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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小野鸟,你手往哪放呢?!(1 / 1)

顾长云不知在想些什么,眼底氤氲着浓重的深意,同依云浅笑对视,慢慢酒杯送往唇边。

  面前女子眼中的野心和狂热张牙舞爪,生动的简直不像是这张略显僵硬脸上的表情,也不是依云可能会有的表情。

  依云骨子里终究藏的有怯弱,就算她敢给顾长云下砒霜,那也是因为知道对于明平侯府来说,砒霜易解,只是多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三春雪他从小喝到大,鼻尖萦绕的酒香丝毫未变,不知道这假依云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顾长云这般想着,想看到什么时候狐狸尾巴能露出来。

  是他饮下这杯酒,还是飞花宴结束。

  反正今夜之前。

  白清实看似在认真用蟹八件拆着一只蟹腿,实则暗暗注意着对面各戴假面的二人,鬼使神差的屏住了呼吸。

  “砰”的一声巨响,有人撞开包厢门。

  陆沉猛然要起身,白清实眼疾手快,也顾不上手里用着的小剪子,一把按住了陆沉的腿。

  无人齐齐扭头朝来客望去。

  云奕的肩膀麻麻的疼了一下,因这往前猛冲的力道脑子昏了一瞬,竟真的像酩酊大醉的醉汉一般,脚步虚浮摇摇晃晃,面色酡红满身酒气的朝桌子扑去。

  她方才急着上楼,随手不知道在哪个桌上捞了一个酒壶,将壶中残酒尽数浇在自己身上,一闻见酒气脑子都懵了一下,漱玉馆最烈的竹叶青,寻常人一杯倒,看那几个手不能提的小白脸竟如此海量。

  顾长云心中不觉笑了一下,装的这般像,连他都不怎么能看出来是装醉,但又见云奕晃晃悠悠就朝桌腿扑去,呼吸一滞,看着像是受惊般身子后倾动了下腿,轻轻将人一拦。

  云奕方才没看清方向,面前是桌腿后悔也来不及了,自暴自弃闭着眼等着头破血流,却意外的摸到了滑顺的绸缎衣物。

  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是顾长云的脸,放下心来,流氓的抱着人大腿不肯松手,胡乱将手里酒壶塞到桌上,嬉笑,“这是哪来的小美人,来,嗝,陪哥哥喝一杯哈哈哈……”

  动作间碰倒了桌上盛着三春雪的酒壶,醇香的酒酿在桌上洒了一片,又顺着桌布淋淋沥沥的往下淌,浇了顾长云一腿一靴面。

  云奕的衣袖沾了油汤,衣上更是狼藉,还死死扒着顾长云,偷摸将手上的油摸到他衣摆上。

  白清实不忍直视的别开了眼。

  阿驿目瞪口呆,陆沉的神情在一瞬的古怪后重归平静。

  整整一壶三春雪全洒了,假依云面皮抖了抖,紧紧攥着顾长云的另一只袖子,花容失色,“侯爷!这是何人?!”

  顾长云像是被吓傻一样,也不挥开腿上伏着的人,僵硬的一动不动,暗暗咬牙。

  小野鸟,你手往哪儿放呢?!

  云奕暗暗回她一句这是侯爷的熟人,犹显不够的微微撑起身子,伸手去够桌上顾长云的酒杯。

  顾长云像是猛然反应过来,挥袖将她抚开,咬牙切齿,“什么玩意?!谁给你的胆子敢闯侯爷的包厢!”

  陆沉飞快站起,“侯爷,属下去叫侍从上来。”

  白清实有模有样,将阿驿一把拉到身旁护着,阿驿一脸茫然,歪着头瞪大眼盯着这个闯进来的男子看。

  顾长云额上青筋毕露,勃然大怒,“将楼馆主也一并喊来!”

  天杀的小野鸟,那手,那手,怎么好意思顺着大腿往上摸!

  流氓,登徒子!

  陆沉从善如流的应了,出去拦着应声而来的提灯小娘子和侯府侍从。

  云奕没碰着酒杯就被挥开了,踉跄了几步勉强稳住身子,口中嚷着,“美人儿,来陪哥哥喝一杯,哥哥疼你……”摇摇欲坠的往桌边走。

  顾长云不知她这是为了什么,隐隐约约觉得同这三春雪有关,没上前拦她,将假依云护在身后后退几步,提声喝道,“滚出去!”

  云奕如愿以偿的拿到了那还盛着大半杯三春雪的酒杯,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执着的去捞顾长云的衣袖。

  顾长云怒不可遏,抬腿一脚将人踹倒。

  腰间撕痛,云奕后背顿时疼出一层冷汗,脚下无力,狠狠跌在地上,酒杯脱手骨碌碌滚远。

  顾长云一皱眉,他明明没用大力,这也不必滚得这般远罢。

  假依云的目光随着空酒杯滚远,藏在袖中的指甲用力抠着手心,怒火无处发泄。

  整整一壶,全没了!

  云奕喉中起了腥意,挣扎着起身,晃了晃头,像是才清醒过来,惊恐万状,结结巴巴,“明,明,明平,侯爷,侯爷饶命,草民不是有意的,草民罪该万死……”

  顾长云微微将假依云拥入怀中,愤然抚袖,“快滚!别脏了本侯的眼!”

