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见三虎誓词动心魅狐没有回房间，而是走出酒店到附近的商场买了两套同款轻薄的套头运动衣、两双同款轻便运动鞋、两条长裙以及相配的短衫长衫、两双高跟鞋，所有的衣物的鞋子都是黑色和红色两种，又买了针线等物，等她回到房间已经快五点了，青蛇正在客厅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魅狐回来了，青蛇赶紧站起来，一边接过魅狐手里的塑料袋一边说道：“梅姐，打听到了。不过看情景有点不太妙。”

魅狐闻言，问道：“怎么回事？”

青蛇离开酒店后直接打车去了高台镇派出所。高台镇是达河市市政府所在地，市警察局和镇派出所都在高台镇。他冒充类兴华的朋友，来看看类兴华。没想到派出所的人听说他是类兴华的朋友，便追根问底。他见情形不妙，只好谎称类兴华欠他的钱，他想借助派出所的力量追债。当班的警员最后告诉他，想要债恐怕是没希望了，进了黄楼怕是不能完整地出来了。青蛇没敢继续打听黄楼到底是什么，匆匆离开派出所。在街边小吃摊上要了一碗馄饨，和摊主闲聊，旁敲侧击地打听到，黄楼是渤海投资集团肃慎国际度假酒店保安部所在地。据说黄楼的人心狠手辣，被抓到里面的人非伤即残。魅狐听到这里，心下有些着急。这个类兴华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他是枪手的同党，黄楼的人为什么抓他？难道黄楼与类兴华有关联或者是同伙，以抓走为名实行保护？如果类兴华只是普通人，涉黑的肃慎酒店保安为什么要抓他？魅狐果断地拿起酒店内线电话，呼叫酒店服务台，定了一间套房，从服务台要了保卫部的电话后，跟白树生通话。她要求白树生借口对于归顺汤老板有点想法，想跟沈三虎详细聊聊，约对方到“心语”咖啡厅见面。随后，魅狐给赵平平打电话，要她和黑曼巴马上开车来达河市美登酒店汇合。魅狐将一柄贝雷塔M92F手枪和消音筒放进手包里，军刀连鞘插在腰带式武装带上，换上一套白色汉服式长衫和红色长裙后走出酒店。魅狐跟着白树生进入“心语”咖啡厅。白树生问服务员：“3号包间的客人到了吗？”

“还没有，您先请。”

包间有15平米大小，一盏宫庭风格六角琉璃吊灯下方是泼墨山水风格的大理石茶几。茶几两边是红色绣龙凤呈祥图案的丝绒面沙发，可供8人同时就坐。墙壁上贴着隔音棉，隔音棉外层是吸音板，想必隔音效果不错，便于客人交谈。两幅仿古的清明上河图（局部）挂在墙上。白树生点了一壶西湖龙井、两样干果。服务员很快就把茶壶、茶杯、两盘干果端上来。服务员走后，魅狐将手包的搭扣打开，坐在沙发上等着。不久便听到有力的脚步声传来，白树生出去迎接。沈三虎当先进来，他看到魅狐后有些诧异，白树生并没有提前告知还有一位美女在场。魅狐站起身来，笑吟吟地对沈三虎点头致意。沈三虎看魅狐如此平易近人，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沈三虎坐到里面，白树生挨着沈三虎，而魅狐则坐在他们对面。白树生伸手抓茶壶时，魅狐说道：“不忙喝茶。我还有件事想请教一下彪哥。”

沈三虎此时才意识到对面这个秀色可餐的女人恐怕才是今天约会的正主。但他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在他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人敢出什么妖蛾子。魅狐根本没有掩饰，开口直奔主题。“类兴华在你手里？”

“你是谁？”

