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是被蛇吓晕了?”
墨画朝房间里看去,看到被吓尿吓晕的顾想容时嘴角一抽。“是啊,让她长点教训,日后安分守我也不是不可以放她一马。”
她是对顾想容起了杀心不假,但若是因为这点事情便杀了顾想容她君灼华又成什么人了,所以杀顾想容是不会的,给她一点教训还是会的。墨画嘴角使劲抽搐,这叫教训?这教训一般人还真是承受不了,简直是生不如死,她家小姐在折磨人这一套上真有一手。“……”一个时辰后,平远侯火急火燎赶来了将军府,说尽了好话,又忍痛给了君灼华一些好处,君灼华这才同意平远侯将顾想容带走,此时的顾想容还在昏迷中,将军府的人是抬着顾想容进来的。远远便闻到一股味道,平远侯嫌恶的捂住鼻子,不解朝君灼华看去。“侯爷稍安勿躁。”
君灼华挑眉一笑,这件事情可怪不了她,谁知道顾想容如此无用,居然被吓尿了。当看清楚抬进来的人是顾想容时,平远侯府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嗡的疼。“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过就是让顾小姐见识了一下我养的宠物,谁知道顾小姐如此的胆小如鼠,见到那小家伙便吓晕了,不仅如此,她还吓尿了呢!”
君灼华语气轻柔眉眼带笑说道,如果不是知道君灼华口中的小家伙是一条大蛇的话,恐怕就是知书和墨画都被她这轻描淡写的语气骗了。她二人对视一眼,嘴角不受控制抽搐了一下。“小宠物?”
平远侯狐疑看了一眼,总觉得君灼华话中有话,但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顾想容,也就没有管这么多,让下人带着顾想容便离开了。日子一下便过去了好几日,这日正好是皇后在宫中为君灼华设宴的日子,君灼华早上起来之后便打算叫人进来给她梳洗,不等她叫人进来,已然昏倒在地。醒来的时候知书正一脸担忧看着她,手里拿着一块帕子替她擦拭额头。“小姐,您可算是醒了,都吓死奴婢了,您这身子一直康健,怎么突然就昏倒了?”
知书轻柔说道,君灼华自小习武,她的身子骨更是一等一的好,不应该如此虚弱才是。“无事,今日皇后在宫中设宴宴请我,让人去传个信,我身子不适,便不去了。”
君灼华自己也纳闷了,她并没有感染风寒,身子也没有不舒服,但就是莫名其妙昏倒了。“小姐,已经让人去传过话了,皇后娘娘说既然小姐身子不适,那便改日再设宴。”
知书担忧看了她一眼,而后端起一碗热粥递给君灼华。“我无事,你不必这般看着我。”
见知书如此紧张,君灼华无奈一笑,她又不是纸做的,干嘛这么大惊小怪。她正说着,只觉得脑门一热,略微有些痒痒的,她伸出白嫩的手指挠了挠,随后伸手想要接过知书手里的白粥。还不等她手伸过去,知书手里的白粥已然掉落在地,碎瓷片伴随着冒着热气的白粥洒了一地。“小姐,你,你额头……”君灼华的额头已然无缘无故长出一朵红色的莲花,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是画上去的一抹花钿。“额头怎么了?”
君灼华坐起身子朝铜镜里看去,她瞪大了眼睛,诧异极了,这是怎么回事,额间怎么突然多了一朵鲜红的莲花,好似血莲一样。“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拿起帕子想要将血莲擦拭掉,不想肌肤都擦红肿了,血莲依旧纹丝不动。“小姐,这血莲是无缘无故长出来的,您方才刚醒来的时候还没有,用手挠了之后便长出来了。”
知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事情刚好发生在她眼皮子底下她都不会相信的。“……”“你说什么?是我方才挠了之后才长出来的?”
君灼华无语了,这血莲好似从她的肌肤里头长出来似的。“去找个郎中来给我看看。”
沉默了片刻,君灼华让知书去请郎中,她总觉得是自己身子不舒服出现幻觉了。“奴婢马上让人去请。”
知书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了一下,转身便离开了。君灼华坐在床榻上无语望天,这都叫什么事情啊,怎么好端端的额间会长出一朵血莲来?一柱香之后郎中来了,给君灼华把了脉,也看了她额间的血莲,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连看了好几个郎中都是一样的结果,君灼华索性就放弃了,反正到目前为止她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十日后,君灼华正坐在铜镜面前端详着她额间的血莲,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灼华。”
“大哥,你来了。”
她的转头一看,来人正是风尘仆仆的君子宸,哪怕一身灰头土脸,也依旧掩盖不了他俊美的脸庞。“你额间这莲花还挺好看的。”
在看到君灼华额间的血莲时,君子宸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君灼华生得本就及美,如今额间多了一抹花钿,眼角眉梢尽是风情,妥妥的绝代佳人。“大哥,你定然还没有用膳,先在去洗漱吧,我让人给你准备膳食。”
君灼华定定看着他,浅浅笑着。“好。”
半个时辰之后,君子宸已然洗漱干净,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还滴着水渍,君灼华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幕。“大哥,膳食已然准备好了,你要先在去用膳吗?”
君灼华很自然坐在君子宸身边,拿起一块帕子替他擦拭着水淋淋的头发。“不过是一月没有见你,怎么你安静了不少?”
君子宸诧异,总觉得君灼华变了不少。“大哥,我安静一点不好吗?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啊?”
君灼华捏住手心的秀发,似笑非笑问着。“大家闺秀?你确定你是大家闺秀?这词和你可是沾不上任何关系的,灼华,做自己便好,你是君家人,是君灼华,是在北境徒手杀狼的君灼华,不是娇养在温室不能经历风浪的娇花。”
君子宸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君灼华脑门上敲了敲。“而且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可是在京城闹出不少事情,那时候怎么没说你是大家闺秀呢?”
哪怕他刚到京城,但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