  云奕连忙听话的滚了,出门的时候还险些绊倒,手忙脚乱撑住门框,不敢回头,跌跌撞撞的跑了。

  顾长云的腿上仿佛还残存着方才的温热,他气的浑身颤抖,好似竭力按捺着怒气恐惊了身边佳人,缓了一缓,低头对假依云温声道,“依云莫怕,侯爷在这呢。”

  假依云眼中含泪,柔弱道,“侯爷……”

  顾长云抚了抚她的背,“莫怕,陆沉带人在外面候着呢,跑不了他的。”

  楼清清面露慌张的小碎步过来,大惊,“这叫什么事儿,侯爷莫气,都是清清的事没办好,让侯爷一行人受惊了,我这就给侯爷换一个包厢。”

  顾长云面色不佳,“收拾快些,依云受了惊,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呢。”

  楼清清懊恼,“依云姑娘今上午身子还不爽利呢,这又受了惊,可该好好休息几日。”

  “让人去准备安神茶,”顾长云轻轻握着假依云的肩头让她面对着自己,柔声道,“依云,这儿闹腾,你先回房歇上一歇,用些好克化的点心躺一会儿,本侯过会儿就去看你。”

  假依云眸中泪痕点点,握上顾长云的手,“侯爷,依云怕,您陪我一起罢。”

  楼清清是个人精,适时微蹙眉头,“依云,怎么这般不懂事,飞花宴刚开始没一会儿,还等着侯爷露面呢。”

  见怀中人瑟缩了一下,顾长云替她说话,“清清,依云性子弱,你别怪她。”

  假依云咬了咬唇,暗骂一句,却还是娇花一般扯了扯顾长云的袖子,“侯爷,您别说楼姐姐,是依云不懂事,依云这就听侯爷话回去好好歇着。”

  楼清清往外招手唤来小屏,吩咐,“带依云姑娘回去好生歇着,准备安神茶送上去,吩咐人别随便去打扰依云姑娘歇息。”

  小屏应了一声,领表情恋恋的假依云下去了。

  阿驿如梦初醒,凑到白清实耳边小声问,“刚才那是谁啊?”

  白清实将他往后扯了扯,同样小声,“不知道啊。”

  楼清清带着换了个包厢,对顾长云道,“清清这就下去,亲自盯着人准备一桌好酒菜上来,还请侯爷稍等片刻。”

  顾长云的脸色有所缓和,“无妨,清清不必着急。”

  楼清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顾长云回她一个安抚的笑,看她转身离去。

  陆沉进来,“侯爷,人抓着了。”

  顾长云声音里是他都没发觉出的急切,“带上来。”

  陆沉犹豫了一下,侧开身子让人进来。

  人是被云卫一左一右撑着进来的,云奕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白了。

  关上包厢门,云卫在外面守着。

  顾长云拧眉,伸手去接她,“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云奕刚被他捉住手臂,一瞬间就软了身子,还好顾长云及时揽住了她才没让她滑到地上。

  遮掩血气的药失了灵,浓重的血气争先恐后的往顾长云鼻尖窜。

  “侯爷下脚真准,”云奕有气无力的笑笑,“差点就以为侯爷是故意的。”

  阿驿傻愣愣的张大嘴,扭头看旁边白清实处变不惊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扭回头看着顾长云,呆呆的指了指云奕,“少爷,这是谁啊?”

  顾长云没工夫理会他,将云奕捞到椅子上,云奕软绵绵的就要往下滑,顾长云连忙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寒声道,“腰上有伤?怎么回事?!”

  他本是想着腰封好歹能挡些力气,所以方才那一脚踹在了云奕腰间,可现在看着云奕这副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样子,不禁后悔起来。

  云奕衣上酒渍油渍花了一片,黄色压不住血色,腰间渗出些红,顾长云愈看愈不顺眼,伸手就去解云奕的腰封,嫌弃,“哪摸来的衣服,这就是你说的不给侯爷丢脸?”

  别说阿驿了,白清实都悄悄红了耳尖,携着屋中其余两人悄悄溜了出去。

  云奕费力的想了一会儿,“劫了一个过路人……”

  “过路人?”

从其他男人身上扒下来的?顾长云黑着脸,下手更加利落,直接剥去这被毁的不成样子的外衣扔的远远的,云奕眯着眼任他动作。

  她里头还套着原来的衣裳,想的是侯爷的衣服怎么能随便扔。

  顾长云见了脸色不好反而更差,没了外头那件遮挡,愈发明晰的看出来云奕腰间狰狞的伤口。

  倒也不是伤口多深,就是留了忒多的血,腰间红了一大片,云奕动了动手指想要用手遮一遮,讪笑道,“不打紧,就是看着怪慎人的……”

  “别动!”

顾长云咬着牙,动作轻柔的解开绢带,慢慢揭开被血浸透的外衫,血是一层层染的,外衫与里衣粘黏了太久,顾长云手上一动云奕就小声抽一口气。

  就会装可怜,顾长云心中骂了一句,手上动作停了。

  云奕撑起眼皮看他,“侯爷?”

  像是在问他怎么不继续脱了。

  顾长云火冒三丈,又压着性子镇静下来,出去一趟拿了小剪刀和自己的斗篷回来。

  冰凉的剪刀几乎是贴着皮肉剪开衣裳,云奕身子随着剪刀的移动微微战栗,皮肉黏着布料,剪开后仍然不好下手。

  顾长云真动气后面色反而愈毫无波澜,将人扶起来避开伤口裹上斗篷,半搂半抱的带人出了门,沉声吩咐陆沉让人赶一辆马车去后门。

  靠着温暖有力的臂膀,鼻尖满是熟悉的安抚人心的松香,云奕的那根弦终于崩断,失去意识陷入昏睡。

  顾长云只觉得肩头一沉,此时已至后院,索性直接将云奕横抱起,小心送进车里。

  直直盯着云四吩咐,“好好的走稳当些。”

  云四忍不住将心提起来,重重颔首,“是。”

  顾长云大步回到前面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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