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灭六国,楚最无罪。自怀王入秦不反,楚人怜之至今!”
“哦?你说的是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吧?”
“父王?儿臣并不是这个意思”公子扶苏吓得赶紧跪倒,他是知道父王的脾气的。秦王嬴政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满面的阴沉地说道“那你可知道他们要亡秦的是哪三户吗?”
一句话问得扶苏哑口无言。秦王政二十二年(公元前225年)楚国内讧,大将军李信、蒙恬各率领十万大军,攻打楚国。两路迂回包抄,李信带兵攻打平舆,蒙恬攻打寝,两军势如破竹,只打到成父(今安徽亳州)城下,两军会师。楚军哀鸿遍野,已经无力回天,大将军项焉几战不得利,损兵折将,楚国岌岌可危,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三个人……咚咚咚.....呜.....漫天的黄沙拍打着每个士兵的脸上,沉闷的号角声响彻整个战场,秦军士兵铺天盖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时不时的转头看着腰间挂满的耳朵,这些耳朵是他们一路追杀的成果,此时的李信和蒙恬的两路大军合计二十多万的人马,成父成了最后的一道防线,此役过后,兵锋将直指王城。蒙恬骑在墨龙驹上,嘴角挂上了淡淡的微笑,手中的捍龙枪高高举起,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蒙恬手中的龙枪,在落下的一刹那,秦军如疯魔一般,怒吼着冲向了对面。“杀......杀......杀!”
一阵喊杀之声冲破了天际,整个大地被秦军的铁蹄踏得轰隆隆作响。“准备!放!”
嗖!嗖!嗖!楚军一声令下,漫天的羽箭雨泼而下,跑在前面的秦军如被收割的庄稼,一茬一茬地倒下。每倒地一个士兵必被踏成肉泥,因为所有的秦军都不会看身边同伴的倒下,双眼中紧紧的盯着成父的城门,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攻破城门,活捉项焉,得千顷的良田,封万户的王侯。“杀......”秦军如饿狼一般,双目中只有嗜血的目光,他们在期盼,期盼着献血,期盼着胜利。“全军戒备,列阵迎敌!”
随着项焉的一声令下,整个楚军严阵以待。可是楚军的目光中却缺少了期盼,有的只是胆怯和决绝。“举盾!”
随着一声举盾,巨大的木盾被举了起来,这木盾有将近两人高,宽大的盾身要十几个人合力把着。在木盾手的后面是长枪手和弩箭手,随时准备射杀来犯之敌。咣!当木盾举起来的瞬间,第一个秦军已经一头撞到了木盾之上,紧接着听到咣、咣之声不觉于耳。无数的秦军如扑火的飞蛾纷纷冲向了木盾。“杀.....”“啊......”楚军的长枪兵疯狂地从木盾中的缝隙扎出,每一下必定将秦军士兵扎一个透心凉,可是秦军跟疯了一般,踩着同伴的尸体要翻越木盾。一瞬间,在战场的木盾前堆满了尸体,血液源源不断的从尸体中涌出,满地的内脏被后面的人踩的稀烂,滚滚的人头如平原上的秋草被黄沙刮的遍地翻滚。木盾前滑不留脚,血液将大地都染成了红色,可是秦军依然奋勇向前,疯魔一般的爬向木盾之内。哗啦啦.....稀溜溜一阵战马的嘶鸣和战车的车轮的声音,秦军的铜马车到了,一排排的铜马车铺天盖地,上面的秦弩怒吼地飞向了木盾矩阵之内。咣、咣、咣!撞击的声音,无数的战车撞上了木盾矩阵,这战马的速度和力量惊人,木盾摇摇欲坠,楚军拼了命地抵住撞击。可是刚刚的第一轮的冲击还没有完,第二轮的冲击又到了。“啊!”
“救命!”
