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丢了魂似的,这以后的日子就一直这样过下去吗?我会一个头两个大的。还有件烦心事在等着郑明俨,回到社玖院,见郑世渡在门口,欲敲门又放下手,又抬起,放下,来回几次,都没敲门。郑明俨双手交叉,直接在后面问:“世渡,来大哥的社玖院串门不必这么犹豫。不过,这大晚上的,该休息了,不方便。白天我要去泉州海岸戍边,友姑一人在家,你来就不妥了。所以你还是永远别来社玖院。自己去找点事做,帮爹忙生意,或参军,或从政,都好,这样有事做了,脑子就不会空虚,不会痴心妄想。”
郑世渡也不拐弯了:“原来大哥对世渡的芥蒂这么大,不欢迎世渡来社玖院拜访。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世渡就直接问了,郑经是被秦雨青从友姑手上夺走的吗?我只想看看友姑她是不是很伤心。”
“她难过得吃不下饭,但这不须你管。另外,她比你小,但她是我妻子,你大哥的妻子,你必须称她为大嫂!”
郑明俨进去社玖院,将郑世渡关在门外:我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世渡他别再做出格的事了。第二日,郑经跟随秦雨青在禅珞院的第二日,情况没头一天那么好了,哭得更厉害,也不怎么愿意喝奶,还踢被子,奶娘说:“秦姑娘,你试着别让小少爷看到你,看他会不会喝奶。”
奶娘说得很小心,但这话还是刺痛了秦雨青:郑经,昨天你不愿我抱,今天竟不愿看到我吗?“诶,小少爷肯喝奶了,还是奶娘聪明。”
敏嫣欢笑着说,奶娘也笑了,但两人看到秦雨青的愁苦,又不敢大声笑了。秦雨青将折纸小老虎放在手上,轻轻地吹着,小老虎飞出去了:郑经,你虎头虎脑的,娘就折了许多小老虎,可你见到娘,连奶都不喝了。郑经喝完奶,敏嫣抱着他在院子中走走转转。秦雨青跟在后面,见敏嫣与郑经说话说得开心,自己也有许多话想说:“郑经,今天不下雨,太阳好暖和哦。”
可郑经又哭了,秦雨青只好暂时停下不说。一会儿,秦雨青指着天上的鸟儿,笑着说:“郑经,你看,北方的小鸟来这里过冬了,你猜有没有娘家乡的小鸟?”
郑经哭闹了,敏嫣想让秦雨青暂时别说话,但又难开口,怕伤了这个亲娘的心。秦雨青停了一会,小声说:“郑经,娘唱首歌给你听……”这回郑经哭得很大声。敏嫣实在不忍见孩子哭了,就说:“秦姑娘,要不,你等到小少爷睡着了再和他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