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不但赵维祯因这个结论而感到诧异,慕紫苏也觉得这个理由可笑至极。慕紫苏道:“先帝比我娘大了二十几岁,两人不在一个辈份上。”
“外公怎么可能会生出这样的想法,还为了先帝不肯纳我娘进宫而生出嫌隙?”
“这太可笑了好吗?”
先不说先帝后宫妃子如云,没有她娘的立足之地。即便先帝对她娘有想法,外公也不会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放着年轻俊美的探花郎不嫁,去嫁给一个可以给女儿当爹的男人独守空闺吧?刘大宝义愤填膺道:“所以小人才说,那些传出这种谣言之人是在胡说八道嘛。”
“小人当年在师父身边跟随左右,对师父的为人非常了解。”
“他膝下只有虞小姐一个女儿,自是倍加宠爱,要星星都不给摘月亮。”
“虞小姐那时已与慕家订亲,这门亲事还是师父亲自做的主。”
“于情于理,师父要将女儿嫁给先帝这一点,都是不成立的。”
“可在不知情人的眼里,却坚定的认为师父贪恋权势,并对先帝不肯纳虞小姐进宫一事耿耿于怀。”
“直到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慕紫苏眉峰一挑:“发生了何事?”
刘大宝偷偷看了从始至终没应过声的赵维祯一眼,才接着道:“先帝忽然病重,卧床不起。”
“太医院一共有三个医术高超的太医,会带着身边最信任的徒弟在先帝寝宫伺候左右。”
“师父便是这三位太医中的其中一个。”
“有一晚,先帝病情忽然严重,当时太医院的太医皆被惊动。”
“得出来的结论就是,那晚被喂送到先帝口中的汤药,被投了毒。”
“而那晚负责守夜的,正是师父和他的徒弟徐守正。”
“徐守正?”
许久未说话的赵维祯听到这个名字时眸光一闪。“你说的徐守正,是不是太医院现任的院首?”
刘大宝颇意外道:“他现在已经是太医院的院首了?”
“当年师父被判死刑之后,身边的徒弟被杀的杀,赶的赶,没有几个人落得好下场。”
“小人因地位太低,未被列入斩首之列,只受了五十廷杖,便被赶出皇宫,永不录用。”
“没想到,徐守正已经是太医院的院首了。”
赵维祯和慕紫苏互视一眼。目光中所闪烁出来的默契,让两人不谋而合的找到了共同的矛盾点——徐守正!慕紫苏在赵维祯的帮助下寻找外公当年弑君那起案件的真相时。赵维瑾却在得知自己心仪的姑娘险些惨死于母妃之手,未经通传,直闯瑶池宫。“母妃,您此番所为,等于当众打了儿臣的脸。”
瑶贵妃柳眉倒竖,“瑾儿,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赵维瑾不卑不亢道:“儿臣还没糊涂到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清楚。”
瑶贵妃道:“既然你还没有糊涂,就该知道,你为了慕紫苏进宫找我讨说法,等于在我的伤口洒盐。”
赵维瑾的不请自来,给瑶贵妃心底添一把邪火。自从陛下当着赵维祯和慕紫苏的面将自己狠狠臭骂一顿。有口难言的瑶贵妃便憋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未曾想她花费毕生心血培养长大儿子,居然为了一个登不得台面的臭丫头来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