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迅速分裂两排,将门口的一条通路让了出来。一个身穿黑色锦织丝袍的俊美少年,坐在被精心雕琢打造的木制轮椅上。在几个心腹护卫的簇拥和保护之下来到酒楼。黑衣少年十七八岁,生得面若冠玉,精致俊美。他头上戴的玉冠,腰间挂的饰物,手上戴的扳指,无论哪样,皆非凡品。慕紫苏看清少年的样貌时,心头浮出一丝悸动。她的记忆里,并没有少年存在过的踪迹,可他的样貌,却仿佛在何处见过。黑衣少年脸色苍白憔悴,眉宇间露出一丝病态。且他乘坐一张轮椅,明显是双腿带有残疾。原本嘈杂热闹的酒楼,因为俊美少年的出现而变得安静。黑衣少年身边的侍卫高声说道:“我家主子不喜嘈杂。”
“在坐诸位今日的花销,无论多少,皆记在我家主子头上。”
“烦请诸位速离此地,另寻去处。”
客人们畏惧于少年的阵势,拿了好处,便陆续离开。慕紫苏肩上的翠花说道:“这些人真是好不讲理。”
已收回视线的慕紫苏坐在原处,用筷子翻搅着面条上香喷喷的肉酱。她拇指处戴着一枚血玉扳指,经阳光折射,迸发出诡异而又耀眼的光芒。负责传令的侍卫听到翠花的抱怨,向慕紫苏瞪来一记眼刀。“这位公子是否没听到我方才之言?”
慕紫苏瞥他一眼,“听到了。”
侍卫皱眉,“既然听到,为何不走?”
慕紫苏挑高眉头,“这碗面花了我六个铜板,还没吃呢,为何要走?”
翠花点头,“不走不走就不走。”
侍卫被一人一鸟气笑了,对慕紫苏道:“你的面钱,主子会代付。”
慕紫苏挑眉,“我差你家主子那六个铜板?”
翠花提醒,“紫紫,六个铜板可是咱俩的全部资产。”
慕紫苏瞪了翠花一眼,“你闭嘴。”
慕紫苏桀骜不驯的态度,引得赵维祯向她瞥来打量的目光。赵维祯面上露出慑人之势,“现在离开,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日出!”
慕紫苏被他的妄言逗笑了。赵维祯敛起眉锋,“你在质疑我方才所言?”
话音刚落,数十名侍卫整齐有序地做出应战之势。店老板和伙计被这番阵势吓得面色惨白,双股颤颤。唯独慕紫苏并不怯场。“公子将闲杂之人尽数遣走,是不是忌惮旁人的目光落在你那残疾的腿上?”
慕紫苏的话,让对方眼底浮出杀气。赵维祯脸色一沉,对两旁下令,“割了她的舌头。”
翠花嚷道:“好怕怕,你是坏人,是坏人。”
慕紫苏安抚住翠花,“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没必要将事情做得如此之绝。”
“这样吧。”
慕紫苏提议,“咱们来做一场交易如何?”
慕紫苏径自说道:“忘溪镇有一位神医绰号叫做鬼见愁,可医世间疑难杂症。”
“我观公子面带病色,不良于行,此次来到忘溪镇,应是找神医,治怪疾。”
慕紫苏每说一句,赵维祯的脸色便阴沉一分。慕紫苏无视他的脸色变化,“可叹那鬼见愁声名在外,却浪得虚名。”
“他对公子的病情束手无策,你这次忘溪镇之行也等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维祯面带警惕地看向慕紫苏,“此事你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