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正准备将腊肉端给聋老太太。
这时,贾张氏进来了。 “吆,我就说傻柱是个有良心的。 这不见我家儿媳妇挺着一个大肚子,正需要营养呢。傻柱就准备端过去了。”说着,上手就准备拿过傻柱手里的盘子。 嘴里还说道:“这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淮茹这两天正没有胃口呢,见了傻柱你这肉肯定喜欢。”
这院的人,各个都是长了狗鼻子,谁家吃点啥都能闻到。 别说像腊肉这种东西了,老早窜了一院子的味。 贾家棒梗和贾张氏,早就闻着味流哈喇子了。 贾张氏见易中海进了傻柱屋,这才急不可耐的赶紧跟上了。 “贾大妈,这可不是给您的,这是孝敬后院老太太的。”
傻柱赶紧躲开了贾张氏伸过来的手。 “好你个傻柱,就说你是個没良心的。 可怜棒梗跟你那么亲,你却连一块肉都舍不得给他吃。 那孩子白叫你傻叔了。”
贾张氏见傻柱不为所动,又接着说:“你跟东旭从小一起长大,跟亲兄弟似的,棒梗不就是伱亲儿子嘛,你可不能小气。 再说了,去年你偷淮茹裤衩,我们可没有难为你。”
傻柱听到这里不高兴了,本来半年时间,这事已经过去了,贾张氏又提,这不存心恶心他嘛。 傻柱叫道:“嘿,您还好意思提这事,都说了我是冤枉的。 再说我当初还不是赔你们钱了,你儿媳妇裤衩那可真他娘的贵。 镶金带银的? 还有上次许大茂的事,满院邻里街坊的就您叫的最凶。”
贾张氏也不尴尬,转头看着易中海道:“他一大爷,你看看这傻柱欺负我们孤儿寡妇的,你也不管管。”
易中海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自己这前脚刚到,老贾家这婆子后脚追上,这不是让自己难堪嘛。 都是要肉,吃的人不同,这手段自然也不一样。 可被她这一搅和,大家又有什么区别? “老嫂子,您就别为难柱子了。 您也知道,后院的老太太这两日嚷嚷着要吃肉,我这刚刚跟柱子说好,准备让柱子给送过去。 您这横搭一茬,让老太太知道了怕是也不会答应。 再说了,淮茹这怀着身子呢,不能吃的太油腻,吃点清淡的对胎儿好。”
贾张氏听见这话,气得指着易中海骂道: “好,你个易中海。 怎么说东旭也是你徒弟,你这竟帮着外人说话。 淮茹可怀着我孙子呢,这添人进口的,也是我们院儿内的喜事。 他傻柱就不应该表示表示? 傻柱在院内吃肉,他就没有错?”
“傻猪吃肉是他不对,我这不是已经批评过他了吗?”
易中海解释着说。 “哎,等等。我说一大爷这怎么还成我的错了? 合着我就不能吃肉,没这道理。”
傻柱听着话头不对,赶紧反驳道。 “傻柱,我问你。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有?”
贾张氏指着傻柱问道。 傻柱也被她整蒙了。 这自己到底有没有错? 何雨水像个隐形人一般,没人理她。 她看着易中海跟贾张氏的嘴脸,一阵恶心。 不管是说的道貌岸然,还是尖酸刻薄,都不过是为了那盘腊肉。 傻柱听见贾张氏这话,反应过后手指着门口,对贾张氏说道:“您呐,哪来的回哪凉快去,爷这盘肉你是别想了。”
“易中海,你听听,这傻柱是一点都不知道孝敬老人,这是见我家老贾去的早,专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道声音。 “谁说我家柱子不知道孝敬老人?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话音未落,一大妈便掺扶着聋老太太走了进来。 “贾张氏,我就知道是你。 自从你第一天嫁进这院儿,我就知道你是个包藏祸心的东西。 整日的不安分,搅的这院鸡飞狗跳的。 怎么?还想抢我家柱子的腊肉。 不知道这腊肉是孝敬老祖宗我的。 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聋老太太便举着拐杖,朝贾张氏打了几下。 贾张氏连忙躲开,喊道:“打人了,打死人了,大家快看看,我不活了。”
“闭嘴,你再敢嚷嚷,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聋老太太骂道。 说来也怪,这贾张氏在院内一直是个胡搅蛮缠、撒泼打滚的主,唯一怕的就是聋老太太。 在聋老太太面前没有得到好处,贾张氏忿忿不平的走了。 见贾张氏走了,聋老太太便恢复了往日的慈眉善目,神情慈祥的看着傻柱道:“好孩子,老太太我没有白疼你,这吃肉还想着我呢。 谁说我们柱子不孝敬老人,我们柱子最知道孝敬我了。”
