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便是练剑,她已坚持好几年了,多年如一日皆是如此。知书墨画二人正在房间里为君灼华收拾包袱,也不知君灼华要去多久,换洗衣物和银子自然得多备点。“知书,你昨夜和小姐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你伺候完小姐洗漱后便怪怪的?”
墨画狐疑开口,昨夜知书回来后她便觉得知书奇奇怪怪的。她和知书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同院不同房。她回房时恰好碰到知书回来,虽然二人没什么交谈,但她就是觉得知书奇奇怪怪的。“没说什么,你就不要操心我了,对了,小姐不是让你看着那杀手吗?那杀手最近如何了?可别把他弄死了,小姐留下他定然有小姐的用意。”
想到那天级杀手知书也有些心惊,虽然早知道京城有不少人看君灼华不顺眼,有好些人想要君灼华的性命,但也没想到背后之人有这么大手笔,能请动绝杀门天级杀手出马,这真不可思议。“他无事,性命无忧。”
墨画摇摇头,淡淡开口,既然君灼华都让她留下天级杀手的性命了,她又怎会阳奉阴违。她别的本事没有,但听话却是一等一的,君灼华说什么便是什么,她从来不会反驳,也不会说一句多话。“知书,你小姐她要去几日啊?”
墨画将手里的红衫放在床榻上,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知道,应当要一两月。你也知道,无影阁那边的事没处理好,如今神医谷的人都在无影阁楼,少不得耽搁些时日。”
知书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一两月,这么久啊!”
墨画的脸一下子便皱成张包子脸,她没想到君灼华居然要去这么久。“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知书见墨画对此事很在意,不解开口。依着墨画的性子,知道可以去江湖游玩这么久,定然会高兴得跳起来。可如今墨画的反应和她想象得不太一样,她都有些不懂墨画在想些什么了。“知书,我想留在京城。”
墨画嘴角动了动,颇有几分难为情开口。“要不然你和小姐一起去吧,我便不去了,我留在府里算了。”
墨画眼眸亮了亮,亮晶晶看着知书。“也不行,你不会武功,去了不能保护小姐,这个方法不太妥当。”
还不等只知书开口说些什么,墨画又开口了。她摇摇头,将自己方才的想法否决了。“你要留在京城?你为何要留在京城?你不是最讨厌京城吗?”
知书是真的愣住了,若问她三人谁最讨厌京城,那定然是墨画,她比君灼华还讨厌京城。可如今一个不喜欢京城的人居然说要留在京城,这多少有几分怪异。墨画的性子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除了君灼华能管得住,其他人一概管不住。她比之任何人都向往自由,向往无拘无束的日子。可如今墨画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她怎么能不想多。“知书,我的确讨厌京城,但我……”墨画眼眸黯淡片刻,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你怎么了?墨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见墨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知书很快明白了什么。“没什么事,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瞧你急的。”
墨画嘴角一动,勾起一抹浅笑。“我只是担心若我们都离开了,那天级杀手被人救走怎么办?他好歹也是天级杀手,绝杀门应当不会轻易放弃他。”
墨画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虽不知君灼华留下天级杀手有何用意,但如果天级杀手被人救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虽然将军府还有少爷在,但我就是不太放心。”
沉吟片刻,墨画又道,若是那天级杀手没什么用处,她早就将他杀了,哪里还会留到现在,伤害君灼华的人都该死。“墨画,你多虑了,少爷的实力不容小觑,你可不要小瞧少爷,他的武功虽比不上小姐,但也算佼佼者了。”
见墨画原是在担心这个,知书只觉得有些好笑。她还以为墨画执意留在京城有其他用意呢?不曾想是为了这桩事。“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了,小姐会安排妥当的,你能想到的事情小姐自然也能想到。”
知书哑然失笑,君灼华这般聪慧,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件事情。“这倒是,是我糊涂了。”
见知书这般说,墨画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好了,你收拾着吧,小姐那边应当结束了,我去备水让小姐洗漱一二。”
知书估算下时间,距离君灼华练剑已过去半个时辰了,君灼华练得也差不多了。“知书,还是我去吧,这便交给你了,你知道的,我一向粗心大意的,若是把要紧的物件忘记便不好了。”
见知书想要离开,墨画一把拉住知书,她轻摇了摇知书的手臂,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好,那你去吧。”
知书无奈一笑,对于墨画的要求她向来不会拒绝。她和墨画虽不是亲姐妹,但却情同姐妹,墨画都开口了,她自然不会推辞。“好。”
见知书同意下来,墨画赶紧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衣衫,扬长而去。见着墨画脚步匆匆的样子,知书莞尔一笑,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片刻过后,墨画便端着一盆温水站在院子里,看着院中英姿飒爽的君灼华,她心中感慨万千。君灼华不该当个闺阁小姐,那不是君灼华该走的路,也得亏君灼华不是京城的大家闺秀。“呼!”
君灼华收回剑,呼出一大口气,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一滴滴滑落,白皙的脸颊也红润不少。“小姐,凭您的武功造诣已不用每日都练剑,您为何仍坚持每日练剑?”
知书走上前去,把铜盆放在一旁,将帕子打湿拧干递给君灼华。对于君灼华的想法她很不理解,君灼华的武功造诣已然拔尖,再练下去也不会有什么长进,何必要花费时间来练习呢?关于这点墨画就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