一点也不奇怪,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古今中外,概不能逃过此铁律。”

“可惜他们把力气用错了地方,我知道自己的份量,焉能成为他们前进道路上的对手。”

程天翔苦笑一声。“你就这么不自信,至少现在你已是五分之一的威胁。再说,你成为邓建平的候选人的可能性很大,你的对手不是贸然出手,也是经过综合分析后得出的结论。”

阿月用小匙轻轻搅动咖啡,淡淡地说。“绝对不可能。”

程天翔朝大厅里看了看,声音放低了。“今儿只有我俩,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早就知道有人盯着这个位子,跑省,甚至跑中央,做了多少手脚。你最清楚,在北京,我宁愿陪你逛公园,哪位领导也不找。何必嘛,位子高了,责任也大,那有只图做官不想做事的干部,毕竟你还顶着一顶共产党员的帽子。干部不是这样当的嘛!”

“程天翔,你算一个有良心的了,中国的干部真要像你这样,老百姓有盼头了。”

阿月白他一眼。“告诉你一件事,老头子向我了解过你。老头子做事的原则我清楚,除非心里早有打算,他不会轻易打听的。”

“你是说巩书记,你多虑了,毕竟我爸和他是黄埔师生,我们又一起遭过难,问问近况,也是情理中的事。”

程天翔不相信地摇摇头。“好吧,今儿至此为止,就当我没说,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说着,也不打招呼,立起身径自走了。时间不长,阿月的话应验了,程天翔先担任陵州市代市长,后经过市人大全体会议选举,成为陵州市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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