傻柱也被老太太说的一阵得意,笑道:“要不说看人啊,还是您老。这满大院我就跟您和一大爷两口子亲。”
小透明何雨水看得只想跺脚。 这傻哥是被彻底的忽悠瘸了。 往日里,她也劝过,可她这傻哥根本不听她的。 算了算了,她也劝不住,由他去了。 “老太太,我就说柱子孝顺,待你像亲奶奶一样,您还不信,被我说着了吧。”
一大妈赶紧趁热打铁。 傻柱家其乐融融的伺候着聋老太太吃腊肉,叫人看了不得不感叹:好一个敬老养老典范,真是情满四合院啊。 何雨水有些庆幸:还好,她哥忘记了她藏着的那一份腊肉。不然,怕不是也要进聋老太太的嘴。 傍晚,阎解成一个人在东厢房加班,继续写教材。 写的手腕酸胀,正半躺在椅子上,揉搓呢。 看见何雨水从中院出来,直奔他的屋。 这姑娘也不敲门,便直接进来了。 好在阎解成在揉搓手腕,要是别的还不尴尬死。 何雨水手里拿着一卷书,走到阎解成跟前的书桌旁。 将书卷打开,里面包了一个饭盒和半瓶白酒。 阎解成心想:小厨娘又上线了? 何雨水打开饭盒,说道:“看你瘦的,给你吃点肉补补。”
阎解成看去,饭盒里满满当当的都是蒸好切片的腊肉。 见阎解成这样,何雨水说道:“正宗川省的老腊肉。”
说着用手拿起一片,递到阎解成嘴边,道:“尝尝。”
阎解成被何雨水搞的有些尴尬,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嘴。 雨水便将肉片塞了进去,不小心半截手指也随着肉片进了阎解成嘴里。 何雨水感到阎解成舌头舔舐了一下,赶紧缩回了手。 心里小鹿乱撞,还装作若无其事,熟练的在阎解成屋里找出一个酒杯,给阎解成倒了一杯酒。 递给阎解成说道:“喝杯酒解解腻。”
见何雨水有喂他喝的趋势,阎解成接过酒杯打趣道:“雨水啊,你这也太客气了。 你这那里来的腊肉?跟我中午吃的简直一模一样。”
阎解成又吃了一片肉,看着何雨水道:“雨水,你吃吧,我中午刚吃过。”
这年景,在市面上大家已经很难买到肉了,阎解成也不好意思这样吃人家小姑娘的。 “你吃吧,我刚在家跟我哥吃过了。”
“那你怎么还气呼呼的?”
阎解成好奇的问道。 随即,何雨水便说了刚才的事。 听得阎解成直呼精彩。 接着反应过来,这腊肉是傻柱克扣今天中午的,那不就是克扣自己的嘛。 随即便又一片进了他的口,狠狠地咬着。 见何雨水懊恼、气愤的样子,阎解成开解道:“雨水,你也不要多参与他们的事。 你哥这个人其实聪明着呢,只要他不愿意的事,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阎解成心里补充道:寡妇除外。 阎解成看的清楚,傻柱估计一开始也是在利用易中海、聋老太太等人在院内的威信,给他保驾护航。 不然他一个半大小子带着一个妹妹,早就叫院里的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浑不吝的性子也是那时候养成的。 毕竟,吃绝户有时候也一种传统。 几人互相算计多年,看来最后还是傻柱棋差一筹罢了。 玛德,都不是啥好人。 阎解成心里暗骂一声。 “我能掺和什么?现在我都快成透明人了。他们全当我没有我这个人。”
何雨水不满的说道。
阎解成看着有些好笑,这丫头是真的机灵。 也是从小装乖,众人这才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你呀,从小装到大,这不是挺好的嘛!没有人找你麻烦,不挺自在的嘛。”何雨水不高兴了,说道:“哼,阎解成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愿意。 自从我爸走了,周围人看我的那种眼神,到现在我都记得。 你知道那种恨不得吃了你的眼神,有多可怕吗?”
说着,何雨水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阎解成听着也有些戚戚然。 不由得用手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何雨水直接抱着阎解成的胳膊,头依偎在阎解成怀里,不一会就打湿了他的胸口。 阎解成被何雨水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想直接推开,又听见雨水低声抽泣。 急得阎解成看着屋外,就怕有人路过,瞧见这一幕。 毕竟,人言可畏。 好在一会之后,何雨水平复了情绪,从阎解成怀里出来。 阎解成立刻松了一口气,见他这副样子,何雨水骂道:“小气鬼。”
又见自己把阎解成衣服弄湿了,不好意思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