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灼华,对,你是君灼华,怎么可能会是她,她早就死了。”
绝杀门门主喃喃自语,眼底闪过一丝迷茫。“君灼华,你找本座作何?”
良久过后,绝杀门门主总算是缓过来了,他眼神一眨不眨盯着君灼华,好似要从君灼华脸上看出点什么来。看着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蛋,他又晃神了,怎么会这么像,为何世间会有这么像的人?他真的想不通,两个没有血缘关系之人怎能这么像?“给你送人来了。你看,这是你们绝杀门的人吧!”
昂昂下巴,视线朝一旁跪着的天级杀手看过去,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绝杀门门主没说话,只用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君灼华。今日的他很不寻常,因着君灼华和故人一模一样的脸颊就乱了心神,也没追究君灼华的失礼之处。他嘴角抽搐一下,缓缓开口:“如此说来还真是多谢君姑娘了。”
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捏在一起,手背上青筋凸起,看起来有几分狰狞。“谢我?谢我什么,谢我不计前嫌将刺杀我的杀手给你们送过来?还是谢我宽容大量饶他一命?”
君灼华也隐隐看出绝杀门门主对她有几分不一样,许是因为她这张脸。她挑眉淡淡开口,眼神冰冷朝绝杀门门主看过去。“门主觉得我君灼华是那种以德报怨之人?他都要我性命了,我还会不计前嫌将他完好无损送回来?”
君灼华只觉得好笑,她看上去就这么圣母,看上去就这般愚蠢。“你想做什么?”
绝杀门门主一头雾水盯着君灼华,他此前从未和君灼华打过交道,不知道君灼华是怎样的人,也不知道君灼华想干什么。“他在我府上吃吃喝喝这么多日,难道不该付点报酬?就是去客栈吃住都要付银子,他这住的也不是客栈,而是我将军府。门主,你说是吧?”
君灼华眉眼含笑,脸颊露出一抹浅笑,看起来倒有几分温婉可人。“你,你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要银子?”
绝杀门门主目瞪口呆,似被君灼华的话惊吓到了。周围也一片寂静,旁边的黑衣杀手用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君灼华,还以为君灼华大费周章来绝杀门是有什么大事,结果就这?讨要银子?真是笑话,若这事传扬出去,外头那些人指不定会如何想。“是也不是,讨要银子只是其一,自然还有其二。”
君灼华点点头又摇摇头,多情的桃花眼闪过一抹浅笑。“墨画,将他带过来,知书,去将我的佩剑取下来。”
她扭头对着一旁的墨画知书吩咐。“奴婢晓得了。”
墨画知书微微颔首,墨画一把拎起跪着的天级杀手,大步流星朝君灼华走来。知书则转身朝马车走去,虽不知道君灼华想要做什么,但她还是聪明的没多问什么。见墨画轻而易举便拎起天级杀手,绝杀门门主对墨画多看了几眼,眼底满是惊叹,这似乎是天生神力。天级杀手被墨画轻飘飘丢在地上,他抬头看着绝杀门门主,眼底满是羞愧。为任务的失败而自责,为自己被抓住而羞愧。“门主。”
他开口唤了绝杀门门主一声,声音带着丝丝沙哑,应是许久未曾用水的缘故。绝杀门门主恨铁不成钢看了天级杀手一眼,眼底未有多少情绪。“是属下无用。”
哪怕绝杀门门主什么话都没有,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天级杀手,但天级杀手还是不停道歉。“君姑娘,让你见笑了。”
绝杀门门主唇角不动声色一扯,不咸不淡开口。“见笑,我有什么好见笑的,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而是你,是你们,是绝杀门。”
君灼华无所谓耸耸肩,见笑?丢人的又不是她,她有什么好见笑的。“绝杀门还真是大手笔,杀我一个区区弱女子居然还用上天级杀手,真是高看我了。”
君灼华开口便是冷嘲热讽,哪怕神经粗大条的墨画都听出君灼华语气中的嘲讽之意。唇角一勾,意味不明朝绝杀门门主看过去。“君姑娘,这是绝杀门的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君灼华就是想找麻烦,也不该找我绝杀门吧!”
绝杀门门主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隐隐带着几分威压,他眼眸平静朝君灼华看过去。拿人钱财,替人分忧,这本就是江湖的规矩,君灼华就是想找人报仇也不该找他们,又不是他们想要君灼华的性命,是雇主想要君灼华的性命。“好一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知这背后之人花了多少银子才让你绝杀门派出天级杀手,如此说来我还真是幸运,能被天级杀手惦记上,还能从天级杀手手上活下来。”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眼神淡漠,隐隐带着杀气。红唇一开一合,声音悦耳动听,可说出的话却有些刺耳。“小姐,剑!”
知书将君灼华每日练习的长剑递给君灼华,眼底闪过几抹担忧,似有些摸不稳君灼华的意思。“好。”
君灼华红唇一勾,莹白的小脸更显白皙,仔细看便会发现她眼底隐隐有几分疯狂。她白嫩的柔荑接过长剑,视线朝绝杀门门主看过去,眼底有打量有探究。“君灼华,你放肆,你想做什么?”
不等绝杀门门主开口,身后的黑衣杀手已然坐不住了。更有甚者已拔出长剑怒目而视,只等绝杀门门主一声令下便一跃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