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难免没什么应对经验。“够了,林天,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理寺卿突然开口,仔细听便会发现他声音有几分哽咽。“父亲?”
林天木然收回手,逃过一劫的太医对着大理寺卿拜了拜,而后逃之夭夭。“如烟已经去了,我们眼下最要紧的便是为如烟报仇,好一个顾南弦,好一个顾家,还真是欺人太甚。”
大理寺卿面容扭曲,几近癫狂说道。“父亲,可如烟不是让我们不要为难顾南弦吗?如此做算不算违背如烟遗愿?”
林天压住满眼的疯狂,将林如烟最后的遗愿说出来。他并不想放过顾南弦,顾南弦害死了林如烟,他又怎么可能会让顾南弦活着。“遗愿?呵,如烟从留下什么遗愿?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是顾南弦害死了如烟,那顾南弦定要付出代价。”
大理寺卿手攥紧,手指捏得直做响。次日一早,京城门外,一个满身贵气的老妇站在城门口,她盯着城门看了半天。“这么多年没回来了,京城貌似变了好多。”
“太皇太后,您身子骨越发不好了,这趟又何必非要回来呢?京城如何变左右同您没关系”身旁一个满脸慈爱的老妇人扶住太皇太后,。“当年之事哀家一直放不下,哀家想找寻一个答案,为哀家的洵儿讨回公道。”
太皇太后一脸的哀痛,满是皱纹的脸颊流淌着两行细泪。“容雪,你知道的,哀家别无所求,只求一个公道,哀家每晚都梦到洵儿满身是血站在哀家面前,哀家真的放不下。”
“太皇太后,您怎么又哭了,您这眼睛本就看不太清,郎中说了不能随便哭,不然以后就真看不清了。”
容雪拿出一块帕子慢条斯理为太皇太后擦拭眼泪。“走吧,进城吧,听闻君家那小丫头进京了,哀家也想见见她。”
太皇太后在容雪的搀扶下重新坐回马车。“殿下,太皇太后进城了,您要去迎接太皇太后吗?”
公孙素这边也接到太皇太后到京城的消息,她开口询问。“来了吗?按理来说孤是该去一趟的,但父皇那边定然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南宫亦凌将手中的折子丢在一旁,有些苦恼开口。“算了,还是去一趟吧,毕竟她是孤的长辈,长辈回来做晚辈的自然该去迎接一二。”
半晌过后,南宫亦凌已然打定主意。“殿下,还有一事,昨晚顾公子在怡红院误伤了林小姐,林小姐已然去了。”
公孙素瞥见南宫亦凌不太好看的脸色,硬着头皮开口。“顾南弦杀了林如烟?”
“是的。”
“这个蠢货,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了一个女人他真疯了不成。”
南宫亦凌手握成拳重重砸在面前的桌子上,他眼神轻眯,眼底满是怒气。“殿下,那个白莲就是个红颜祸水,要不要奴婢将她解决了?”
说起白莲公孙素一脸鄙夷,她眼中闪过一抹杀气。“不必了,杀了林如烟相当于公然得罪林家,顾南弦已经废了,一个废棋还管这么多做什么,他爱喜欢谁便喜欢谁吧!”
南宫亦凌深呼一口气,好半晌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没了利用价值的棋子便是废棋,还花费精力管废棋做什么。“看来父皇有得忙了,这平远侯府可是保皇党,是父皇的心腹,如今顾南弦这个嫡子废了,也不知父皇会如何处置?”
嘴角噙起一抹淡笑,看得出来他心情已然平复不少。“岭南王世子何日到?”
想到南宫予墨似乎也是这几日进京,南宫亦凌的眉头狠狠皱在一起。“约莫是明后日。”
“让人好好盯着他,看看他进京意欲何为?”
对于南宫予墨他打心底忌惮。“殿下是觉得岭南王世子来者不善?”
公孙素开口询问。“也不是来者不善,南宫予墨可不是什么善茬,孤的皇叔们死的死,疯的疯,皇室血脉凋零不少,岭南王一直安然无恙,定然不容小觑。”
南宫亦凌满脸凝重,对于南宫予墨他有一股天生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