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说昨日全程护在你身侧的是太子殿下,你和太子殿下感情破镜重圆。”
“什么?”
任嫙和卫长明同时皱眉。不等两人追问具体,周序快速说出第二个传言。“第二个,是反驳第一个说法的,说你早就在边境和六殿下暗通款曲,六殿下昨日舍命相救,和太子婚约一事你就是借着被冯沂清插足的幌子从而取消和太子的婚约,给六殿下腾位置,昨日六殿下甚至留宿将军府未归。”
“现在外界都在传你水性杨花,说着取消婚约却还是揪着太子殿下不放,既舍不得太子妃之位,心里又惦着六殿下。”
周序一口气将第二个传言全部说完,随后才大口喘着气。“胡言!”
任嫙听后,从卫长明的背上跳下来,单靠一条腿支撑着身体。“小心!”
卫长明见她跳下来,连忙用手臂拦着她的周身,防止她站不稳摔倒。周序见此也连忙上前去扶,口中焦急道:“你别激动,别激动!小心伤口!”
任嫙借着卫长明和周序的力站稳,许是跟周序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思想言语间在某些程度上也逐渐被她同化,恼怒道:“我在边境打了三年多的仗,他们传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哪来的时间去暗通款曲,况且卫长平又不在边境,我就是想也完全可以光明正大!”
“啊??”
卫长明扶着恼怒的任嫙一愣,在听到最后一句时,耳根又本能的浮红。任嫙靠着周序的手臂,平复了一下情绪,冷静下来问道:“那第三个呢?”
“你保证不激动我再说。”
周序提前明言道。“行。”
任嫙没有犹豫的点头保证。“第三个是说护城河城墙坍塌一事,说护城河城墙之所以坍塌是国之将破的前兆,天要亡我卫国。”
“胡言!”
显然周序的提前明言并没有什么用,任嫙还是激动了,而这最后一个谣言显然触及了任嫙的底线。“嘶……”任嫙咬牙抬手抚上后背,方才一激动扯到了后背上的伤口,痛的她额间冒出了冷汗。卫长明见此未免她再牵扯到腿上的伤,连忙抬手将她横抱起来,放到了远处的长椅上。周序拿起一旁石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任嫙面前,用手给她扇风安抚道:“你别激动,我们清楚真相,但旁人并不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会信传言的人平日里都很无聊,他们的快乐就来源于传言,他们只相信他们听到的。”
“你喝点水冷静一点,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若不及时给出说法,你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比起周序所在意的,任嫙的心思更多的是在护城河的传言上,手中紧紧捏着周序递来的茶杯,越捏越紧,也无心在意后面的伤痛,眼神凌厉:“护城河的谣言,必定会闹的人心惶惶,战事刚稳竟还有人拿此做文章,真是……”啪——茶杯在任嫙的手中碎裂,茶水顺着她的手心流下,打湿了她的衣服,幸而茶水并不烫。卫长明见此未免任嫙划伤手,快速拿走她手心的碎瓷,半蹲下身温声安抚道:“别担心,我们先一个一个分析这些谣言的出处。”
“既是谣言就一定有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