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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暮色沉吟为君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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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孩童们的尖叫的声音,海泪也像个孩子一般抬起了头,礼花绽放更甚,一朵一朵的炫开来,五颜六色的,集市上阵阵喧哗。女孩子惊叫的声音,是兴奋、是感动、还是幸福呢?海泪笑的更是灿烂,余光在舒月明身上停留了几秒,本来应该回去了,可身体的某个部位却牵引着自己不要离开,要留下问问他是谁,却又说不出口。却听着舒月明说着:“想问什么?问吧?”

海泪将头偏向一旁,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想问问题呢?莫非他会读心?很是惊讶的回答:“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

舒月明低头笑了笑,偏头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子,长高了,容貌比以前娇美,但还是改变不了的娇小玲珑,楚楚可怜的样子。他舒月明从小到大都不曾会想念哪个女子,这三年来却是时时想见到她,不为别的,紧紧因为这个女子曾给过他温暖。此刻她就在他面前,还是那副单纯的摸样,笑得那般甜美。淡然说着:“你眉头都拧在一块儿了。”

海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头,随即露出一个笑容,答道:“没有吧?有那么夸张吗?”

舒月明看着那灿烂的笑容,没有回答,点了点头。海泪有些无奈,哪有那么夸张啊?听着舒月明说道:“你武功长进不少!”

海泪又顿时的拧紧了眉头,嘟着嘴煞是可爱的问着:“你怎么知道我武功长进不少?”

舒月明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她?不记得了,是不记得了吧?心里一阵失落,说着:“猜的。”

两个字,言简意赅,眼前的男子那般的好看,恐怕只有五哥才能与之相抗衡了。想起五哥,突然想起了三年前,五哥引以为知己的人,啊了一声指着舒月明:“你是舒月明。”

舒月明本已黯淡的目光闪动着,含笑没有回答。海泪咯咯一笑,拍了拍脑袋,五哥的知己都会忘记,五哥知道了,一定会教训自己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不算长进了,在书院就只有表哥和我拆招,哥哥也没精力管我。”

舒月明微笑着,想起先前的事情却又有几分担忧,她怎么就和宗政结下梁子,不是件好的事情:“宗政是洛阳霸王,不好惹,你怎么就惹上他了?”

海泪左右摇着头:“他是不好惹,不过我也惹了,我和宗家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舒月明一副好奇的表情,她是女儿家,宗政真的不好惹,仗着宗爱受到天子的宠爱便为所欲为,他怕她吃亏。“你不知道我刚来洛阳时,他妹妹宗怡便把我推下水,还好我命大没溺死,但害得我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当时还发高烧整整三天没退却,表姐总说我在那时候烧傻了,烧的少了根筋。”

海泪眉飞色舞的描述着,舒月明瞧着她单纯的笑容,天真的样子比什么都耐看,这是他思念三年的人。看到海泪手指搭在他右手上,本能的想要缩回来,却呆了片刻,只是瞧着她要做什么。舒月明手有些冰凉,海泪缩回手,说:“你内息怎么那么乱啊?你受了重伤吗?”

舒月明答道:“你懂医术?”

“就懂点皮毛,什么伤风头痛的,把把脉的这些简单的可以。”

海泪轻松地回答,舒月明淡淡的笑了笑,这女子真的单纯的不能在单纯了。却还是那么的信心,只是一个表情就知道他先前受了伤。他的却受了伤,现在内息还全乱着,莫名其妙的想要见她,受着伤也出来了。海泪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内息都没有调理好,怎么不好好养伤呢?不过他本来来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都不会爱护自己,三年前受了刀伤没有包扎,现在内息全乱了也没有运气疗伤,却还带着自己走了这么多的路程。“你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吗?内息那么乱?”

