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一眨不眨的打量着他,试图看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她开玩笑的,难不成他听不出来?沈知一看她这滴溜溜的眼神,就知道她在腹诽他,语气凉薄,“你犯的错,不收尾?”
“擦擦擦。”
秦晴一副拿他没辙的口吻,然后话锋一转,“你就指使病患吧。”
她故意抬了下正在扎针的手背,试图卖惨。然而,沈知无动于衷,语气低沉,“我为什么会坐在这儿?”
秦晴:“……”行。她理亏,她认了。医生听着两人拌嘴,跟个三岁孩子一样,摇了摇头。一点都不成熟。“医生,有药膏吗?”
秦晴扭头看向不远处正在理药的医生,出声问。忽然被cue,医生慢半拍的回,“等会儿。”
不多时,秦晴拿到药膏,医生体贴的帮她拧开盖子,来了句,“好好哄你老公吧。”
他的话一出,沈知目光深邃的睨着秦晴,待医生走后,他才开口,“你跟他说我是你老公?”
秦晴收到他的眼神,眼皮一掀,“干嘛,不能说?”
沈知脱口而出,“没有说的闭眼,假的。”
听到这,秦晴神情微顿,随即无所谓的回,“行,以后不说。”
搞得她占他便宜似的。沈知只想拿她搪塞他爷爷,没想大张旗鼓宣扬他们的关系。毕竟总有一天会离婚。“你拎得清我们的关系就行。”
沈知冷不丁的开口提醒。秦晴似笑非笑,“不用你说,我知道我们是假的。”
他这严肃的表情,就差把“假”字写在脸上了,生怕她缠着他不放。开玩笑。她是那么缺爱的人吗?沈知听着她阴阳怪气的口吻,没有解释,反而说,“秦晴,别爱上我。”
正拿着棉签挤药膏的秦晴听到他这话,瞬间摆烂,将药膏丢给他,“那你自己擦。”
免得她碰他一下就以为她欲罢不能喜欢他。沈知这回没跟她杠,自己擦了点药膏,然后沉默的坐在一旁看手机。时不时的有电话打来,秦晴看出他很忙了,抬眼看到还有大半瓶药水,善解人意的开口说,“你先回去吧。”
闻言,沈知偏头看着她,“你行吗?”
“生龙活虎,特行。”
秦晴一本正经的道。沈知确实有急事要回去,看她没什么大问题,说了句“待会有人送早餐过来”,随后索性先走一步。他走后,秦晴拿到了早餐,百无聊赖的吃着。终于熬到输完液,秦晴神采奕奕的出门,拦了辆车上去,回北市。沈知到了公司,直奔会议室,各高层已经到了。他推门进去,一群人看到他嘴角引人遐想的伤,先是一愣,而后匆忙低下头。没人怀疑是被打的,因为没人胆子大到敢打他。那只可能……咳咳。余畅也是一脸的惊奇,不过不敢问,连忙进入主题。沈知通程面无表情的听着,脸上不辨喜怒。会议结束后,沈知先离开,余畅收拾着资料,有人八卦的问,“余秘书,沈总是不是谈恋爱了?”
余畅面色淡定,“老板的私事,我哪知道?”
他就是知道,也不敢说呀。众人一副看透的表情,“你不知道谁还能知道?”
“沈总很少迟到,今天晚来一小时,嘴上的伤……怕是昨晚战况不小呀。”
话音落下,余畅警告的看着他,“公然讨论老板的私人感情,不想干了?”
他的话一出,他们瞬间噤声了。余畅没管他们,拿着资料回了沈知办公室。“沈总,您的伤还好吗?”
余畅瞅着他的嘴,低声问,夹杂着些许的八卦。沈知睇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开口,“想问什么?”
余畅憨笑了声,勾唇道,“想知道是谁干的。”
竟然有本事让沈知的嘴伤到了。想到秦晴那死丫头,沈知没好脸色,沉声恐吓,“缅甸有个活…”“我错了。”
余畅飞快的出声,“我去干活了。”
沈知看着他逃跑的身影,嗤笑了声,不小心牵扯到唇角,痛得让他皱眉。他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她也该输完液回来了吧?手机没有来电和信息,沈知忍不住暗骂她白眼狼,没管她了。另一边。秦晴到了帝景别墅,踢掉鞋子,换上拖鞋冲着外院跑去,“天蓬,我回来啦。”
管家在厨房忙活着,听到她的声音,下意识的看了出去。下一秒,只感觉一阵风,一道黑影闪过,然后消失了。管家愣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刚刚是秦晴闪电般的过去了。这速度,不去当田径运动员,可惜了。秦晴打来猪舍的门,看着萎靡不振的天蓬,疑惑的问,“你也发烧了吗?”
「你才发烧了」天蓬没好气的回。“我确实发烧了。”
秦晴咧嘴笑了,“不过已经好了。”
天蓬狐疑的看着她,似是打量。秦晴耸了耸肩,“谁让我年轻呢,就是好得快!”
天蓬冷哼了声,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蔫蔫的。见状,秦晴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戳着它的脸,“怎么了?”
「你能不能把那讨厌的男人赶出去?」天蓬气鼓鼓的抱怨,「我是猪,他比猪还不如!」看他怒气冲冲的模样,秦晴好奇不已,“他对你做什么了?”
竟然让天蓬那么的生气!「他欺负猪,真不是人」天蓬咬牙切齿的道,「他不仅打我,还拿绳子绑我」要他是普通的猪,那他现在还动弹不得,活受罪呢!秦晴瞳孔放大,“啊?”
脑海不自觉的浮现沈知拿着皮条追着猪打的画面,画面太美,秦晴猝不及防的笑了出声。见她还笑,天蓬眼睛一瞪,「我很严肃的,你还笑!」「我跟你讲,他有暴力倾向,这种男人不能要!」连猪都欺负,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就不是个好人!秦晴唇角扬起,“我又没要他。”
假的而已。「那你把他赶出去」天蓬不假思索的道。秦晴挑眉,口吻戏谑,“这是人家的房子,怎么把他赶出去?”
“你想猪占鹊巢?”
不厚道!天蓬抓狂的扑腾着,嚷嚷道,「臭男人,我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