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夏蓁蓁还不能死,谁都不知道那女人给她留下多少配方,当务之急便是将配方全都套出来,只要有这些胭脂配方在手,夏家就不仅仅是东岳的皇商。”
夏家主眼神狠厉,胖胖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可夏蓁蓁如今不信任我们,我们如何才能将胭脂配方拿到手。”
夏浅浅沉默了一会儿,要想拿到胭脂配方真的不容易。“半月后便是那女人的忌日,夏蓁蓁定然要去城外祭拜,到时候我们的机会便来了。”
夏家主眨了眨绿豆似的小眼睛,眼底精光乍现。“父亲,我们该如何做?”
“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你们全程听我指挥便是。”
夏家主摇了摇头,一副不愈多说的样子。隔壁的宁国侯府也是一片人仰马翻,宁欢颜笑嘻嘻盯着面前依旧俊美的中年男子。“父亲,昭宁郡主她都来催好几日了,您就让女儿去吧。”
前些日子宁欢颜答应明月要到长公主学习一二,可宁国侯一直没同意,也就导致她现在还在家中。“欢颜,为父之前便说过了,让你和昭宁郡主保持距离,你可知为父为何一直反对你和皇家人来往?”
宁国侯满眼的担忧,他这小女自幼便被捧在手心长大,不谙世事,和满腹阴谋的皇家人来往不是什么好事,早晚有一天会被人连骨头都吃了的。“父亲,我知道,皇家无情,您担心我被他们利用,可昭宁郡主她不是那样的人。”
宁欢颜摇了摇宁国侯的手臂,笑盈盈道。“欢颜,有一事你恐怕不知道,三月后便是大选之日,你也在其中。”
宁国侯闭了闭眼睛,痛苦万分道。“选秀?父亲,您要送我进宫?”
宁欢颜被这一消息雷的是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会有进宫的一天。“宁国侯府只有你一个嫡女,你在那选秀名单之上。”
宁国侯老泪纵横说道,之所以将宁欢颜养得不谙世事便是想让她远离皇宫,没想到……“父亲,可是皇上他年纪都和你差不多了,我和大公主二公主年岁差不多,怎么可以做他的妃子?”
宁欢颜眨了眨毫无生气的眸子,做皇帝的妃子吗?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为父本以为皇上近年来不会举行大选了,谁知道昨日突然听说此事,如今圣旨还未传开,明后日京城人该知道了。”
“父亲,我必须进宫吗?”
宁欢颜深吸一口气。“不是你必须进宫,是宁国侯小姐必须进宫。”
宁欢颜是他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他如何舍得他的掌上明珠去那吃人的皇宫,只是圣意难违。“父亲,女儿知晓了,还请父亲请个嬷嬷前来教女儿规矩。”
宁欢颜也不是什么是非不分之人,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她必须去做的,她自然不会无理取闹。“怎么说女儿也是宁国侯嫡女,昭平县主,礼仪让人笑话便不好了。”
宁欢颜眼眶通红,缩了缩鼻子。“欢颜……”“父亲不必为难,女儿愿意进宫。”
宁欢浅笑,这便是身为世家女的责任吗?那她的确应该负担起来。宁国侯府让她无忧无虑长大,她理所应当为宁国侯府做点事情。“父亲,您先忙,女儿退下了。”
宁欢颜盈盈一拜,莲步轻移离开了。走出宁国侯的书房,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她是真的不想进宫,不想当那个老皇帝的妃子,但她不得不当。她多想任性一次,可是这任性的代价太大了,她承担不起,便是宁国侯府也承担不起。“呼!”
深呼出一口气,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前几日明月和南宫清欢还说得亏她没有出身在皇家,没想到她如今也要成为皇家人了。“三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一道清脆的女声传了过来。“二姐姐,我无事。”
见着来人,宁欢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来人一席鹅黄色淡衫,生了一对楚楚动人的大眼睛,柳叶眉,高挺秀气的鼻梁,小巧玲珑的嘴巴,肤如凝脂。“那你哭什么,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此人正是宁国侯府二小姐宁挽月,也是宁欢颜的庶姐。“二姐姐,我无事,被风沙迷了眼睛,你有事找父亲吗,父亲政务繁忙,你晚些时候再来吧,我先走了。”
宁欢颜摇摇头,弱弱道。看着宁欢颜离去的背影,宁挽月好看的柳叶眉皱了起来,眼神晦暗莫深。不管是叶家还是宁国侯府亦或是将军府都不太平,今日就不是一个太平之日。将军府,君灼华回到府里的时候君子宸已经在亭子里等了她快半个时辰了,亭子周围是大片的绿玉君。“大哥,我回来了。”
君灼华不自觉放轻脚步,轻声软语道。“进宫去了。”
“是,我明日便出京为顾南弦寻找解毒丹。”
她话音刚落,便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太对劲。“他们让你去寻药?这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让你去啊!”
顾南弦眉眼冷了几分,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大哥,其实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南宫亦凌千方百计让我离京,我总觉得他还有其他目的,我倒要看看他要干什么?”
眼神闪了闪,冰冷的暗芒在眸子里闪烁。开口间,声音已不复先前镇定,不自觉带了一丝娇媚的味道。“大哥,你明日和我一起离京,你得回北境了。”
她嗓音低低软软的,眼眸有些迷离。明明是用命令的语气说出来的,但因为软糯的音色而打了几分折扣。“灼华,我不是说过了,我不会回去的,要回去我们一起回去。”
君子宸一脸不赞同,丢下君灼华一个人回北境是不可能的,他之所以来京城不就是为了君灼华吗?“大哥,你是想和我死磕在京城吗?还是说你看上了京城的哪家大家闺秀,为了她才留在京城?”
君灼华眼神眯了眯,怀疑朝君子宸看过去,她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你个臭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她们怎么会让我心甘情愿留在京城呢?能让我留在京城的只有你一人。”
君子宸伸出手在君灼华光洁的额头上敲了敲,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