沈三虎并不急躁，反问魅狐。“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魅狐不紧不慢地说着，左手拇食二指撑开手包，右手伸进包里掏出手枪，开保险、左手拉栓子弹上膛几乎是在一瞬间枪口就已经直接顶在沈三虎额头上。枪！这年代手里拿着枪而且敢亮出来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合法持枪者，如刑警、特警、现役军官、特种军人等。另一种便是亡命之徒，而这种人最是狠辣，一言不合便会杀人。沈三虎虽是退役军人，但从来没有过被人用枪顶在脑门上的经历，这一瞬间似乎过了一万年。他终于知道依靠体力和技巧杀伤敌人的冷兵器和利用推进燃料快速燃烧后产生的高压气体推进发射物的现代武器的区别，那就是，面对冷兵器你拼着受伤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但面对热武器，而且是子弹上膛顶在脑门上的枪，根本没有任何侥幸可言。思维终于重新占领他的大脑，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暗自告诉自己：别慌！别慌！她不敢开枪，而且她肯定有话要问自己。他强自镇定，开口说道：“别冲动，有话好说。”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开枪？”

魅狐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左手从包里拿出消音筒，眨眼间枪口后缩，消音筒扣在枪口上，她慢慢地旋上消音筒，“那现在呢？”

沈三虎额头渗出汗珠。他眼睛眨也不眨，开始结巴了，“别、别动手，类兴、兴华在、在我们手里。”

魅狐把枪放在茶几上，对白树生说：“把茶倒上，让他润润喉咙。”

白树生倒了一杯茶放在沈三虎面前，沈三虎抓向茶杯时，如同变魔术一般，魅狐的枪口又对准了沈三虎的脑袋，枪口稳定，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你想死吗？”

魅狐冷冷地说道：“端茶杯只需要食指和拇指就够了，你四指并拢，是想抓起茶杯当武器吗？”

沈三虎被吓到了，他内心的想法被他的手势给出卖了。他急忙解释道：“误会，误会。”

然后用食拇二指拈着茶杯放在嘴边浅浅喝了一口。“给我讲讲类兴华的事，实话实说，我不会难为你。”

魅狐说着话，突然转换主题，“你有妻子和孩子吗？”

沈三虎愣了一下，这个女人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说道：“我还没结婚，也没有孩子。”

“哦，这么说，明年的今天都没有人会去你的坟上除草。”

魅狐语气仍然冷冰，如同顶在沈三虎脑门上的枪口一般。“我说，我说，请把枪拿走好吗？”

沈三虎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从来没见过出枪这么快握枪这么稳的人。他所在的野战部队中被称为手枪王的“雷电手”陆无双出枪也有迹可循，而这个女人的动作根本看不清楚。魅狐把枪放在茶几上，静静地等着沈三虎说话。“类兴华是春都城惠德区人，她妹妹现在肃慎酒店工作，他是来找妹妹的。”

沈三虎说道。魅狐右手搭在枪柄上，冷冷地说道：“白面书生对你赞赏有加，称你出身军队，为人仗义，从不欺负弱小，看来言过其实啊。”

魅狐转而对白树生说道：“叫几个兄弟，来这里打砸一番，顺便毁了监控。”

还没等白树生应答，沈三虎便急忙说道：“请听我说完。”

也不待魅狐问话，便竹筒倒豆子毫无保留地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汤广振以春都城汉乐府酒店招服务人员为名，招纳女青年充实到肃慎国际酒店和所属其他酒店强迫卖淫。类兴华的妹妹类兴颖应聘后在汉乐府酒店做了短暂的培训就无影无踪了。类兴华到汉乐府看望妹妹，得知已经不知去向，就大闹汉乐府，要求交人，被保安打了一顿后送到派出所，又挨了一顿打被关了三天。类兴华离开派出所后，不知怎么得知他妹妹被送到高台镇当小姐，就偷了辆黑色轿车，连夜赶来。在大泉村下高速后，看到一排警车开过来，他的车是偷的，经不起查验，便弃车逃跑。达河市警方接到春都城协查通报后，发现了被类兴华抛弃的车辆，调出监控很快把类兴华抓到。当派出所警员审讯春都城枪案时，他只好说出实情。没想到警员中有不少被汤老板收买的败类，把类兴华来寻找妹妹的信息透露给汤老板的手下，沈三虎才派人把类兴华抓到黄楼。“事情就是这样。”

