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深夜到家,打开门进去,哭过客厅时,眼尖的发现趴在茶几边的天蓬,顿时眉头一皱,不悦的开口,“谁让你跑回来了?”
猪窝不睡,还想睡客厅?听到他呵斥的声音,天蓬睁开眼看向他,眼带打量。这男人浑身散发出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让它不自觉的产生几分畏惧。沈知头痛的按着眉心,“中邪了,我跟头猪说什么话?”
天蓬不满的叫了声,似是在反驳他的话。无知的人类。是他听不懂它的话,好嘛?沈知听到它的叫声,似是感觉到了它的不满,过去踢了它一脚,口吻多少带点嫌弃,“秦晴怎么不把你带走?”
养什么猪。一点都不可爱。天蓬张口就要咬他,沈知见它还反抗了,顿时来了气,恶狠狠的警告,“信不信我把你绑了?”
若不是还有点良心,他估计都想宰了吃了,免得看着烦心。天蓬瞬间被他挑衅到了,猛地一跃朝他扑了过去。沈知飞快的闪身,天蓬穷追不舍的肉体攻击。法术对他无用,它只能依靠肉体的力量。沈知身手矫健的避开,俊脸一沉。他竟然跟一头猪在打架!!不,是一头猪试图攻击他!他迅速的伸手按住它的猪头,将它压在地上,蓦地从茶几抽屉抽出一根绳子,冷着脸将它的四肢绑住。天蓬恶狠狠的瞪着他。死男人,竟然敢绑它!可恶,此仇,他记住了。沈知将它捆紧,无视它怨恨恼怒的眼神,单手拎着它往外院走去,直接将它往猪舍一丢,沉声警告,“好好待着,别乱走动。”
不然下次就不是绑,而是烤了。天蓬盯着他的背影,气得咬牙。他最好是别被他查到什么身份,不然等他成仙后,必定弄死他。沈知回去马上脱了衣服丢进洗衣机,反复的洗手。洗澡出来后,他醉意才散去,躺在床上看手机。回复了未读信息后,他忽然想到还没秦晴的微信,下意识的在手机联系人里添加。搜索出来的头像是个月老庙,他唇角不由得上扬。她把那头猪看得那么重,他还以为她会用那头猪的头像呢。随手点了添加,等待通过。等了几分钟,手机有声响,沈知本能的拿起来看着,见是好友通过提醒,他点开聊天框,打字发出去。“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不是要好几天?”
“计划赶不上变化。”
沈知莫名的从她语气里感觉到一丝丝的怨气。见鬼了!他还没想好怎么回,手机屏幕切换成来电,余畅打来汇报工作。这一来,沈知就忘了还没回她的信息。另一边。秦晴纳闷的看着聊天框,聊的好好的,怎么忽然消失了?“人呢?”
没礼貌!半夜三更,她一个人待在破旧的庙堂里,坐在佛像里打盹,无聊的发毛。想睡睡不着。想找个人聊天,通讯录里都是不熟的。沈知自动找上门,撩了她两句就没下文了。秦晴不服气,把电话打过去。那边。沈知刚挂电话,紧接着秦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神情淡淡的接听,“喂。”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秦晴不咸不淡的问。沈知挑眉,“有事?”
秦晴:“没事。”
没事闲的,沈知没说出口,而是道,“不早了,睡吧。”
“太冷了,睡不着。”
秦晴一本正经的说,“像你的心一样。”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沈知拧眉,“我的心怎么了?”
秦晴:“好冷。”
竟然不回她的信息。冰冷冰冷的。她冷不冷他不知道,沈知是被她冷到了。没听他说话,秦晴“喂”了声,“听不到吗?信号不好?”
沈知纳闷,“你还有事?”
秦晴撇嘴,“没事,闲的。”
“……”“闲就睡觉。”
沈知无语。秦晴低声笑了,“硬睡也睡不着,这儿真的冷。”
她待在山上,呼哧呼哧的冷风从窗口吹进来,冷的她打颤。要不是没有车回去,她真的连夜跑了。沈知怔忡了几秒,刚刚以为她说冷是冷笑话,现在听到她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慢半拍的问,“在哪呢?跑北方去了?”
“我在宁市昆山的月老庙。”
秦晴随口回道。沈知一听,觉得有诈,怀疑。“跑月老庙干什么?”
“回老巢看看。”
“……”沈知阴阳怪气的道,“我怀疑你去算生辰八字,怕我克你还是你克我?”
秦晴猝不及防被他逗笑了。没想到他还挺幽默的。“怕你克我。”
秦晴不苟言笑的接话,“生气吗?”
沈知不知道她抽什么疯,“你真的在那里?”
秦晴眉目上挑,“骗你干什么?要视频吗?”
“荒无人烟的破地方,不怕野鬼也不怕野兽?”
沈知沉声开口。她脑子是什么做的?半夜跑去月老?求什么?图什么?跟他结婚了,真去见月老补算八字吗?他很不理解。秦晴戏精上身,“怕。”
“这不是躲着没出门吗?”
沈知气得想骂人,语气冷厉,“好好待着。”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听到挂断声,秦晴一脸的懵圈。不是聊的挺愉快的吗?怎么挂他电话?秦晴一来气,也没再给他回信息和电话,躺在地上。冷风从缝隙钻进来,她抱了抱瘦瘦的自己。真的冷。秦晴闭上眼硬睡,恨不得赶紧天亮。她睡得迷迷糊糊时,旁侧的手机忽然响起,吓了她一跳,眯着眼拿起手机。一看是沈知打来了,她脾气上来了,“你神经病呀,凌晨打我电话干什么?”
挂她电话不说,还凌晨打扰她睡觉。就很无语。沈知拎着手电筒一路摸黑上山,脸色比夜色还冷,打她电话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他转身就想走。没良心的女人。“你在庙里面?”
沈知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疑惑的问。秦晴看到门口亮起的光,怔愣了会儿,爬起来惊讶的问,“你来了?”
“出来。”
沈知沉声道。秦晴抓着手机摸黑小跑过去门口,打开门看到面前迎着月色站立的男人,莫名的眼眶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