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气冲天的秦始皇(1 / 1)

百官和始皇沉默过后自然是哄堂大笑, 被眷顾总比被厌弃好。  始皇介绍《天工开物》这本书没有忘记一开始的目的:“此书若现,怕是大秦农工业发展将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里秦始皇心中的豪气自来。谁说他秦始皇只能是被后人站在肩上的巨人?谁说他秦始皇只能被人摘桃?什么叫汉高祖跳一跳摘个桃?什么叫百代皆行秦法?什么叫罪在当下利在千秋?他秦始皇就要把所有好的东西用在他大秦身上,他秦始皇就是要把《天工开物》记载中未来汉唐宋元明的各项发明用到极致!  他秦始皇就是要做第一人也要做最后一人!  他不需要被人站在肩上,他只需要大秦万世永昌!  他要这华夏大地有且只有一个国家, 那个国家就叫做大秦!  对于秦始皇的想法廷上的众人自然不知道, 但是即使知道了他们定然也是认同。毕竟没有谁想被当成别人的踏脚石, 没有谁想做当下的罪人, 要做就要功在当下与千秋并行!  此时面对秦始皇‘农工业发展将更上一层楼’的说辞廷上的墨家、农家、兵家等实用性博士最有感受,他们仅仅听其中工艺的名字就已心潮澎湃,更遑论不远的未来能够真实地摸到看到这本书。  墨家博士出列道:“陛下, 与《天工开物》此书相似的有《周官.考工记》, 但里间仅记述木、金、皮革、染色、玉、陶等六大类三十个工种, 种类远不及《天工开物》……”说着他的目光受不住地往《天工开物》上飘。  始皇也不小气, 术业有专攻, 集思广益:“虽还无法查看里面的内容,但仙幕却有为他附上介绍,朕方才已让人抄录,与诸位爱卿一观。”

说完直接挥手, 一份份绢帛立刻被送到百官手中。  “一百三十项技术, 不知这与造纸术并排的印刷术为何物,还有油、盐、糖、酒之法与我大秦有何不同?筒车、水滩、风车、吸卤器这些东西的力学、热学物理知识又是何物?”

光只看这介绍墨家博士们就议论纷纷, 在脑袋中试图想出筒车、水滩、风车、吸卤器等物的构造。  “这里这里, 你看它里面竟然有提到培育稻、麦新品种。这是指未来有新的高产品种出现?难道稻、麦品种可以培育?土脉可历时代而异,种性可随水土而分,人力可改变产量?”

农家明显对农业种植感兴趣,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竟然可以在这里看到关于土脉、种性、人力的力量。  “我观仙幕展示造纸术时还配上了图画, 那这本书里也是图文并茂解析的?所以这些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急切难耐, “现如今唯有尽快把科举制研发推广至全大秦,才能迎来下一波历史值爆表,让这本《天工开物》变成可翻阅状态。”

“现在科举形式已经基本确定,接下来就是广邀十二家大才至咸阳一起探讨典籍如何制定,才能广造纸以推天下。”

广邀十二家大才……  众人把视线投向始皇,始皇洒然一笑:“众卿所言也是朕之想法。”

“天降意于大秦,赐科举取士与造纸之法,朕欲随民愿听之。天下贤能,才德各殊,有所长短,有所明藏,取士之法应当较短量长,惟器是适。现国有法、墨、儒、道、农、名、阴阳、纵横、杂、医、兵、小说等十二家学说观宇宙天地,人伦事理以事秦。  今异家者,各推所长,穷尽智虑,阐明其旨,虽有蔽短,但合其要归皆利国利民,殊途而同归天下,百虑而一致,为国之股肱,大秦将参考十二家学说典籍分科取士。  现召集天下大才于咸阳,共制科举取士之标尺典籍。以法督责强国;以墨节用天志;以儒德教化民;以道与民生息;以农劝课耕桑;以名辩析治人;以阴阳数术五行;以纵横护国利民;以杂家博采众长;以小说娱民;以兵强军;以医治病。  愿臣民集百家之长,补百家之短,折中选之,兼收并蓄以事秦。”

“不知众位爱卿觉得如何?”

随着秦始皇的话落,他满意地看到前方银柱中的银液往上飞涨了一大波,距离横线还差一小截而已。  “陛下圣明!”