说完后，沈三虎似乎也松了口气。“你沈三虎一天是军人，一辈子都是军人！什么是军人？！”

魅狐冷冷地说，“现在，跟着我念！”

魅狐坚定而低沉地一字一句地念诵着：“服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战斗，不怕牺牲，忠于职守，努力工作，苦练杀敌本领，坚决完成任务，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背叛祖国，绝不叛离军队。”

魅狐念一句，沈三虎跟着念一句。沈三虎跟着魅狐念诵到“严守纪律”时，眼泪从眼眶里流出，顺着鼻子两侧流下，他哽咽着颤抖着，嘴唇哆嗦，泣不成声。白树生也端正地坐着，神情肃穆。他看着魅狐的面容，感悟着魅狐的坚定和深沉，不禁动容。念完誓词后，魅狐严肃地对沈三虎说道：“我跟你一样，都是普通人。但我们又不是普通人，只因为我们都曾经是军人！我知道生活不易，尤其是对于没有一技之长的退伍军人，我没有资格指责你，更不会强迫你。但我有必要提醒你，回顾一下你的所作所为，对照一下你曾经的誓言，希望你有正确的选择。我不想看到善良的人被欺压，我也绝对不会放任我所遇到的任何恶行！今天你悔悟了，我会既往不咎，还会给你一个光明的未来；若是不悔悟，被我查知你有必死之罪，你应该知道，我杀掉你根本不需要造成多大的动静。”

刀光一闪，冷嗖嗖光闪闪军刀已经抵在沈三虎的咽喉处。第156章 找线索真相何在夜幕降临。春都城内的空气依旧紧张，就连普通市都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警察全员上岗，几乎所有的路口都有警灯在闪烁；片区民警召集管区内所有物业公司的负责人、居民委员会召集社区负责人，传达上级要求，排查外来人员，尤其是具备狙击手特征的外来人员。一处胡同口，三个身穿同样的敞怀坎袖皮夹克紧臀宽腿石磨兰牛仔裤脚蹬秀气真皮白色运动鞋秀发披肩身材匀称身高相近的女子并肩站在一起，每人左手都抓着一个灰色同款手包。春都城郊区的茂发可再生物品回收公司附近的一条胡同里停着一辆集装箱货车，将这条胡同塞得满满的，打开的车箱门里放着一架滑动双边桥架。“两位，这辆的嫌疑最大，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那辆车。”

旋风刀对端木轻舞和程程说道。此时的端木轻舞和程程也都经过化装和伪装，即便是熟人，也不容易一眼就认出来。出于安全考虑，她们按照旋风刀要求换了衣服化了装。程程虽然经过严格的训练，但城市里的事物对她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她身边的两个女人都很不一般，她的主要目的就是跟着学习、观察，积累知识和经验。端木轻舞静静地站了一会，转身对旋风刀和程程说道：“是的，就是他，罗森。这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的那种令人恶心的混合型体味。”

此时的端木轻舞很平静，似乎在对着一只花瓶写说明文。“锋小姐确实厉害，就凭这一点，我服。”

旋风刀说道。端木轻舞已知知道所谓“锋小姐”就是她认识的“楚君”。她看着旋风刀和程程，说道：“我也没想到，当时在一家超市外面，她仅仅是跟罗森打了一个照面，就能把罗森的体貌特征、生活习性、职业特征等信息都描述出来。这次从大西北来到大关东，能见到你们这些精英，确是不虚此行。”

程程知道端木轻舞的溢美之词也包括她在内，她急忙说道：“我是刚刚走出大山的，别说是精英，连个菜鸟都算不上。”

