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好个君灼华,连朕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她是南弦的未婚妻,照顾南弦也没有什么不可的。”
皇帝是真的生气了,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父皇,那个君灼华还真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您去请她她都要推辞,太过分了。”
娇俏可人的南宫清璇在一旁煽风点火,看来她很希望皇帝下一秒就处罚君灼华。“皇上,贵妃娘娘,二公主,其实君公子说得颇有道理,君小姐是大哥的未婚妻,但终究只是一纸婚约,二人还未成亲,传出去对君小姐的名声也不好。”
从殿内走出来的顾云裳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后才慢条斯理说道。她实在是不知道这番荒唐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实在是太荒谬了。皇宫里有这么多宫女太监怎么就没有人可以照顾顾南弦了,而且她也在宫中,她可以照顾。“表姐,你怎么向着那个君灼华啊!”
南宫清璇气鼓鼓瞪着顾云裳,好似顾云裳不给出一个合理解释她就不服。“我不是向着君小姐,而是这事情传出去我们占不了理,皇上,贵妃娘娘,大哥有我照顾便可,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去歇着吧!”
顾云裳无奈,她向着君灼华干什么,她说得本就是实话。被顾云裳这样一说,皇帝也觉得有理,随意安抚了顾贵妃几句便回去批折子了。“恭送皇上。”
送走了皇帝,顾贵妃意味不明盯着顾云裳,那阴恻恻的眼神让顾云裳毛骨悚然。“贵妃娘娘,可是有事?”
顾云裳咽了咽口水,哪怕顾贵妃弱不禁风,风吹就倒,但她就是怕。“云裳,你说得对,方才是本宫想岔了,居然和皇上说让君灼华来照顾南弦。”
顾贵妃一步步朝着顾云裳走了过去,看着她娇俏的脸蛋,顾贵妃眼神幽深。“原来是贵妃娘娘提出来的啊,贵妃娘娘,君小姐嫁给大哥之事已成事实,我们日后便是一家人了,您不应该如此针对君小姐。”
顾贵妃是顾云裳的姑姑,但顾云裳自幼和顾贵妃关系便不好,不止是顾贵妃,便是和平远侯府也是一样的,她没有顾想容会说话,所有人都喜欢顾想容。“云裳,别说了,天色不早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顾贵妃抬起手摆了摆,让顾云裳下去歇着。“贵妃娘娘,臣女先告退了。”
顾云裳乖巧点头应下,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顾贵妃似笑非笑盯着她,她心里一紧,而后微微颔首,慢慢走了出去。“母妃,表姐她怎么回事?为何一直向着那个君灼华,我听闻二表姐的事情可是和她有关的。”
南宫清璇愤愤不平说道,得亏顾云裳是她的表姐,不然她指不定要想什么办法磋磨呢?“她和平远侯府已经不是一条心了,本宫明日便给嫂嫂写信,让嫂嫂尽快将她嫁出去,留在府里终归是个隐患。”
顾贵妃低头看着涂满鲜红寇丹的柔荑,不咸不淡说道,垂下的眼眸却适时流露出一丝杀气。“母妃,您……”“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比起皇宫的尔虞我诈,此时的君灼华可是悠闲异常,她半躺在马车里,手里还握着一壶酒,眼神迷离朝君子宸看了过去。“大哥,可有人说过你生得好看?尤其是这眼睛,里头有星辰大海。”
君灼华痴痴说着,一面说一面闷了一口酒,酒香瞬间传至君子宸鼻尖。“好了,灼华,好喝点,喝酒伤身,是在担心顾南弦吗?放心,他会无事的。”
君子宸抬起大掌摸了摸君灼华毛茸茸的脑袋,意味不明道。“关心他?我有什么好关心他的,他死了才是最好的,我堂堂将军嫡女,他在我入京之日给我这样的羞辱,我不杀了他便是好的了。”
她伸出手将帘子掀开,微凉的夜风吹了进来,也将脸上的燥热吹散了几分。“灼华,你瞒得过其他人,但瞒不过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每年七月你都会送一份价值不菲的礼到平远侯府,七月是什么日子,你我心知肚明,七月二十是顾南弦的生辰。”
见君灼华还要口是心非,君子宸直接揭穿了她的谎言。“哈,还真是瞒不过大哥你,顾南弦生辰时我的确让人给他送了生辰礼,只怕他如今都不知道那是我送的,也不是为他担心,只是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虽然我们不算两情相悦,但早早有了婚约,我也将他当做是我未来夫君,可是他凭什么这样对我?”
君灼华对顾南弦没有一丝一毫的情谊,之所以每年都送生辰礼,不过是将顾南弦看做是她自己的人。她是骄傲的,她的东西不允许别人染指,哪怕顾南弦和那青楼女子什么都没发生,但她心里就是隔应,就是接受不了。“灼华,你放心,有哥哥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不管是顾南弦还是皇帝,都不能。”
君子宸声音坚定说道。“大哥,我的事情就不用你担心了,我已决意解除婚约,有人敢给我委屈受也要看他有没有命在。”
君灼华抿唇妩媚一笑,君子宸都被这俏生生的笑迷住了眼睛。突然,她耳朵动了动,眼神凌厉眯起,将手里的酒壶放在卓案上,周围太安静了,马车已然停下,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事出反常必有妖。“有人坐不住了呢?”
她的视线落在君子宸的腰间,一抬手便将一支软剑抽了出来。“大哥,你好生坐着,我出去练练手,你不许插手。”
她撩开帘子,运起轻功飞了出去,他们的马车停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林子里,车夫早已离去,耳边只听得到呼呼的夜风。“出来吧,让我看看你们有何本事?”
君灼华的视线紧紧落在被一株灌木丛遮盖住的地方冷冷出声。知书墨画紧紧跟在她身后,一个个成防备状。“你们去后面,不许插手,不许影响我发挥。”
君灼华看了二人一眼,开口便让二人去外头看戏。“是,小姐。”
二人对视一眼,眼底是同样的无奈,而后退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