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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工信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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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璐听后微微一笑,点头道:“你要这么定了,我服从,但有一样,得让他们把这些年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他们要是吐不利索,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魏人民抬手就要拍桌子,可举起来后,还是犹豫了下,把前额上的头发向后理了理,又铁青着脸低头看杯子,这次看了足足三分钟。才嘿嘿一笑,骂道:“马勒戈巴子的,你比我还驴,成,这事交给你办,你记着咱们之前的约定就好。”

“还好,没当场翻脸。”

金璐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微笑着走出魏人民的办公室。魏人民送他到门口,很友好地拍拍金璐的肩膀,“好好干!”

等看着金璐进了办公室,魏人民才关上门,坐回办公桌,拿起杯子喝上一口,看着茶杯底下苏副县长为他写的‘止怒’二字。就低声骂了句:“马勒戈巴子的,止个球!”

话音未落,就抬起手来,将水晶茶杯狠狠地摔向墙面。金璐来到车库前,正要打电话找司机小魏,刘梅却把自己的奥迪车开了过来,原来她也会开车。金璐就上车,坐到了后面。“以后在县城工作用车,你不用找小魏,我就能开。”

刘梅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告诉金璐。“如果总是你开车,小魏岂不是要失业了?”

金璐笑了笑,说道。“现代社会,职场竞争激烈,谁都要做好随时失业的思想准备。”

刘梅从容地说道。“我们是县政府工作人员啊,也要做好这方面思想准备吗?”

金璐问她。“风暴来了,县政府工作人员也不能幸免。金璐县长,你来的晚,敢情没有看到上一次机构改革精简人员时的惨象:有的人正等着提拔呢,却忽然接到了被精简的通知……”“啊,我的心里,只是记得那时候国企工人大面积下岗很悲催,对于政府机构改革倒是没有印象。唉,我们国家,什么时候不再折腾来折腾去的呢……”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县工信局长田大胖子正躺在真皮沙发上睡午觉,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他伸手拿起来看看号码,是家里二姑娘打来的,就赶忙接通,“二丫,啥事?”

“爸,我看中了一件衣服,才三千多……”“行了,行了,你自己不都上班了吗,怎么还管老子要钱,买个狗屁衣服,不短你们吃喝就不错了,马的,养了一群要账鬼。”

田大胖子不耐烦地挂断电话,为了要男孩传宗接代,他一口气生了三个姑娘,现在姑娘们都渐渐长大了,每天争着抢着要新衣服,把他烦得要命。经过这么一折腾,午觉是睡不成了,他从沙发上下来,坐回办公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皮本子,在上面查了查,下面的企业里今年还有谁没过来意思意思?拿着铅笔挑了几个人名画上圈,就摸起电话开打:“老刘啊,最近忙吗?嗯嗯,今天手痒得厉害,一会过来打几圈小麻将?”

那位服装厂的刘厂长一听就明白了,田局长又缺钱了,赶忙点头道:“田局长,我二十分钟后准到。”

这样没到五分钟,就约齐了人,田大胖子坐在靠背椅上一遍哼着歌,一边看报纸,这牌局已经断了二十多天,他如今已经痒得要命。本来新来的副县长上任,他没摸清底细,就一直没敢在上班时间张罗牌局,可没想到这位顶头上司上任之后就玩失踪。他既不接见也不开会,连个电话都没来一个,田局长胆子就大起来了,知道那位不过是个过路神仙,时间到了就会拍拍屁股走人,毕竟只是下派干部嘛。二十分钟后,人就凑齐了,办公室主任胡全有搬来小桌子支上,田局长从档案柜里把麻将拿出来,几个人就坐好,稀里哗啦地开始洗牌。办公室主任胡全有把茶水都预备好,就猫腰走了出去。“自摸!单吊二筒!”