旋风刀也很欣赏地看着程程，“程程姑娘非常有内秀，从下午到现在，你一直很认真的观察、倾听、模拟、验证，说明你非常用心。要说你现在还不如我们专业，那么用不了多久，你必定会成为精英，我倒是非常期待有一天我们能共事。算了，即便共事，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一面。”

“你和锋小姐见面也极少吗？”

端木轻舞问了一句，随即感觉到不合适，“对不起，当我没问。”

“我知道她，但不认识她，她不知道我。今天中午我们也是第一次见面。”

旋风刀说完，当先从集装箱里跳出来，回头对着也跳下来的端木轻舞和程程说，“走吧，我有一种预感，这次很可能无功而返，有一张很严密的网在保护着罗森。正常来说，一击不中，狙击手暴露，应该会安排他迅速逃脱，甚至下手狠点，直接杀人灭口。可事情恰恰相反，他又回来了。说明，背后还有更大的图谋，还有后续的计划。我已经大概知道这个计划是什么了。”

“是这样，我的同伴生死不明，这么大规模的严密排查，都没有找到罗森，也没有找到肖夜。对方组织严密，应对自如，后续的阴谋更大。”

“走吧，我们继续按照警方提供的可疑地点进行排查和研究。”

三女离开这条胡同，在前面拐了个弯，不见了身影。中部省国安分局局长办公室里，一直兼任调查处长的中部省国安分局代局长方明宇刚刚听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男子和一名胡子拉扎的三十多岁的男子汇报的这几天的调查情况。调查处原有调查员11人，郝英俊（代号渣男）被京师国土安全部秘密调走，胡魅儿（代号魅狐）生死不明或者说凶多吉少甚至可以说是尸骨无存。目前仅有9名调查员，且仅有一名S级调查员正在东江省接续魅狐曾经的任务，继续调查国防科工委415所工程师范东明失踪一案。余下8名A级及以下调查员，不仅在人员数量上捉襟见肘，在业务能力上，也是令人堪忧。从这几天对倭国驻外机构人员的外围调查来看，真是乏善可陈。达林市吕顺口区的吉田正一没有什么异常举动；阳神市倭国总领事馆总领事渡边纯一像个古代小媳妇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几乎不见踪影；领事馆领事随员二等秘书西村晴子倒是很活跃，这个小女人精力充沛的很，在和平俱乐部过了一晚，又寻机勾搭省政法委书记陈霄汉的儿子陈一新；其他几间倭国人开的餐厅、花店、武馆等也没有异常；在华的倭资企业的倭国工作人员似乎也很正常。调查员的汇报唯一有点价值的是，鸭舌帽发现了一个女人，极似失踪的屠芳屠夫人！看错人了吧，如果屠夫人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归总部呢？方明宇暗想。自打接到关东区总局通报原南部省国安分局行动队员全部被害之后，方明宇又接到一条很重要的信息，北海道1号。宗庆严令，这条信息只能他自己知道，不得外泄。宗庆明确说到，阳神市铁东区警察局刑侦支队信息中心发生的凶案，是倭国领事馆渡边纯一派遣的两名倭国忍者所为。根据北川兄弟的供述，铁东警察分局刑侦支队信息中心，是渡边纯一非常明确的清除目标。原来是要活捉的，只因现场出现意外，七名警员全部被杀。这时，办公桌上的通话器响了。“局长，到了。”

“请他们到小会议室，好好接待。”

小会议室确实不大，一圈沙发，仅供8人就座。方明宇推开门，会议室里身穿警服的铁东区警察局政委刘启昌和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周风云起立敬礼。方明宇还礼后，热情地向前挨个握手。“刘政委，你好，周支队，你好。”

“方局长好。”

“请坐，请坐。”

秘书小刘安排好茶水后退出小会议室。“我本想亲自登门拜访，又担心人多眼杂，只好冒昧地请你到我这里来。”

