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接连写满两张纸,他才觉得心里安稳了许多。这时,有脚步声在书房外响起。“二公子。”
周渔没有停笔,“进来吧,宁棋。”
宁棋习惯性地在门外半弯下应道,“是,二公子。”
照倒是走到书房门口,与书案之间的中心点位置停下脚步。“二公子,打听清楚了。”
“江司业府上三月三那晚,大半夜的有个姑娘在门外敲门,后来不知怎么就进去了。三月初四,也就是昨天晚上……”见宁棋停下不语,周渔抬头看他,“有什么不能说的?”
“昨晚的动静闹得有点大,整条七弯巷都知道了。起先是有人砸江府的门,之后就听见有女子喊救命,说,说江府有黑衣人夜袭。”
“后来呢?”
周渔急问。“后来闹得实在太大,唬地打更的说要去报官,却让江府的门房给劝下了,说是府里闹了内贼,江夫人正在连夜问话呢。”
内贼?“江府隔壁的怎么说?”
“据隔壁张府的厨房娘子说,江府的灯亮到了早上才熄,还有……”但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书房外又响起脚步声。“二哥,”周溶从外面跳进书房,“你听说过了吗,江司业府上昨晚遭贼了。江司业的书房被人翻了个遍,像是要找什么东西,可江司业根本就不在府上。”
周渔看了宁棋一眼,惊得从书案前站起来,“江司业怎么会不在府上?”
会试的成绩还有两日才出来,国子监的司业府就出事了,这可不是小事。如果夜袭的黑衣人冲着江司业去的,但江司业本人又并不在府里,可如果不是冲着江司业的,那他们的目标又会是谁呢?吴名三月三才出现在西洲城,还住在江府,但第二天,三月初四江府就遭了贼,会这么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