田局长把手里的二筒‘蓬’地拍在桌子上,把牌推倒,笑呵呵地道:“今天的手气真好,想啥来啥。”

那三家厂长赶忙各掏出二百块钱扔过去,刘厂长一边码牌一边在心里嘀咕:“他妈.的,你手气当然好了,我们三家都供你一个,再不好拿根绳子吊死得了。”

他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可嘴里的话却得拣漂亮的说,工业局现在的权限虽然不比以前了,但对县里的企业来说,仍是一座绕不开的小庙。厂长经理每年烧上几柱香那是必须的,特别对他们这些国有控股企业来说,更是要搞好关系,这里面的猫腻可不少。起码刘厂长每年都超额上缴管理费,田局长再把部分管理费作为奖励,单独提出来作为奖励发放回去,单单这一项,刘厂长每年进项就不少。当然,这里面有一部分就要通过牌局输回去。刘厂长给田局长点上一颗烟,讨好地道:“田局长啊,我看不是手气的问题,我就专门研究过您打牌的技术,那真叫一个高明,不愧是麻坛老将,有一套啊!”

其他两人也跟着连声附和,田局长就在心里美得开花,这手里的牌就更旺了些,只吃了两口,就又上了听。“五万……五万!”

他正眯着眼睛搓牌的时候,外面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只见门口进来一男一女。办公室主任随后也慢吞吞地走过来,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连连向田局长使眼色。那三个厂长倒没什么,田局长就惊得目瞪口呆,嘴里叼的香烟‘吧嗒’一下掉在裤裆上,等他反应过来,裤子上早已烧出了个大洞,下面传出一股焦糊味。“金….金璐县长,您…..好。”

田局长是见过金璐照片的,一眼就认出这位年轻的副县长,他本来是想说金璐县长您怎么来了。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金璐县长您好,一般领导都是上午来检查工作,哪有快下班的时候来的啊,这绝对是蓄意找茬啊!田局长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一圈,也变麻木了,里面乱糟糟的,思维处于高度混乱之中,这时候就觉得脖子上顶的不是脑袋,而是一个特大号的南瓜。听见田局长喊出金璐县长,然后整个人跟丢了魂似地站起来,桌上那三个人也都傻了眼。他们三个都是控股小厂的厂长,本来就没什么根基,不然也不会把田大膀子当祖宗一样贡着。这倒好,陪局长打牌,被分管副县长抓了现行,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不成了现成的柴禾了么?三个人都觉得大事不妙,知道这次可能是凶多吉少了,也就不说话,只是跟木头桩子似的,耷拉着脑袋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在座的老哥几个本来都是各单位的正职,四个人的岁数加起来都快有一百八十岁了,可现在却都如同犯了错的小孩子,等着这位副县长劈头盖脸的训斥。刘梅见金璐的脸色瞬间变得涨红,眉头微微颤动着,双拳已经握得紧紧的,就知道田局长有难了。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她能感觉得出来,这位金璐县长工作起来既敬业又扎实,作风严谨得很。这样一位年轻有为的副县长,怎么可能容忍下属上班时间打麻将呢?见金璐的嘴角不住地抽搐着,刘梅猜测小金璐县长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就在心里叹了口气,暗道:“田叔啊,你自求多福吧。”

两年多来,田局长每次见到刘梅都极为热情,所以刘梅对他印象很好,现在见他即将倒霉,心里也怪不落忍的,就把俏脸扭到一旁,等待着火山爆发的那一刻。金璐终于忍耐不住了,瞪圆了眼睛,迈着大步走到麻将桌旁,桌边那四位都苦着脸闭上眼睛,把身子侧开,等着金璐县长掀翻桌子,然后指着他们鼻子大骂一顿。过了好一会,却没有动静,刘厂长正咬着嘴唇发抖呢,却听屋里传出‘扑哧’一声轻笑,那女人的笑声婉转动听,极为悦耳。他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斜着眼睛瞥过去,却见金璐站在桌边,弓着身子,右边袖口已经被高高撸起,手里正摸着一张麻将。眯着眼睛在那拿大拇指捋啊捋的,似乎是在猜测牌花。猜测了半天,终于,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喊了一声“七万!”

然后顺手把牌掀过来,‘蓬’地一声狠狠地砸在桌面上。众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身子都不约而同地为之一颤,田局长不愧是局领导,最先反应过来,颤着声音问道:“金…金璐县长,您也好这口?”

金璐望了眼桌面上那张八条,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指,点点头,微笑道:“以前在学校跟室友搓过几圈,大学毕业以后就没再摸了。“见到之后手就有点痒,你们继续吧,我观战。”

四个人捉对对视一眼,心想哪个敢让您观战啊,还是我们观战比较好,老刘就赶忙让出位子道:“金璐县长,您坐,还是您来摸几圈,我在后面观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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