诸多臣子附和,但也有臣子还心怀疑虑。  一直都极少发言的丞相隗状此次出列,他面色平静却隐含担忧:“陛下,十二家学说皆为科举取士之标尺典籍,不分主次,恐生变故。”

不仅隗状,就连王绾也有疑虑:“陛下,臣以为十二家学说中杂、医、兵、小说未成体系,若以四家也为‘标尺’,是否过于繁杂?”

秦始皇轻笑:“两位爱卿所说之话皆有理。”

他看向隗状:“十二家学说不分主次,等十二家大才聚集于咸阳,廷辩之时自然会‘打’出个主次,爱卿无须担心。”

打?百官听了脑袋上冒出问号。  不过他们想到诸家见面就会争辩的场景,突然懂得了始皇陛下的意思,可不就是‘打’嘛。十二家皆以己身学说为荣谁也不想被人压一头,到时候等他们聚集咸阳是好戏正登场。  一想到一群人高马大的诸子在咸阳宫殿上争执的场景,在场的官员们就觉得期待,别人的热闹试问谁不喜欢看?  听到陛下心中有数,隗状垂首退下,顺便也在心中悄悄期待一波诸子聚集在一起后的‘盛景’。  解答了隗状问题的秦始皇再看向王绾:“王相所言杂、医、兵、小说未成体系,正好借此机会让其聚集咸阳,修出体系,而且……”秦始皇不知想到什么停顿片刻,“参考十二家学说,非分十二科取士。诸子百家互相借鉴,吾等当折中选之,兼收并蓄以事秦,不可真以一家之言取士,众爱卿可知晓?”

听此无论大小官员皆悟。  折中选之,兼收并蓄以事秦,难怪陛下旨意中只言十二家学说中的一部分。法家督责强国,墨家节用天志,儒家德教化民,道家与民生息,农家劝课耕桑……  此刻百官皆拜服:“陛下圣明。”

秦始皇看向那一溜烟的黑脑袋微不可及叹气。继而就是期待,不知何时朕才能把天下英雄尽收彀中!  *  秦始皇的旨令随着车马、飞鸽与流水由咸阳一路向东西南北扩散。  路上的孔鲋打开叔孙通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等看完信中内容,直接笑出了声。  身旁的儒生看到孔鲋的表现皆是好奇:“师父,不知叔孙师叔讲了何事?”

孔鲋把信传给身旁的小徒弟看。  小徒弟看了信倒吸一口凉气,继而就是对师父孔鲋投以崇拜的眼神:“师父,您这是早料到秦始皇会召集天下大家共议科举取士之法才让我们尽早出发的?”

孔鲋笑而不语,只说道:“取儒家之德,教化百姓。取法家之制,督责臣民。取道家之本,顺应民心。取墨家之长,发展工科。折中选之,兼收并蓄。秦始皇倒是聪明人。”

小徒弟以及后面看了书信的其他徒弟皆赞同:“百家学说殊途同归,但却也是各推所长,互不相服,秦始皇身为一国诸君折中选之,兼收并蓄确实聪明。”

“就是……”小徒弟眉头皱起,“这次过去恐怕又要遇见名家那群鲜仁又巧言令色的家伙了。”

“嗯嗯,又要和墨家那群家伙争论孔墨谁强这个事情了,真是的!”

孔鲋在一旁听着弟子们的碎碎念,不发一言。小童的争论罢了。  “哎!不对师父!”

徒弟突然的惊呼吸引了孔鲋的注意,他转头道:“怎么?”

小徒弟此时脸都气歪了,指着书信的一行字说道:“师父!你看这墨家竟然排在我儒家前头!”

刚刚光顾着看整体意思的孔鲋:“……”  他看向诏令上的排序,直接向众位小童表演一个瞳孔震惊。  继而精眼微眯,墨家竟排在他儒家前头?实在是……  孔鲋暗中捏紧拳头,看向咸阳的眼中尽是战火。花儿为何红自有他的道理!等老夫到咸阳就让你秦始皇知道儒墨中分天下,其徒满天不是没道理!排序不是这样排的!  孔鲋正捏拳准备教秦始皇花儿为何如此红时,同样接收到诏令的墨家钜子。  墨家钜子一看到诏令就乐开了花,呼朋唤友快活道:“汝等快来看看,秦始皇竟然把我墨家放在法家儒道之前,这秦始皇真识相,哈哈哈哈!”

“怕孔鲋那老小子小现在已经气到要找秦始皇拼命了吧!哈哈哈!”

