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天为了监督顾师兄,我都不知道他一个人晚上会做这种事情!
裴师妹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心说原来顾师兄是那种嘴上说着要开摆,实际上偷偷摸摸夜里一个人开卷的修仙婊! 被我抓包了吧!顾长生!你还说你不是卷王! 等明天我问起来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得装模作样地摸一摸脑袋,说一句吾好梦中修行? 哼,男人,你的名字叫谎言! 念及于此裴柠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小心翼翼地侧过了身子避开了顾长生的视线,在被子里摆了一个打坐的姿势,开始偷偷努力了起来… 可不能被顾师兄给比下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顾长生神清气爽地醒来,扭头一看发觉本该叫自己起床的裴师妹居然还迷迷糊糊地躺着。 顾长生:? 怎么裴师妹一脸倦容看上去昨晚没睡好的样子,她不会认床失眠了吧? 他暗自嘀咕了一句,察看了一下自身果然突破到了筑基中期,可以说是距脱离新手村,到达结丹天宫又近了一步。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想到这里顾长生忍不住有种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不过这样幼稚的举动不太符合他的人设,顾长生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取灵米熬清粥,修仙之人可以辟谷不吃饭,但没有必要。经常吃富含灵气的食物对修仙自然是有极大好处的,所以在修仙界种地当灵植夫也是一个十分热门的职业。 不多时,床上的裴柠柠幽幽醒转而来,满脸写着一個字: 累。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了,只知道自己失去意识之前,顾长生那边的修行一直都没有停过。 我知道你能卷,但我不知道你居然能那么卷!顾长生,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一根行走的麻花! “裴师妹早啊。”顾长生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把简单的灵食放在了女孩的面前。裴柠柠目光复杂地望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要说喜吧…顾师兄倒也没真的摆烂,他一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努力…可关键在于,他只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努力啊! “顾师兄…你有没有…” 小貔貅师妹接过了清粥犹豫了一会,忍不住开口刚刚说了几个字,顾长生便微微一愣,故作矜持地反问道: “是啊,伱怎么知道我昨晚突破了啊?”
裴柠柠:“……” 顾长生:“……”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勺子!”
过分了啊,你不但好梦中修行,你还好梦中突破是吧! “咳咳…有的有的,我去帮你拿。”
鉴于裴师妹似乎被顾长生刺激得有些过头,外加上昨晚她压根没怎么睡好,两人用完早饭过后再度出手,成功把裴柠柠哄上了床… “就睡一下,一下就好,裴师妹,你也不想因为精神不好导致任务做不完吧?”
…… 把小貔貅师妹安顿住,顾长生再度踏上了独自一人打探消息的路程。或忽悠或利益交换,整整一天的辛苦下来,他又是收获了不少有关小绿茶师姐谢清栀的情报,以及一些关于秦无衣的消息。 作为太一剑宗的尊上长老之一,秦无衣的修为可谓是深不可测,更加令人心惊的是她居然是前仙界第一美人! 不得不说,顾长生心动了那么一小下。 好吧好吧,扑通扑通跳了很久。 有钱有颜还有实力的未亡人,试问谁会不动心呢?除非他牛子炸了,否则根本不可能在前仙界第一美人的名号下无动于衷。 那副面纱之下掩盖的究竟是怎样惊艳时光的容颜?如果能亲手把那面纱揭开,并且在尊上长老秦无衣的红唇印下属于他的味道,想来一定会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拿下秦无衣,路清明都得管他叫师父! 我徒清明有大帝之姿! 有了秦无衣,小绿茶谢清栀在顾长生这里顿时就感觉不香了。顾长生一边往第六峰住所处赶,一边制定接下来的作战计划。想要接近尊上长老那个等级的人物,靠个人终究是无法做到的,为今之计,恐怕也只能扯上第六峰这面大旗了。 重铸第六峰的荣光不再只是为了忽悠裴师妹而画的饼了,这饼,他还得画给秦长老吃。 说来也怪,明明第六峰有四个半人,那半个人的谢清栀神出鬼没也就算了,怎么连徐师兄和另外一个奇怪的师兄也是这样模样。 顾长生心底刚刚升腾起这个念头,下一刻忽然发觉第六峰的山路上出现了一个人,他独自坐在一块突出的山石上,喝着酒眺望着逐渐浓重的暮色夕阳,背影看起来颇有几分萧瑟狂傲。 哦?这好像就是那位素未谋面的二师兄吧。 长衫剑客,浊酒夕阳,这幅逼格满满的景象让顾长生心底有些犯嘀咕。从气质上来看也没什么奇怪的,为什么大师兄徐漠说不要跟他玩,容易被人打死? 难道因为他是个逼王?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下一刻长衫剑客果然开始对着暮色开始吟诗: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鼠鼠拔刀.jpg 顾长生脸色顿时大变,当场就要扭头跑路。 太哈人了,命不要了是吧? 难怪大师兄徐漠说跟二师兄一块玩,出了太一剑宗得被人打死…这说的也太保守了! 这小子就算在太一剑宗也得被宗门铁拳锤死! 我顾长生郑重宣布,我和第六峰二师兄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参与他的任何活动,也没有参与讨论。这一切和我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裴师妹可以替我作证! 然而这一切似乎醒悟得有些太晚了,站在山石上的二师兄吟完诗很是满意地喝了一口酒,长啸一声,接着转头看见了就要偷偷跑路的顾长生,顿时眼前一亮: “小师弟,我等你好久了!来来来,陪师兄我聊一聊天!”
顾长生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坚定有力地摇了摇头: “二师兄…我只是个良民,要不…你找别人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