方明宇很客气地解释道。“接到您电话以后，我考虑信息中心警员龙三和我们周副支队私交甚好，也一并带他来见见方局长。”

刘启昌说道。方明宇心里明白，刘启昌如此说法，意思是周风云对龙三应该很了解或者说周风云应该知道些什么。“铁东区刑侦支队信息中心血案，我得到了通报，情况大致了解。目前线索集中在信息中心，而信息中心当晚只有龙三一个人在场。倭国人的目标就是信息中心，也就是说，目标就是龙三。这就说明，8月3日当晚，龙三一定是在网上发现了什么。我之所以说是网上，是因为除了网络，没有什么工具能使信息传递得那么快，从而招致倭国人的袭杀。”

方明宇说完这些，看着刘启昌。刘启昌说道：“方局长说的一点没错，我们也是这样分析的。龙三这位年轻人计算机天赋很高，而且对计算机及网络技术很痴迷。我们调查过市局信息处，连续两晚龙三都使用过正在线上测试的生物识别系统，就是人脸识别。按时间推算，他是在2号开始使用的，3号晚上发生血案。”

在座两位领导都是非常有经验的专业人士，自然都明白。龙三使用人脸识别系统就是要查证某个人，而龙三手里已经有这个人的影像。可即使把某个人识别出来又如何呢？就好像我拿着照片找到了你，又有什么意义呢？除非照片上有关于你的秘密，我需要来证实涉及到这个秘密的人就是你。刘启昌继续说道：“我请了著名拳师刘鹤声，经他鉴定，几乎可以确定七名警员是死于倭国剑术之下。随后，我们安排警员进行调查，却没有任何线索，并且因为涉及倭国人，我们也投鼠忌器，不敢放开手脚。唯一的线索就是龙三，他使用了人脸识别系统，那么他手里肯定有对照影像。问题就是，龙三手里的影像的来源。”

方明宇和刘启昌都看着周风云。周风云是老练的刑侦警察，面对歹徒和罪犯，他可以奋不顾身，不惜赤膊上阵。他想到了龙三等七名警员的惨状，他们被烧焦的蜷缩着的尸体似乎在向他控诉，向他求救。但周风云也明白，他不能暴露出那柄弯刀的主人，不能给她带来危险。既不能给弯刀的主人带来危险，又要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并且为案件提供一定的线索，他脑中转了一圈，念头已定。周风云便说道：“方局长，刘政委，龙三等七名警员遇害，我作为他们的领导和同事，悲愤异常，恨不能替他们去死。我也非常自责，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找到证据，没有办法为他们申冤，为他们报仇。刚才听两位领导说起，我也想起一件事。我曾送给龙三一个U盘，会不会是那个U盘惹出来的事？”

方明宇和刘启昌相互看了一眼，同声问道：“什么U盘？”

周风云想了想，说道：“那是七月末吧，当时我已经被停职。南部大学发生一起命案，因支队人员短缺，让我临时去调查。那是一个假现场，是倭国留学生搞的一场恶作剧，根本没有受害者。我们收队后，在假现场门外的地上，我捡到一个U盘。回队里以后，我跟龙三闲聊，他说要去找财会室买几个U盘。我手里正好有一个，就送给他了。”

“你看过那个U盘的内容吗？”

“没有，我对计算机这东西没什么兴趣。”

刘启昌带着责备的语气问周风云：“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报告！”

周风云没有反驳。方明宇想了想说道：“既然是U盘，说明它至少也是作为备份来使用的，也就是说，即便没有其他备份，原件应该是存在的。问题是，原件在哪里呢？”

周风云脸色不变，只是摇摇头，没有回应。刘启昌知道，周风云到现在还没有复职，但作为一名刑事警察，一名党员，他应该不会知情不报，但刘启昌总觉得周风云似乎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他曾经询问过周风云，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今天当着方局长的面，他不可能再询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