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知道回来了?怎么,不是要选花神吗?为何不选个花神回来给我看看!”
郡守满脸的怒气,他这个女儿自幼便听话懂事,什么都听他的,可唯独在花神一事上一直和他唱反调。“父亲,如果不是郡守府的人去捣乱,我早就成为花神了,您为何不让我选花神,我知道花神选举一直是您在裁决,只要您愿意我成为花神,我就是花神。”
陈婉容这意思就差没说花神是郡守内定下来的。“如果是因为我当选花神其她女子便不能获得银钱的话也好办,我手上有一些银钱,可以都分给她们。”
陈婉容已经是铁定心要当花神。“够了,你死了这条心,这辈子你都不会有当花神的机会,以后乖乖待在府里,你今年已经十六了,我看李员外家的大公子为人还不错,已然为你们订下了婚事,你安心在家绣嫁衣待嫁吧。”
郡守的手死死捏在一起,差点就要一巴掌甩上去了,得亏他耐性还可以才勉强忍住。“婚事?父亲,您为了不让我当选花神便要将我嫁出去?”
陈婉容脚步一顿,差点没站稳。秦安郡选花神有个规矩,参选花神之人必须要是完璧之身之身却还待字闺中的少女,只有这样才能参选花神。“父亲,您真是我的父亲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听到即将出嫁的消息陈婉容已经没什么心思去想如何当花神了,她脑子就如同浆糊一样乱糟糟的。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在此之前压根不知道自己有婚事,突然间听说自己要嫁人了,她如何能接受。“陈婉容,你的年纪老大不小了,和你年纪相仿的早就嫁人生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让你嫁人并不是阻止你当选花神,李员外家祖上是书香世家,李公子是个翩翩公子,你和他很般配。”
郡守是真的生气了,提高声音道,便是陈婉容都被他冷冰冰的语气吓到了。“父亲,我觉得我应该满足吗?从小到大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连交个闺中密友都要经过你的同意才可以,这么多年我只有在当选花神的事情上顶撞过您,没想到您……”陈婉容哽咽了片刻,后头的话已然说不出来了,她应该怎么说呢?“父亲,我如您所愿,既然您让我嫁那我便嫁。”
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眼眶一滴滴流了出来,她妥协了,不想再挣扎了。“婉容,你要知道为父是为你好。”
见陈婉容哭成这个样子,郡守也心疼了,毕竟是他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为我好?”
陈婉容嘴角一勾,嘲讽一笑,这真的是为她好吗?她不敢确定。“多谢父亲一片苦心,我知晓了,天色不早了,我先退下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柔声细语道。莲步轻移刚想离开,又想到红衣似火的君灼华,她转过身子:“郡守府的侍卫今晚在外得罪了人,被剜了眼,这事是他的错,父亲便不要去寻找那人麻烦了。”
她开口提醒,虽然不知道君灼华是何身份,想来也非同凡响,她不想郡守府的人惹上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剜去了眼睛?”
郡守正觉疑惑,刚想要开口问点什么发现陈婉容已经走了,他便将满腹的狐疑强压下肚。那个被剜去眼睛的侍卫是被人抬着回来的,虽然只是一个下人,但陈婉容体恤他,立马叫人请了大夫为其医治,她觉得对方之所以丢了眼睛和她脱不了关系。她从大厅走出来,顺手拉过一个丫环询问了下那侍卫的情况。“那侍卫怎么样了?”
“小姐,他的眼睛废了,日后……”“他家中还有何人?”
哪怕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亲耳听到时还是有些不忍心。“有一个妹妹和一个生病的老母亲。”
“既如此,去我房间拿点银钱用父亲的名义给他家里送去。”
陈婉容轻轻叹息一口,好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话。“小姐,您真善良。”
陈婉容神思飘远,善良吗?如果那些事情都是真的话,那她和善良可扯不上关系。片刻过后,方才那个身材纤瘦的男子也来到郡守府,一见到郡守便将君灼华做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末了还提上一句君灼华容貌绝世,往届的花神没有一位比得上君灼华。他并未将君灼华说过的话告诉郡守,主要他觉得君灼华不会是什么世家贵族之女,哪个大家族会让自己家的贵女舞刀弄剑呢?自然是没有的,东岳重文轻武,他们看不起武将,更不会允许家中女子习武,只有男子可以习武防身,若男子想入朝为官为武将都不被允许。想到君灼华那身诡异的武功他便觉得君灼华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说不定就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女子,也只有江湖人才会说出那番狂妄之语。此时的他定然不会知道,就是因为他的隐瞒,才导致郡守府满门大祸。“就是她剜了我郡守府侍卫的眼睛,想办法让她成为花神。”
郡守眼神阴鸷说道,既然敢得罪他的人,那就要付出代价才是。“那女子武功高强,若是她不愿意当花神又该如何是好?”
男子皱眉问道。如果是其她人他们还能强行要求她当花神,可是君灼华武功高强,如果真不想当花神他们也勉强不了。好些人都想当选花神,但也有人不愿意当花神,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武功高强?那便将这个带上,她没了内力,自然就没有反抗之力,这次的花神只能是她。”
郡守从桌案里头拿出一个小瓶子递了过去,语重心长说道。“这是?”
“无色无味的软骨散,你提前打开塞子靠近她便可,一柱香的功夫她便内力全失。”
郡守随意叮嘱了几句。“那我……”男子有些担心自己,如果他闻了这软骨散又会如何。“你又没武功担心什么,这软骨散只对武功高强,有内力之人有效。”
郡守白了他一眼,随后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