“噗.....”无数的楚军被巨大的木盾压在底下,被活活地碾成了肉泥,后面的楚军一看木盾倒了,拼了命地往后跑。可是他们哪里能跑得过马车,巨大的长戈,支在马车以外,一走一过就收割了无数的生命。每个被长戈割掉的人头的人,在脑袋飞出去的瞬间,还都在奔跑,只是再也看不见前路的方向。一时间战场上有数不尽的无头楚军,在奋力地奔跑,只是为了尽快逃离这个梦魇一般的地方。“杀……”秦军战车突破了木盾矩阵,后面的士兵如虎入羊群,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所有的楚军都被屠戮殆尽,转瞬就攻击到了成父的城门前。城门前守卫的老军看到如狼似虎的秦军,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一个个面无血色,抖似筛糠。蒙恬大枪再次举起,刚才还疯了一样的秦军看到了蒙恬的大枪纷纷地站住。此时的大军离成父的城门仅仅一步之遥。蒙恬催动墨龙驹缓缓前行,只走到城下才慢慢地站定,蒙恬的目光始终在手扶城墙的项焉的身上,此时的项焉眉头紧缩,目光呆滞。蒙恬玩味的笑意,这种笑是胜利者的笑,此时他丝毫不着急,那个破败的城门,根本不够他一枪之力,胜利就在眼前,他在等,等项焉的态度,是投降?还是死战!项焉也看了蒙恬许久,缓缓转回了身,下了城楼。“哈哈哈”蒙恬爽朗地笑了,这种笑容如同一个大孩子一样甜美。吱嘎,破败的城门被推开了。随着城门打开,蒙恬的心里也充满了激动,他实在是太想项焉跪在自己脚下,看着往日的兵神,如今屈膝在自己的马下,那将是他一生的荣誉。可是城门打开,许久也未见人出来,蒙恬都有些焦急了,项焉到底是降是不降?正在此时,一个身影从城门里走了出来,这个人的出现让蒙恬一愣,因为这个人根本不是项焉。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头发披散着,拿皮绳勒着头,光脚没有穿鞋,雪白的小脚踩在满是鲜血的土地上。“她是谁?两军打仗,她干什么的?难道是替项焉投降的?”
蒙恬整个人都有点蒙了。而且心里十分的不爽。“汝为何人?因何来阵前?”
蒙恬用大枪点指女人。那个女人看着蒙恬微微一笑,这一笑非常的迷人,仰着头说道“我姓米!”
“姓米?”
蒙恬不自觉的说道,这米氏乃是楚国的国姓,乃是皇族。“是的姓米,米粒的米!”
那个女人边说,边把手中的一个土陶的罐子拿了起来,从罐子里抓了一把米,一把粗米。“米氏予以何为?是战是降?”
蒙恬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缓缓举起。那女人听蒙恬这么说,居然哈哈大笑,神似疯癫。“米氏一族,焉能降尔?”
女人杏眼圆整,手中粗米,奋力扔出,直奔蒙恬。此时的蒙恬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长期战斗对危险的感知。“啊”蒙恬不自觉地喊了一声,就见女人的那把米,随着扔出,天地间顿时狂风大作,那粗米见风就涨,一个个大如磐石,在狂风中直奔秦军。“啊”“噗”谁也没有想到,这米的威力如此之大,天地间飞沙走石,这沙如磐石,石如山岳。顿时无数的秦兵被巨石砸死。这巨石在半空中,挨着就死,碰到就亡,更有很多的士兵被狂风直接吹到了天上,手舞足蹈地飞向了远方。蒙恬大吃一惊,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这个米姓的女人居然会妖法,而且是那种逆天的妖法,根本防不可防,避无可避。蒙恬拿龙枪拨打这巨石,刚开始还可以,可是时间一长,他已经有些脱力了,这巨石无数,而且飓风吹的他寸步难行,想杀妖女,万万不能。“撤撤!全军撤退!”
蒙恬万般无奈,只能带领秦军撤军。这一撤军就跑了几十里,无数的秦军被踩踏而死,一个个丢盔弃甲,满身的伤痕。蒙恬好不容易才收拢部队,各部一点名,这一个败退,二十万的大军,仅仅剩下了区区五万人马。蒙恬这个气啊,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二十万大军的铁蹄,居然让一个女人打得落荒而逃。蒙恬正在生气,大部队缓缓的往秦国方向进发。可是正在这个时候,在大路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人。蒙恬勒住战马,部队压住了阵脚,一个道人从远方缓缓地走来。此时的蒙恬后脖颈都冒凉气,这人到底是谁?“前方的道人,站住!汝是何人?”
蒙恬喝住道人。那道人站在大军前面,看着蒙恬嘿嘿地笑着“蒙将军请回,此路不通!”
那道人缓缓地拉出了宝剑“什么?一人要当我万军?汝为何人?”
蒙恬一看,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的疯子啊?“哈哈,我姓屈!”
随着道人的话音,整个大地在轰隆隆地作响,山摇地动,大地摇晃,秦军站都站不稳。“嗷!”
一声摄人心魄的嘶吼声,从道人的脚下居然钻出来一个怪物,这怪物有百米之长,一个巨大的眼睛,嘴里全是獠牙。“那,那是地龙?”
蒙恬看着眼前的巨兽被吓得面无人色。秦军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要不是秦军纪律严明,此时肯定无数的士兵都叛逃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仅仅是一个开始。随着地龙的出现,从四面八方冲出数不尽的野兽,嘶吼着奔向秦军。在这野兽的最前方有一头出了号的白狼,这头巨狼快赶上狮子大了,在巨狼上端坐一个人。火红的头发,散发披肩,手中拿着一把金刚剑,长得是阔口咧腮,耳目如电。这人刚到蒙恬的面前,还没有等蒙恬说话,自己就大声地喊起来。“还有我,我姓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