钜子笑到最后直接笑抽了肚子,直喊人不行了。  而在他的身旁,则是一群同样笑抽肚子的墨者。实在是他们墨家与儒家中分天下,但行为风格差太多了,一个经常下地和持刀成游侠,一个自称君子风度文人风骨,常被拿来对比,以至于他们自己也开始有了这种竞争想法,遇见了也经常处于刺几句的状态。  “哎哟笑的不行了,等老夫到咸阳定要整理好典籍,让他秦始皇面上有光,知道我墨家的真材实料。”

笑到不行的钜子擦掉眼角的泪珠感叹道。“今儿个被我们墨家压了一头,孔鲋那老脸怕是都气歪了吧?我看儒生那群人怎么维持他们的君子风度。”

说完他想象了下孔鲋气得脸歪的样子又不由自主地笑抽了起来。  不得不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对手,还真让墨家钜子给猜中了。孔鲋可不正积蓄力量准备找秦始皇教他花儿为何如此红嘛。  而在秦地某处,某人拿到书信时已经是夜间。他看到来信瞬间就笑了:“道表、儒身、法骨、墨行、兵搏、纵横言、阴阳谋。”

他轻笑:“这秦始皇好算计。”

身旁的小童不解:“先生不喜欢秦始皇?那不准备去咸阳吗?”

不去的话,他就不收拾行礼了。  男人嘴角勾起:“怎么不去?老朋友们都去了,要是不去,怕不是欺吾道家无人了。”

说罢,起身行向里屋:“告知我道家子弟,该是时候去咸阳会会我们的老朋友了。”

听到这话,小童脸上瞬间笑开:“好嘞!小子我这就去收拾!”

小童神采飞扬地去收拾行李,要去他从未踏足过的咸阳咯!  某处医馆,收到书信的公孙光挑眉:“这秦始皇召集诸子十二家中竟有我医家一席之地?”

正在师父处学医的淳于意不服气道:“师父,我医家治病救人,怎么不能占据诸子百家一席之地!”

公孙光对小儿之言并不在意:“小儿之语,就是看不懂形势。”

被认为是小儿的淳于意毫不在意,且脸上满是自信之色:“小儿又如何,我猜师父定会遵诏去往咸阳。”

公孙光看小儿自信的样子就不爽,捏着淳于意的脸蛋:“是是是,师父的小徒儿最厉害,走,带上阳庆一起收拾行李去。”

小人儿淳于意揉揉被捏红的脸蛋,冲着小师父的背影龇牙咧嘴,装凶狠。随即想到竟然要去咸阳,小人儿就又开心起来了,边走边蹦跶:“也不知那秦始皇有没有病,要是有病我就可以替他治病了,这样他就是我的第一个病人哩!”

小人儿不知还好他师父不知道他这一番话,这小娃娃竟然敢想始皇生病?要是知道还不揍得他屁股开花!  而在秦国某处小村子。田地中央,穿着粗布衣裳的老者正向身旁的几名少年教学:“旱、涝、风雾雪霜、病、虫灾为农之五害,尔等再教导黔首种田时要着重注意虫灾,其他的就需要你我多加关注再提醒于黔首。”

几个少年认真倾听,此刻也纸还在制作中,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心倾听,牢记于心。  “五害以‘涝’为首,汝等应……”  “许子!”

还准备继续说下去的老者被一道声音打断,他转头看去,一个中年人站在田埂上冲他招手。  看到许子看过来,田埂上的中年人高声喊道:“许子!你儿子从咸阳来信了,还有秦始皇的诏令!”

听到儿子的来信许子还能不在意,但秦始皇的诏令就不一样了,他蹙眉嘱咐几个少年人先观察,然后向中年人的方向走去。  拿过信件,等看清信中内容,许子脸上不禁扬起微笑:“哈哈哈,我农家也要成为国之大法了!”

说着他眼角的泪不住地流了下来,一副受不住刺激要晕过去的模样,吓得中年人急忙抱着他到树下,田中的少年人听到动静也赶忙过来帮忙。  等看老人平静下来后,少年人才问道:“许子这是怎么?”

中年人也摸不着头脑,一拿到信他就交与许子,他还未看信呢。  冷静下来的老者把手中的信件交与他们,于是一中年,三少年终于知道老者为何如此激动了,因为他们的心口也跟着怦怦直跳。少年人最掩藏不住心事,他直接一个蹦起来:“许子!我们农家要制典籍为大秦科举取士做标尺吗!!”

老者看到几个少年喜不自胜的模样,脸上浮现出笑容,对他们给予肯定的回答:“对!”

