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众人收拾妥当,君灼华刚从院子出来就被一人拦住了。“公仪姑娘,你想做什么?”
见公仪泠蕊拦在她面前,君灼华也有几分无奈,她不太明白公仪泠蕊是何意思,好端端的拦着她做什么。“君姑娘,听说你想去绝杀门,可否捎我一程?”
公仪泠蕊微微颔首,淡淡开口。“公仪姑娘你也要去绝杀门?”
君灼华挑挑眉,眼神复杂。“绝杀门附近有我的病人。”
公仪泠蕊点点头,又道。“前几日在忙赫连姑娘的事,一直抽不开身,如今赫连姑娘病情已无大碍,我也可放心动身了。”
公仪泠蕊定定看着君灼华,轻声开口。“既如此,你便和我同行吧!”
见公仪泠蕊这般说,君灼华自然无话可说,她点点头同意了。“多谢君姑娘。”
公仪泠蕊淡淡一笑,几步跟上君灼华,两人一同朝外头走去。“还未恭喜君姑娘得偿所愿呢!”
“得偿所愿?这是什么意思?”
君灼华眨了眨眼睛,不解开口,她什么时候得偿所愿了。“君姑娘得到少主之位还不是得偿所愿吗?”
公仪泠蕊俏皮眨眨眼,温声开口,整个无影阁已经传遍了,少主之位不出意外便是君灼华的。“公仪姑娘,你觉得我要的只是少主之位?”
听公仪泠蕊这般说,君灼华也明白公仪泠蕊是何意思了,但她要的可不是区区少主之位。“君姑娘是个有大抱负之人,是我小看君姑娘了。”
公仪泠蕊愣了愣,有几分惊讶朝君灼华看过去,似没想到君灼华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我志不在江湖。”
君灼华嘴角一勾,缓缓开口,眼底满是势在必得。“志不在江湖?那便祝君姑娘早日得偿所愿。”
公仪泠蕊呆愣了好半天,她的确是被君灼华的话吓到了。她本以为君灼华要的就是无影阁少主的位置,没想到君灼华的野心比她想得更甚,无影阁少主的位置已不能满足君灼华的胃口。“这番话还言之过早,但还是多谢公仪姑娘。”
君灼华哑然一笑,得偿所愿吗?她要的太多了,想得偿所愿也不是这般简单的。二人很快走到无影阁门口,知书站在马车前等着君灼华,看到君灼华身后站着的公仪泠蕊时,她脚步一顿,似不解公仪泠蕊为何会在这里。“小姐,公仪姑娘。”
知书几步走上前去,她很聪明没开口多问什么。“公仪姑娘和我们同行。”
知晓知书在想些什么,君灼华淡淡开口。“公仪姑娘请上马车!”
知书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啊,君姑娘,你先请吧!”
公仪泠蕊转头看了看君灼华,她觉得君灼华这个主人应该先上马车才对。“公仪姑娘,你是客人,你先。”
“好!”
见君灼华都这样说了,公仪泠蕊并多说什么,微微颔首,莲步轻移走到马车旁。“公仪姑娘,当心。”
知书伸手将公仪泠蕊扶上马车。“多谢。”
公仪泠蕊浅浅一笑,掀开帘子走进去。片刻过后君灼华也坐了进来,马车里极为宽广,二人面对面坐着,有几分尴尬。“小姐,这人就这样完好无损送回去?”
外头传来墨画的声音,她似在小声咒骂什么。君灼华掀开帘子朝外看去,便看到墨画对着天级杀手拳打脚踢。“墨画,好了,别动怒了。”
君灼华哭笑不得,墨画的确还是小孩心性。“小姐……”墨画不满叫换一个,这天级杀手伤了君灼华和君子宸,就这般让他回去实在是便宜他了。她本以为君灼华会对天级杀手做点什么,不成想她期待的场景未曾出现,反倒叫她白高兴一场。“墨画,好了,小姐她自有分寸,你操这心做什么?”
一旁的知书掩唇一笑,似被墨画的反应逗笑了,君灼华是什么样的人她们是最清楚的,君灼华会大发慈悲放了天级杀手?不会,完全不可能。公仪泠蕊见外头有些热闹,也按捺不住好奇掀开帘子朝外看去。便看到墨画压着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子,男子手上脚上还有脖颈上都锁着链子,似是防止他逃跑。“君姑娘,那是?”
公仪泠蕊终究是个医者,看到眼前这幕多少有些于心不忍。“那是绝杀门的天级杀手,你在江湖待了这么久,应当听过他的名头。”
君灼华手指轻轻动了动,慢条斯理开口,她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绝杀门的天级杀手?君姑娘,你真厉害,居然可以抓住天级杀手!”
公仪泠蕊眼睛亮晶晶的,满眼惊叹。在江湖闯荡了这么久,她自然听过绝杀门天级杀手的名头,不成想有朝一日居然还会见到。听到那狼狈男子是绝杀门天级杀手后,公仪泠蕊收起多余的同情心。她在江湖闯荡这么多年,自然知晓绝杀门都是些什么人,为了钱财什么人都能杀,这样的人也不值得同情。“公仪姑娘缪赞了。”
白芷拎着几个包袱姗姗来迟,待看到公仪泠蕊和君灼华同坐一辆马车时,她站在原地愣了半晌。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公仪泠蕊会和君灼华在一起。“小姐。”
白芷走近一步,弱弱叫唤了一句。“我们和君姑娘同行。”
公仪泠蕊开口为白芷解释。“奴婢知晓了。”
白芷也并未多说什么,公仪泠蕊既已决定了,她一个做奴婢的还能说什么。“你和我们坐吧!”
知书上前将白芷手里的包袱接过,轻声开口。“好。”
白芷点点头,跟着知书走到后面一辆马车。见着几人都坐上马车了,墨画也推搡着天级杀手朝后面一辆马车走去。因担心天级杀手偷偷逃跑,墨画便和天级杀手同坐一辆马车。关于此事君灼华也劝过,天级杀手的武功都被封住,如今手脚也被锁住了,逃跑什么的压根不存在,可无奈墨画就是不放心,非要亲自看着。见墨画如此固执,君灼华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由着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