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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我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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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她所料,那个小丫鬟听到鸢尾不经意间透露出这么重要的消息,心肝颤了一颤,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但鸢尾一走,她马上走到正房,口口声声说有重要的消息要禀告。刘氏此时心烦意乱,侧躺在软榻上,听闻外面有个名叫春菊二等丫鬟要见自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有什么话让她直接跟你说,我现在心烦得紧。”

春琴点了点头,低眉颔首走到门外,语气强硬的道:“夫人已经乏了,你有什么话同我说也是一样,我再给你转告给夫人。”

闻言,春菊神色犹豫。只有自己在夫人面前禀告,功劳才会大上一些。若是让春琴转述,功劳还会被春琴给分一半走。他跟春琴非亲非故,自然不愿意。见她犹豫,春琴最后那一抹耐心也消耗殆尽,皱着眉头,面色不善的瞪着他,“这是夫人传下来的话,让你先告知我,若是你觉得我不够资格,我再进去禀报一声便是。”

春琴神态不耐,看样子已经动了怒气。春菊在心中衡量了一番,自己如果不把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诉春琴,她定会生气。若是告诉了她自己的功劳,就会被分一半走,这可真是一个难以选择的问题。沉默了半响春菊最终还是决定独吞功劳,她咬了咬牙齿,把自己的荷包递到春琴的手上,“春琴姐姐,不是我不愿意告知你,实在是这件事情牵扯甚大,要不你还是给夫人禀告一下,二小姐的院子里好像出事了,荷包里面的银子就当是请你喝茶的酬劳。”

春琴拿过荷包,轻轻的在手上掂了掂,重量很轻,身为大丫鬟的她自然看不上这些银子。不过有胜于无,她撇了撇嘴,最终还是把荷包揣到了袖子里,语气非常不耐烦,“你在这里等着,我再去禀告夫人一下,若是夫人不愿意见你,我也没有办法。”

春菊脸上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对着春琴卑躬屈膝,“麻烦春琴姐姐你了。”

春琴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到了屋子里。等春琴一离开,春菊脸上讨好的笑容立马变成了冷笑。春琴不过是比她早来那么两年,一直都在她们这群丫鬟头上作威作福,整日都端着架子训斥她们。底下的小丫鬟对她只有畏惧和讨好没有尊敬。春菊想代替她的心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这次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重大消息,能够在刘氏的面前狠狠表现一番,才不愿意就此拱手让人。就算惹怒了春琴,她也无怨无悔。春琴一脸不高兴的走到了刘氏的内室,站在刘氏面前时,已经把脸上还有眼底的不悦都收敛了干干净净。她故作为难的张嘴道:“夫人,春菊她并不愿意把事情告诉我,说是要亲口告知你。”

刘氏脸上浮现出一层薄怒,声音冷凝,“这是反了她了,我的话竟然也不听,她一个小小的二等丫鬟,竟然想违抗我的命令来见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赶紧把她给我轰走。”

王嬷嬷站在刘氏身边,温言细语道:“夫人,寻常的小丫鬟怎么可能违背你的命令,那个丫鬟之所以这么坚持,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你不如抽空见他一面,没准会有额外的收获。”

春琴跟王嬷嬷平日里关系不太好,曾经王嬷嬷看上春琴的才情还有容貌,想让她给自己当儿媳妇,可春琴觉得王嬷嬷的儿子实在是太上不得台面。为人贪财好色,脾气暴躁,还喜欢去勾栏院里跟那些姐儿厮混。她虽说不能与那些大家闺秀相比,却也足够当一个小门小户的正妻,王嬷嬷的儿子实在是不堪大用,自然没能入得了她的眼。这件事让王嬷嬷十分不痛快,她儿子虽然有千般万般不好,却绝对不能容忍别人看不上。两个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了下来,平日里她们各司其职,并未在刘氏面前表现出不合的迹象,可暗地里针锋相对,经常在无形之间给对方下绊子。春琴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王嬷嬷一眼,心中无比憋屈。论其情份来,她自然比不上跟了刘氏快三十年的王嬷嬷。刘氏就是王嬷嬷从小带长大的,相当于她的乳娘。自己只是跟了刘氏十多年的丫鬟而已,关系自然要比王嬷嬷淡薄一些。刘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道:“罢了,就让春菊进来吧。”

春琴心中早就蕴含着一股怒火,却不能随意的发泄出来,只得温顺的点点头,去门外把春菊接过来。春菊听到刘氏要见自己这个消息时,喜形于色,乖乖的跟在春琴的后面,整个人眼观鼻鼻观心,显得异常老实。春琴把她带到刘氏面前之后,便等候在一旁,垂着头,不置一词。刘氏抬起慵懒的眼眸,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春菊斟酌了一番语气,这才开口,“奴婢偶然间听到二小姐的院子里出了一点事,好像是一位名叫紫竹的丫头把二小姐的衣服都给剪碎了,二小姐命人把她关了起来,那丫头还说是夫人您让她做到这件事,她手上还有夫人您的把柄。”

说完这句话后,春菊小心翼翼的抬了一下眼帘,迅速的瞥了刘氏一夜,又重新垂下头。刘氏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她记得自己是没有把柄落在紫竹的手中。不由把目光投向站立在一旁的王嬷嬷身上。王嬷嬷也仔细的想了半天,也没从中想出个所以然来。刘氏清了清嗓子,目光带有威严的看向春菊,“这个消息你是从哪听来的?”

春菊心中紧张不已,声音也稍微有点颤抖,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轻启嘴唇,“二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以前跟我交好,这消息就是她不小心说漏了嘴。当时还让我发誓命令我不许说出去,可我转念一想,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夫人,尽管我跟她私交不错,却也不能为了交情就隐瞒夫人您。”

春菊狠狠的拍了一记马屁让刘氏十分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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