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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两人各自点了一杯啤酒,望月在最短的时间内向伍兹讲清楚了情况,并询问起他的意愿。
“宣誓仪式会很复杂吗?”“很简单,我们已经开会同意了,接下来只需要...” “我加入。”
望月话还没说完,伍兹就迫不及待地同意。 “你没被酒冲昏头吧,这可是啤酒,不是矮人烈酒。”
“我现在一心只寄托于能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你找我提出来,那么我就同意了。”
伍兹的语气,说的神降像是出门散个步一样简单。 “回去醒醒酒,三天后来树冠大殿前的广场。”
“行,那再见了。”
伍兹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消失在了深夜的街道... 小巷内,他走了几步路后却停了下来。 呕~!!! 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一地,是刚刚喝的酒。 他酒量向来很好,不可能会吐,今天却吐得一塌糊涂。 伍兹扶着墙勉强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在颤抖。 “该死,什么时候成了这鬼样子。”
答应望月就意味着十多天后将牺牲自己,伍兹嘴上虽然毫不在意,但潜意识里的求生欲望让它身体主动地紧张起来。 “回去再喝几杯麻痹一下自己吧。”
伍兹搀扶着墙壁走回了酒馆。 “把后面柜子里的龙息酒拿来...” 第二天上午,长者议会,朔月早早就召集了议会的众人,议会里嘈杂声不断,许多人都在小声议论着。 “你们月相最好已经处理好了最近发生的事情,长者议会已经准备对你们兴师问罪了。”
朔月的副手在台下朝他耳语道。 “各位,请肃静,我今早召集众人来这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最近双河港的动乱事件有关...” 听到台上的朔月开始发言,议论着的长者议员们开始转头看向朔月。 “很不幸,我们的前线的部队查明了此事与外域神有着联系,为了整个精灵种族的安危,也是为了沃德尔世界,月相在昨晚已经决定了准备启动神降仪式。”
“长者议会需要同意我们重新选任一位月食,接着...” 朔月顿了一下。 “需要你们在我们牺牲过后重组月相...” 在以前,一项来自于月相的大型决议公布给议会通许之时,会场各种此起彼伏的声音会不绝于耳。 但这次,大厅内却沉默到能听到微风穿过的声音。 “那么,大家开始对此决议开始投票吧...” ...... 下午,树城外瀑布边的祭祀花园,一众祭司安静盘腿坐在草地上。 正在众人前一起打坐冥想的,是有些憔悴的眉月。 他们正在用着一种古老的秘法进行精神交流。 精神的世界内,众人漫步于天空之上,听着眉月的发言。 “相信大家已经知道了双河港的事情,并且猜出了此事与外域神有关,敏锐的洞察力永远是你们的特长。”
“所以为了阻止可能到来的大规模入侵,月相们通过了有关神降仪式的决定。”
说道这,眉月特意停顿了一下,确定无人有异议后,继续讲下去。 “首先,在仪式这方面,我们是最为忙碌的组织,需要在这几天准备好有关仪式的所有需求。”
“场地,法阵,人员,需要去沟通协调,我会在这最后的几日协助完成工作。”
眉月已近千岁,许多老资历的德鲁伊祭司从小开始就看着她在这个位置上,直到自己独当一面,她依然在此位置上。 春去秋来,不知多少代优秀的德鲁伊被培养与教导,现任眉月的德高望重毋庸置疑。 说自己长久以来对的导师没有任何感情绝不可能,许多祭司的眼眶都已湿润。 “不,眉月大人,您在这几天享受你的职位优待,好好休息就好。”
一名祭司哽咽道。
“这种小事我们能办得到,不需要您的身体力行。”眉月沉默了一阵,凝视着自己培养出来的这一大批精英,心中也涌出了一阵的不舍。 她轻抚着这名祭司,将其抱进了怀里。 “月亮不像普照的太阳,代表着永恒与力量,它有着阴晴圆缺,它代表着潮汐,代表着变化与周期,代表着神秘,代表着魔法与自然的力量。”
眉月慈祥地说道。 “我的离去仅是一次正常的月相轮回,会有更加优秀的德鲁伊带领你们守护精灵的国土。”
说到这里,眉月切断了众人的精神链接,在此端坐的过半祭司已经以泪洗面。 “克洛伊还在外留学吗,有没有她的消息?”
眉月朝着自己身边一位祭司说道。
“之前流浪商队有消息说,他们在艾瓦兹沙漠见到了皮肤凝白如雪的精灵贵族学者,那应该是她,后面又有消息说这位精灵已经前去了洛里斯。”“都这个年纪了,还真不让人省心。”
眉月叹道。
...... 当晚,在树城一座华美的公馆内,两位贵族精灵正在争吵。 “你好不容易走到了月相这一步,就这样同意去送死?”一位年迈的精灵,气的住着拐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自己儿子鼻头大骂。 这位儿子正是月相之一的弦月。 弦月的家族最开始其实名不见经传,自从弦月本人从学院以最优成绩毕业加入政坛后,他们家族就蒸蒸日上,这座公馆也是弦月最近靠自己优秀的政绩获得的认可。 “你要是走了,埃尔吉斯的对外政局怎么办,以你的才能,去做牺牲品完全是因小失大!”
弦月的父亲怒斥道。 “我若临阵脱逃,议会也完全可以选出另一个月相,只要程序正义就行,但是你能承受的了别人的目光吗?”
“父亲,您能承受自己儿子因为怕死而卸任月相这个骂名吗?”
弦月反问。 “这本就可以拒绝,也完全遵循法律,你连我都不告知就直接同意,”弦月的父亲反驳道,“原来我对于你来说,就这么可有可无?”
“相信我,当时的气氛不容我拒绝。”
“胡说八道!”
弦月的父亲正在气头上,似乎听不进任何话。 “父亲,你是怕家族没落才会这么生气吗!”
弦月也有些着急了,有些急促地说着。 “就算我不牺牲,当我以平常的姿态离去时,又有何人来支撑我们家族的大局?” “你...” 这下,他父亲哑火了。 “我...我没有说您是为了特权享乐才不让我进行仪式的意思...” 弦月急忙解释。 “我对于几百年来的清贫早已习惯了。”
他父亲拄着拐杖歪歪扭扭地走回了座位上,嘴角抽动着,双手无措地掰弄着指甲。 “十年前,我失去了你的母亲,现在除了在学院上学的你弟弟,唯一的血亲只有你。”
“这大公馆,完全没有以前住着有意思,一个人都没有...” 叹了口气之后,他缓缓说道:“这一切都是你给我们的,不属于我,我唯一不能失去的是谁,你自己清楚。”
说完,弦月的父亲拄起拐杖缓慢又艰难地离开了会客厅。 听了这番话后的弦月,怔在了原地,半天没有挪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