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用此计的机会吗?”
“这个我知道,不过下次有下次的办法。”
董友姑说。郑明俨点点桌子:“以后的计策就是,我陪你们出去。永远都是!”
“好了,我知道了。但我今日的确有事要出去街市,不可瞻前顾后,没有谋略的话,就一事无成了。”
董友姑不开心地说。“那你要冒着生命危险出去什么重要事啊?郑明俨的夫人。”
郑明俨怪里怪气地问。秦雨青觉得该让他们停止争吵了:“明俨,别斗嘴了。友姑出去,是有计划的,这计划都是为了你。”
“计划?”
郑明俨不明地问。董友姑也不斗嘴了,郑重地说:“明俨,昨日你和爹这一大吵,弄得你自己心里不开心,恐怕爹也难过,他可是很器重你的。而且这样会让人抓住把柄,趁虚而入。我们要在这之前,向爹道歉,即是你身为长子该做的,也是尽快挽回局面该做的。”
“怎么让爹消气呢?怎么挽回局面?他昨日说不想见我了。”
郑明俨没有信心。“或许这是爹的气话,明俨,打起精神来吧。我们今日将爹赏赐的物品赠送分发,就是在为你道歉做铺垫。今日我和雨青姐姐去街市买衣裳,也是为你道歉做准备。”
董友姑坐下说:“明俨,别忘了,我们还有郑经。我看得出,爹是真的喜欢郑经。世袭那么小都知道,爹在六个儿子中,对你最为赞许。你万不可自己气馁。就当是为了我们一家人。好吗?”
“友姑,我说话有时无分寸,但你已为我准备好了,说来听吧。”
郑明俨想到自己的妻儿:不能因这子虚乌有的事,被父亲放弃。“这才是我和雨青姐姐的好夫君,郑经的好父亲嘛。”
董友姑将次日要做的一点一滴都讲给他听:“明俨,明日一早,我们早些起来,在家宴之前……明俨,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再说的这些,你可都记住了?”
“友姑,这都是你这个小脑袋瓜子想出来的吗?”
郑明俨抱着她:“谢谢你今日为我所做的一切,又为我考虑得如此周到。昨日我……”“昨日你骂了我一句羞辱人得话,我打了你一掌,我们扯平了。”
董友姑搂着他的脖子,朝他吐吐舌头。“你打我的那一掌只在脸上疼了一会,我骂你那一句是否在心里疼了很久?”
郑明俨心中无尽的道歉。董友姑说:“要是你觉得我吃亏了,你就多挨我几下就是了。但是必须完成明日向爹道歉一事才可。好了,说了这么多,吃饭吧。”
“明日一定按你所说,向爹道歉,挽回局面。”
郑明俨使劲点头。秦雨青在一旁,觉得这真是一对相得益彰的夫妻,丈夫才华横溢,品行高尚,妻子持家有道,得丈夫欢心。董友姑边吃边说:“对了,昨夜,雨青姐姐你在银河斋将明俨赶了出来,是生气了吗?为我鸣不平吧。今日可别赶他出去了,你看他知错就改,要上进了。”
秦雨青和郑明俨听到这话,尴尬地笑了笑,埋头吃饭。晚上,在偏房,秦雨青吞吞吐吐地对郑明俨说:“明俨,昨夜你来银河斋找我时,我去……”“你出去散步了,心情还不错吧?”
郑明俨止住她的话:“我不想知道你去哪里了。我只知道,昨夜友姑被我伤心成那个样子,我还笨得先去银河斋找你,却没有找到那个还有心散步得你。”
郑明俨在桌边走着,感觉很凄凉地说出心中对秦雨青的爱:“昨夜在友姑枕边,我的梦中却是你。其实每次都是这样,只是我没说出来罢了,怕她伤心。早上醒来,我想趁友姑还没醒,去银河斋看你,却又逼着自己回到友姑身旁。友姑她昨晚被我骂,却不计前嫌,陪伴我一夜,让我丢下未醒的她,去寻找独自逍遥游荡的你?我做不出这种事。”
“明俨,你做得对,应该在她身边,才不枉费她为你和老爷吵架一事,急得费心费力的一番苦心。”
秦雨青坐在书桌边。郑明俨双手捶打着自己的额头:“看她如苹果般的小脸蛋,让我每日搂着欢心的甜蜜,而雨青你却不知为何,每日忧愁苦闷的眼神。跟你在一起常常不欢而散,和友姑却总是愉悦舒畅。看到她就开心轻松,看到你则忧郁,疲惫。尽管如此,我心中的最爱却还是你。我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雨青。”
“明俨,其实你爱我,也爱友姑,只是你以为我们两相识在先,就把我当成最爱了。你会慢慢体会到的。”
秦雨青猜想郑明俨可能会觉得他自己对不起友姑而自责。虽然如此,郑明俨半躺在床上,无力地说:“你错了,雨青。尽管你一直让我看不透,让我迷茫,甚至痛苦。可你永远是我的最爱。奇怪的是,我和友姑在一起,却是那么喜从中来,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让我开心快乐,忘却忧愁。友姑她聪慧,宽仁,想得开,可我却自私地索取她对你我的宽厚,我真无耻,曾想过让最爱的你,取代她为我妻。可木已成舟,谁取代谁都会对另一个人是莫大的伤害。尽管她不争夺,可我不想看到她暗中忍着难过。”
“明俨,你没有让我取代她,这都做得对啊。我也不在乎身份,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你别那么自责,你对我的爱已无可挑剔了。”
秦雨青坐到他身边,轻轻抚摸他。“友姑对我的爱,更让我无可挑剔。可我却从对你的爱中分了一点给她。其他的,是否都是心中对她的亏欠,在补偿她?我分不清楚。我骗得了友姑,却骗不了我自己。想到自己在欺骗她,心中就难过,只能使劲去忘记自己骗了她的事实。”
郑明俨难过地说:“不知为何会这么多愁善感。而这些多愁善感的话,只与你说。”
“明俨,我对你不够好,但你没有对不起友姑,别这么自责了。”
秦雨青劝慰他。可郑明俨听来无半点爱意。他闭上眼睛挠头,似乎不愿面对现实:“友姑将爹的赏赐,以我的名义赠送给爹的几位夫人,用以示好,可那些都是曾要她命的仇敌。但为了我,友姑忍了。又以我的名义,将剩下的赏赐分发给社玖院的下人和府里各房的人,那是在为我笼络人心。如果不是为了我,她也不用受这些气。我该怎么做才能对得住她呢?”
“明俨,友姑说过,你开心,她就开心。只要你开心,不久对得起她了。”
秦雨青抱住他,慢慢亲吻,希望他心情能平静些。郑明俨却说:“我梦来了你,却无心于你。我也不知为何,虽已经看不透你了,但却知道你现在在勉强自己。如果我两只剩这床上之欢,还有和意义?”
郑明俨推开她,躺下说:“睡吧。别让友姑以为你赶我出来了。”
秦雨青躺下想:明俨,其实友姑已在你心里了,你对她的爱不亚与我,你怎么傻得还不明白?你刚才责怪我,我不怪你,因为你对我的情从未变,可我对你,已情淡了。但是,我也像友姑一样,在帮助你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只是,我不便说,但以后,你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