舒月明摇了摇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那一掌自己用尽了全部功力去抵挡,还是受伤了,惊涛掌真是名不虚传,却是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是她的关怀,依然如三年前一般,不问缘由发自内心的照顾自己,不是不会照顾自己,而是习惯了这样的伤痛,在母亲离开后,习惯用疼痛来麻痹自己了。“你怎么会受伤呢?你武功那么好,应该没有人可以轻易伤你的。”

海泪不解的问着,舒月明的武功连五哥都赞叹不已,引知为知己,就连五哥也不一定能伤他,可有人居然能够伤他。舒月明浅浅一笑,除了母亲,除了殷叔,还有个人会这般的担心他,轻声回答:“我没事。”

海泪知道那只是敷衍,却也不想拆穿他,“我该回去了。”

话一说完,却想到了一件事情,惊涛掌,这世界上要是有人能伤他,那也只能是惊涛掌了,接着说道:“你也早点回去吧!”

“海泪?”

,舒月明喊出这两个字,安静了。海泪站在屋檐没有跃身下去,转头看着舒月明,脸上苍白的不见一点血色,隐隐散发出怜惜的、爱抚的眼神,海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舒月明低头微笑着:“你住哪儿?我送你。”

三年来压抑的感情在这一瞬间想要释放了,都忘记了自己还受着伤,却是抑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原来见到了自己想念的人是这个样子的,原来也可以安静的看着她就好了。即使,总之看到她就好……原来这就是思念一个人的感觉,原来这个人就是藏在心底那个人。海泪笑了笑:“离这儿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海泪一掠轻越下屋顶,舒月明伸手却抓不住了,留下的只有那个远去的背影,沧海泪,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抓住你的时候。海泪睡得不好,昨晚上的一切象是做了一个梦,黑眼圈明显的摆在脸上,她不是那种喜欢点妆的女子,况且现在是男儿装。应柳儿自讨没趣,安静的做事情。剑术课上,表姐和婵姐姐就只会这么的安静,突然想到了舒月明,不知道他受伤好一点没有了。心里堵得发慌,居然隐隐的有些担心那个人。拿着木剑对着稻草人就是一阵乱砍,在结实的稻草人也经受不起海泪手中的剑气。“要不陪你练练?”

应扬一脸阳光的站在身后,笑的甚是明朗,海泪看了看抿嘴微笑的凌婵,自己也会心一笑,有表哥的陪练总比这稻草人要好得多,点了点头:“也好!”

。好字拉着声音,手中的木剑已经击向表哥,应扬自顾的回着表妹的进攻,这个表妹哪像一个女儿身。看着表哥使剑,海泪突然就起了玩心,手上一揉使起了姑姑的剑法,应扬脸上略有笑意,知道表妹的用意,配合着表妹耍起了父母的剑法,甚是暧昧!引得他人一阵围观。海泪身体向后一倾,似是看到了一个白色身影,应扬伸手抱住表妹的细腰,两人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对方。舒月明跟着应夫子出门,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身体的某个部位瞬时凉了下来,那般温柔的眼神,一时看痴了,却不是看自己。海泪和表哥对击手掌,今日练的真开心。听着宗政说着:“两个大男人,这般看着对方,受不了。”

海泪瞪着眼睛,昨晚的教训还不够吗?宗政怎么又来书院了,“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揍你?”

宗政身体缩到随从身后,焉着脑袋看着海泪和应扬,不敢在说话,海泪转身时看着那身白衣甚是晃眼,有些奇怪他怎么在这里?应夫子无奈的咳咳的两声,学员们异口同声的喊着:“院长好!”

应夫子温和的笑了笑,指着手边的两人:“这两位是学院新来的学生,舒月明和拓跋谭。”

舒月明那勉强的一笑,拓跋谭却是笑吟吟的盯着海泪看,拱手说:“海泪,我们又见面了?”

拓跋谭木剑背在后面,似笑非笑的,昨晚不觉得,现在安静下来觉得他和舒月明两人的眼神特别的像,只看眼睛的话海泪觉得自己会认错的,只是拓跋谭没有舒月明的那股子冷漠和霸气,也没有舒月明的成熟稳重。舒月明对着海泪明朗一笑,却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拓跋谭想起先前三哥黑的一张脸,对着应扬拱手作揖:“夫子,令公子的剑法,晚生仰慕的很!”

