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遭殃的便是君灼华和君子宸。“皇上,臣女才来京城几日,许多好玩的地方都还没去过,又怎么能草草便返回北境,臣女会在京城多待些日子,怎么,皇上莫不是嫌臣女烦想赶臣女走吧?”
君灼华眨眨眼,俏皮说道,既然皇帝如此想让她留在京城,那她便留在京城吧!她主动开口也好,省得皇帝找不到借口留下她。“怎么会呢?”
皇帝脸上的假笑都要维持不住了,他压根不可能赶君灼华走,只会想尽办法让君灼华留下来。“皇上,臣女还有事,便先告退了。”
君灼华朝侯夫人瞥去一眼,漫不经心道。她的视线从侯夫人略过顾贵妃,最后落在昏迷不醒的顾南弦身上,看样子顾南弦伤得很重,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的,也不知道是谁下这么重的手。真是甚合她意,顾南弦不痛快她便高兴。“君灼华,你想走,你害我南弦还想就这样走了?”
侯夫人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朝君灼华走去。“侯夫人,你还有何话想说,顾南弦的事情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怪不了旁人,我没废了他便是好的了,若你再无理取闹,便别怪我无情了,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好好教顾南弦做个人。”
君灼华冷哼一声,真是有意思,顾南弦成这样是她的错吗?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错。二人很快离开御书房,侯夫人在一旁哭哭啼啼吵得皇帝耳朵疼,皇帝便打发顾贵妃将侯夫人带下去。御书房外,侯夫人总算是止住泪水,她愤愤瞪着君灼华早已看不到的背影。“娘娘,南弦他被君灼华害成这样,我们真要忍气吞声?”
侯夫人看向一旁弱柳扶风的顾贵妃,对这个小姑子侯夫人还是真心喜爱的。“忍气吞声?怎么可能,好个君灼华,真以为仗着她身后的君家便可为所欲为吗?本宫会让她付出代价,嫂嫂你先带南弦回府,在兄长未有决断之前你也不能轻易动手。”
顾贵妃看了看不远处狼狈万分的顾南弦,睫毛动了动,又道:“南弦他真喜欢上那个叫白莲的丫头吗?他可是侯府嫡子,他的正妻只能是高门贵女,如今他和君灼华的婚事已经解除了,嫂嫂也该替他好好相看下未来妻子。”
“那个贱丫头要不知道给南弦下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将南弦迷得神魂颠倒,南弦还说那贱人此生不能有孩子那他便也不会有,听这意思,似乎此生只要那个小贱人。”
侯夫人死死捏着手里的帕子,提到白莲时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得出来她讨厌白莲。“什么?南弦竟对那个白莲如此情深,不可放任他胡闹下去,他的婚事他自己可做不了主。白莲真是君家人?若她真是君家人君灼华还能将她卖到青楼去?”
对于白莲的身世顾贵妃是不太相信的,哪怕白莲是一个私生女,但若真是君家人,君灼华定然不会这样做。君家小姐卖身青楼,这不是笑话又是什么?“应当是君家人,她手里还有君家玉佩,至于君灼华的态度着实有些奇怪。”
侯夫人满眼的懊悔,她最骄傲的儿子居然毁在两个女子手里。情爱和心被白莲毁了,名声和仕途被君灼华毁了,真是好一个君家,非和平远侯府过不去。“罢了,白莲的事情左右和我们没关系,这段时日可一定看好南弦,别让他去找君灼华的麻烦,这次的仇之后总能找到机会再报,也别让他再见那个白莲。”
顾南弦对白莲的在乎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看得出来顾南弦是真的对白莲动了心,她不能再放任下去,就怕到不堪设想的地步。“君小姐?你也在这啊!”
一道娇俏声音传过来,君灼华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抹粉红已然映入眼帘。“昭平县主。”
比起宁欢颜的喜出望外,君灼华显然很平静。“欢颜,不得无理,你这几日学的礼仪规矩都丢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哪怕来人还未露面,君灼华也知来的是谁。毕竟京城就一个冰美人,除了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昭宁郡主明月还有谁呢?“明月,我错了,还不是见到君小姐太高兴了。”
见明月板着一张脸,宁欢颜几步小跑过去抱着她的胳膊,轻声撒着娇。明月虽然脸还板着,但眼底的宠溺是忽视不了的。看清楚二人的相处模式君灼华只觉得奇怪,那个清冷如仙子一样的明月在宁欢颜面前居然是这样的,世人都想不到明月还会有这么一面吧!不过宁欢颜天真烂漫,豪无半分心机,和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应该挺愉快的。同时也眼含笑意朝两人看过去,真是奇怪,明月是京城最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就像是用尺子测量好的一样,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和宁欢颜成为闺中密友,真不可置信。二人一动一静,一清冷,一活泼,居然莫名的和谐。便是她也不得不感叹一句,京城的大家闺秀还是真是各有不同,高贵典雅的南宫清欢,清冷出尘的明月,温婉大方的顾云裳,刁难任性的南宫清璇,天真无邪的宁欢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