不过他再次看了一眼书信,就发现其中的一点,“不过此时说这些为时尚早,还需要看去咸阳后能不能受到始皇重用。”

即使听到这话,几个少年人也不气馁,连声道:“农乃国本,许子无需担心,我们农家定会受到重用的!”

“快快快!我们快去收拾东西,准备赶往咸阳,师伯早早启程去咸阳了,我们现在再不赶过去就晚了!”

看老者走不动,几个少年人索性把他抱起来,直接飞奔回去。  “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民心在劝课农桑,丰衣足食,在相信秦始皇定会重视我们农家的!”

清风传来他们激昂的声音,在田间飘摇……  除了传到个别人手中,秦始皇的召令还传与全国,让整个大秦为之沸腾。  “始皇陛下真的开始着手准备科举取士了??”

“对!听说准备以十二家学说制典籍来取士 !”

“那我等出人投地的机会不就来了!我们快去砍竹子造纸,这样等秦始皇典籍出来我等就有纸张抄录了!”

当然也有不开心的。  比如旧楚项家,比如此时旧齐田家。作为世家大族他们本就拥有向上爬的资本,现如今秦始皇想要以新典籍科举取士这不就动了他们的粮仓。  田横看到手中的书信眉头皱得死紧,满脸嫌弃地向他哥说道:“哥,你说这个秦始皇怎么说一出做一出,那破屏幕都没让他们研科举制他们研个什么劲儿,搞得以后我们怕是只能和那群卑贱的黔首一同考试了。”

田荣对此倒是适应良好,毕竟他连想怎么转换成秦国齐家都想好了,也不缺这一天两天的。  他笑道:“科举取士能缓解无处上进的士族怒气,也能为军功爵分担压力,秦始皇推行科举取士是必然的。”

话是如此说,但并不妨碍田横心中的烦躁:“一想到要同那群卑贱黔首一同科考就烦。”

田荣无奈:“哥何曾说过会让你和黔首一同科考?你有我田家百余年积累,而黔首一穷二白,需重头开始。你现在就可以入仕,与黔首一同科举的是你的子孙后代才对。”

听到兄长的解释田横:“……”他脑中卡壳半响,瘪嘴继续嘴硬,“那我替我子子孙孙委屈行了吧?”

田荣受不住地举起手就给田横脑袋一个大暴栗:“你这个混小子,就是嘴巴不饶人。”

田横看到兄长要揍他连忙跑路,边走边喊:“我就是不想同别人竞争那大秦的劳什子官位嘛!”

田荣看他撒丫子跑路还不忘嘴硬,无奈摇头。  他看向桌案上的书信,建立秦国齐家的第一步就是压着他弟学习下十二家典籍吧。在心中畅想了下弟弟被压着学典籍的苦逼样子,追不上弟弟的田荣心中终于舒坦了些。  棍棒底下出贤弟,不学习就绑着学!  张良此时也已接收到消息,仓明君看到秦始皇的诏令笑道:“知晓分科取士,较短量长,惟器是适。这秦始皇不愧是聪明人。”

说完,他转头看向张良,笑问道:“子房是否要同我去咸阳一观?”

看到张良没有表情的脸色,他举手做投降状:“只一观,不入咸阳宫。”

张良垂眸,似在思考,良久他道:“去咸阳一观也不无不可,等百越视频后,再看要不要入咸阳宫吧。”

仓明君惊讶:“哟,子房你想通了?”

张良望向远方:“就看这天下需不需要我张良…… ”  沛郡丰邑。而在萧何身为沛县主吏掾在咸阳诏令发出来之后的第三天才收到诏令的具体内容。  当看到诏令后他沉默良久,继而蹙眉。朝廷未来即将放开贤才取士,他已身为沛县主吏掾,不知……  萧何想到百越之地,想到未来的自己官至丞相,继而内心再次充满豪情,王侯将相之位,他萧何有何不可!  当张良还在思考要不要去咸阳,当萧何还在豪情万志的时候,距离萧何两百里处的淮阴。  少年韩信正计算从淮阴到咸阳的路程和在其中将会遇到的阻碍。巴拉下脑袋瓜,十三四岁的少年独自上路被拐走的几率比平安到咸阳的几率大太多了。  他听说最近郡县里很多如他一般年纪的少年都在幻想自己是那张三,然后还有几个聪明的被人悄悄带走,不知生死。  少年韩信轻叹,望着屋顶的大破洞,沉默是今日的小家伙。  他也想去咸阳,很馋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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