应扬不知来人底细,看向应夫子,应夫子笑了笑不做任何的回答,应扬微微颔首:“公子过奖了。”

海泪玩性大起,还没有人敢这般挑战表哥呢!手中的木剑直刺拓跋谭,“打得过我,才有资格和我表哥比试。”

拓跋谭出剑阻挡,众人看着两人打得火热,自动的闪开了,应扬和应柳儿着急的喊着:“海泪,停下来,别闹了。”

用这木剑和高手过招还挺不错的,拓跋谭一边防守,一边出招,这人武功真的不弱,昨晚见她一击便将宗府的管家制服了,今日本就想找她比试,知道应扬剑法更不错,也知海泪会出手。剑术场的稻草人被两人弄得全部都散了架,散乱的铺在地上,面目全非,拓跋谭脸上有些笑意,看着微笑的海泪:“还打不打?”

“当然打了,谁怕谁啊?”

海泪边说着又出招,两人又打了起来,应柳儿喊着:“海泪,别闹了。”

拓跋谭笑了笑,在战场上数年,除了三哥,还没遇到过这么能打的人呢!今日倒真的遇上了,两人打得痛快淋漓。“谭儿,住手别闹了。”

海泪余光在舒月明身上逗留许久,读不懂舒月明究竟是什么表情,冲他微微一笑,舒月明心都揪在一起了,这人怎么还这么的贪玩。想到四弟一项不分轻重又不知她是女儿身,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心里更是担心的厉害。拓跋谭嘴角略有笑意,转头看了一下舒月明:“三哥放心,我不伤她。”

海泪撅着嘴巴,什么叫不伤到她?好像自己多么不济一般,瞪了一眼舒月明,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住手。”

两人听到了应夫子的喊话,本能的去收木剑,但先前用了全身力量一击,此刻怎么也收不回了,眼看就要刺中应夫子了,啊着这次真惨了?恐怕姑姑求情都没用了。想着等会儿怎么出丑,怎么面壁思过吧!却是腰上一紧,被人从后面抱住,接着一双稳实的手掌覆上了自己的,握着木剑的手被捏的有些生疼,木剑向一侧击去,插入地上直到剑柄。海泪都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地上的木剑,刚才居然用了那么大的内力,怯怯的看着众人。意料之中,替自己脱困的人是舒月明,海泪轻轻的推了推舒月明,舒月明也立即的松开了手,不知为何?就想这般将她拥在怀里,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海泪总感觉心里怪怪的,说不出哪里怪就是怪怪的,上前揖了揖:“夫子?”

姑父怎么去而复返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应夫子甚是恭敬的向舒月明和拓跋谭行礼,看着海泪:“你跟我来。”

海泪看着剑术场凌乱的模样,指着拓跋谭知道又闯祸了,“是他先挑衅的。”

拓跋谭两手一摊,一副无辜的表情,海泪瞪着大眼睛,这人怎么这么无赖了。这次面壁思过不知道又要几天了,目光移到舒月明身上,他脸色正常,身上的伤想来已经好了。罚抄《道德经》,手指都有些隐隐作痛,还不如面壁思过好,至少面壁思过手不用这么疼。姑父那句,“你是女儿家,就不会有女儿家的样子啊?”

,这次都没说,想来,姑父对自己也是无语了。不过,自己现在一身男装,哪管得了那么多啊?想起这个又是一个头疼的问题,总归是要换回女儿装的,也总归是不能在书院呆一辈子的。还是表哥和表姐好,偷偷的给她送了吃的,也没有呆太长的时间便离去了。说是天子将要驾临洛阳城,驾临应斋书院,书院的好好准备一番。这绝对不是件好的事情,天子驾临洛阳,到底是什么大的事情,能使得天子亲自驾临洛阳?“沧海泪?”

海泪开门看着门口的人,还有一旁的舒月明面色冷俊的瞧着她,海泪坐回位子,自顾的抄起了自己的《道德经》。“你是不是被罚很多次了?”

拓跋谭问着,有些幸灾乐祸:“看你挺舒适的。”

拓跋谭在海泪对面坐下,舒月明一旁面无表情的站着。“你知道还问。”

海泪不再理两人,都是你惹的祸,拓跋谭我饶不了你,自顾的抄着:“我可没时间招待两位公子,两位公子请自便。”

房间不大,尽可一收眼底,书桌上没有一处是空闲的。拓跋谭憋着嘴:“我自便我都不知道我要干嘛!你象是一个读圣贤书的人吗?”

