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你这未婚妻还真不是普通人,厉害得很,性子也烈,不错,挺对我胃口的。”
宁北泽含笑说道,他向来放荡不羁,不按规办事,看惯了京城清一色的端庄闺秀,此时见到小辣椒一样的君灼华自然而然便被吸引了。他羡慕嫉妒朝顾南弦看了过去,也亏顾南弦是他的好兄弟,不然他定要使出浑身解数退了二人的婚事。“你喜欢?那便把这婚约给你吧!”
顾南弦轻飘飘一句话便将他和君灼华的婚约送了出去,好似君灼华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个物件,他想要便要,不想要便扔了。“……”见顾南弦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宁北泽是真的想不明白顾南弦再想些什么。虽然君灼华不是顾南弦一贯喜欢的柔弱美人,但君灼华的容貌也是实打实的,京城里的闺秀就没有一人敢与之争辉,家世也好,不过是性子有些桀骜罢了,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顾南弦心情烦闷,抬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南弦,你和那君小姐成婚也不亏的。”
宁北泽是真的无奈了,他想要这么一个未婚妻偏偏没有,而顾南弦不想要却又有,真是造化弄人。“……”是不亏,但他不想娶,只是不娶他便不能继承爵位。他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只觉得口中一片腥味,咳嗽几声便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手里的酒杯没拿稳掉落在地,人也倒在桌上昏迷不醒。“南弦,南弦?”
顾南弦的这一变故这是将宁北泽吓歌不轻,他摇了摇顾南弦的手臂,发现顾南弦早就没了知觉。“皇上,皇后娘娘,南弦出事了,让人请太医。”
宁北泽几步走到大堂中央。坐顾南弦对面的君灼华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挑了挑眉,哟,看来这顾南弦得罪不少人,不然怎么会有人要置他于死地。黑色的血很显然是中毒,她嘴角勾了勾,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变成幸灾乐祸。在她看来顾南弦死了便是最好的,她既不用嫁给顾南弦,顾南弦也不用娶她,不正是两全其美吗?“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顾云裳一听说顾南弦出事了,赶紧几小步来到顾南弦身旁,脸色发白,一阵头重脚轻,差点就要昏倒了,得亏一旁的宁北泽伸手扶了她一把。“顾小姐,你无事吧?”
“多谢世子,我无事。”
顾云裳咬了咬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来人,传太医。”
皇帝看了顾南弦一眼,而后让人宣太医,他锐利的眼神一个个从在座之人身上扫过,似乎想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对顾南弦下手。他心中有个最怀疑之人,那边是君灼华,随后便推翻了此猜测,就算是君灼华不想嫁给顾南弦,也不至于要了顾南弦的性命吧?太子轻轻转动了手里的扳指,什么话也没有说,明月和南宫清欢一脸诧异,对视一眼相顾无言。明月手指轻轻捏起,她想不明白是谁要对顾南弦下手,顾南弦的身份不一般,如果真死了,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到底是谁呢?“大哥,这是有人想要顾南弦死吗?这胆子还真是大,在皇宫里松手,就不怕皇帝查到,还是那人有把握保证皇帝查不到?”
君灼华眉头一皱,静静思索起来,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在如今这个关口,顾南弦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除了她。“先看看情况再说。”
君子宸一脸沉重,看着众人手忙脚乱,心底有些不安。太医匆匆而来,身后跟来的还有顾贵妃,顾南弦在皇宫出了事情,顾贵妃自然不能坐视不管。“皇上,南弦他,他如何了?”
顾贵妃没有向皇上皇后行礼,一来便钻到皇帝怀里,小鸟依人倚靠着皇帝。“爱妃怎么来了,身子不好便不要四处奔波了,南弦定然无事。”
皇帝大手紧紧搂着顾贵妃纤细的腰肢,语气轻柔安抚道。下面的君灼华看到这一幕简直是快要无语死了,这顾贵妃还说她不知礼数,她怎么觉得不知礼数之人是顾贵妃,大堂这么多人,居然就如此投怀送抱,真是伤风败俗。皇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面上还是一贯的和善,只是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一个大白眼。下面的明月和南宫清欢也在互相咬着耳朵。“这顾贵妃还真是放肆?”
“还不是父皇宠出来的,父皇说顾贵妃身子娇弱,无需向任何人行礼,便是早间向母后请安都不用去。”
南宫清欢撇撇嘴,不满说道,宠妾灭妻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可是皇帝好似不在意一般,将顾贵妃放在心尖上宠爱。“皇后娘娘还真是性子和善,换作是我母亲的话,定然又要闹了。”
这样的事情在长公主府也发生过,只是结果大不相同。“母后她向来不计较这些,有时候我总觉得幕后不爱父皇,不爱反倒是好事,倒是姑姑她当真是爱惨了驸马。”
南宫清欢叹息一声,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爱吗?应当不是,母亲和父亲折磨了这么些年情谊早就没了,或许是不甘心。”
明月摇了摇头,爱吗?她觉得那不是爱。“二人也是青梅竹马,怎么就走到如今这一步了?”
南宫清欢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长公主和驸马当年可是京城里最般配的一对才子佳人,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就成怨侣了。“年少情深走到相看两厌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母亲她太蠢了,非要相信男子的山盟海誓,非要相信父亲许诺给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明月嘲讽说道,世间男子本就善变,今日喜欢这个,明日喜欢那个,喜新厌旧本就是常事,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相信男子的山盟海誓。“他们走到如今这一步不觉得可惜吗?”
京城里听到最多的便是长公主和驸马又如何闹了,也有不少上了年纪之前说他们之前是如何恩爱的,现如今反到成了一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