海泪对着拓跋谭上下打量着:“那你也可以不自便。”

恨恨接着道:“还不都是被你害的。”

拓跋谭差点不笑出来,“也不差这么一次啊!”

“你……”海泪上下打量着拓跋谭,世界上哪有这么无赖的人?目光飘到舒月明身上,见过他几次都是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俊朗模样,这个样子不会是装出来的吧!不知是哪根筋翻了问着:“你不会也像他那么无赖吧?”

拓跋谭噗嗤一声口中的茶水喷的满桌子都是,海泪倾斜着身体方能逃避不喷的满脸都是。满桌子的凌乱,又得重抄,海泪牙咬切齿的喊着:“拓跋谭……”如果眼神能杀人,海泪觉得她可以将拓跋谭五马分尸了。舒月明举着茶杯的手僵在半空中,有几分尴尬的看着两人,拓跋谭向后翻身,直直的落在门口,他三哥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说过,海泪今日居然在老虎头上拔毛,感觉三哥那个眼神,可以杀了自己。“沧海泪,我走了,你慢慢抄啊!”

海泪手中的笔头直击门口,“你这个无赖,我跟你没完。”

拓跋谭闪向一旁,好险,拍了拍胸脯自顾离去。海泪骂完在桌上寻找着新笔头,抬头对上的是舒月明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低下头,他真的不会是无赖吧?伸了伸舌头,自顾的抄起了《道德经》,可对面还坐着个人,怎么可能安静下来。心里一着急,纸上留下的不是字,而是一片墨迹。舒月明自顾的笑了笑,还没有人敢这般对他讲话,却也只有她敢这般对他讲话。那着急的眼神甚是好看,说:“拿来我看看?”

海泪一把抓起桌上的纸张藏在身后,“不要!”

舒月明手在半空中伸着,海泪有些不好意思了,还是摇了摇头:“不要,不可以看。”

“拿来!”

“不要。”

海泪在背后将纸张揉成一团,递在舒月明手上,“看不了了。”

“女孩子,不可以这样子。”

“你……你说什么?”

海泪动作都有些不协调了,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舒月明也意识到了海泪此刻女扮男装,不想别人知道身份也是自然,大声说着:“我说,女孩子不可以这样子。”

尽量的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很大。海泪即刻跳到对面伸手捂住舒月明的嘴,做了个嘘的姿势,“你小点声,你就是个无赖。”

不知道是不是离得太近,海泪可以清楚的听到舒月明心跳的声音,男女授受不亲,海泪感觉这样子的两个人太过暧昧,退回了自己刚才坐的位置。拉拢着脑袋:“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声音象是蚊子哼一样。“听不见。”

也许这样子可以让她离自己更近,舒月明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有这么邪恶的想法。“就是……我是女儿身的事情,你替我保密,可以吗?”

“我为什么要替你保密?”

一语既出,又后悔了,舒月明感觉自己已经不受控制了,看着她撅着的嘴,拧紧的眉头,甚是可爱。“你就行行好嘛!”

海泪无奈的看着舒月明,五哥的引以为知己的人,怎么是这般样子呢?不应该有求必应吗?就知道也是个无赖。舒月明嘴角含笑,就是不回答,学着海泪的样子偏头瞧着海泪。就一直这么微笑就好,就这么一直的微笑,保持着那份美好就好,我只愿你一直这么的微笑下去。舒月明阴晴不定的模样,海泪接着说道:“你就行行好嘛!行行好。”

她也会这么的撒娇,舒月明噗嗤的笑了出来,好久,都忘了自己上一次大笑是什么时候了。玩性大起,说道:“我总不能白帮你。”

海泪睁着大眼睛,“你可是君子。”

舒月明摇了摇头,是君子没错,偶尔无君子一次也行吧!看着舒月明不回答,海泪只好安上新笔头继续抄写,心里想着,我就不信你真的是伪君子,告诉别人不要紧,大不了大家都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反正以后总归要换回女儿装的,也没什么损失。这般的安静瞧着她,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舒月明一时间不想离去。可还有事情,拓跋谭也在外面等着,又过了半响,才依依不舍说道:“你好生抄写,我先走了。”

无奈的目送舒月明离开,耸了耸肩,现在也只有好生抄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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