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一边走一边打量,“其实以前我三姑丈还没发迹的时候,一家四口就挤在三十平的出租屋里,亲戚都不跟他往来;现在他发达了,好多亲戚来投靠他,而且还住进这座新建的别墅里。”
“你三姑丈倒是大度,愿意提携那么多穷亲戚。”
楚洛印象中,大多数富人都是铁公鸡。萧璧瞳径直往人最多的厅堂走:“我妈说三姑丈不是大度,而是他和三姑都很爱面子,对穷亲戚来者不拒,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楚洛笑而不语,方琴的话,听听就得了。两人即将走进陈家客厅时,被门口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拦住。“你们是哪里来的亲戚?里面人太多,和我们陈安叔叔不熟的就不要进去了。”
这两个年轻人,显然是陈安的侄子辈。萧璧瞳当即报上姓名:“陈安是我三姑丈,我妈让我来看望她,这位是我二姐夫楚洛。”
两个年轻人一听,萧璧瞳和陈家的亲戚关系倒不算隔太远,就要放人进去。这时客厅里走出来一个更加高壮的青年,皱着眉头,态度很差:“你是二姨的小女儿萧璧瞳吧?二姨和二姨丈没来,就你一个人来?”
“是啊,我爸妈没空,不好意思。”
萧璧瞳脸上有点尴尬,内心暗骂方琴让她来遭冷眼。“我是陈天。”
高壮青年依然没有给萧璧瞳好脸色看,“我爸重病,我妈天天以泪洗面,二姨和我妈是亲姐妹,这都不过来看望,璧瞳表妹,你觉得我们两家还有必要做亲戚吗?”
“……”萧璧瞳被问得无言以对,俏脸发红。陈天说话嗓门很大,中气十足,而且刻意加重了语气,引来周围许多陈家亲戚和陈家生意上朋友的目光。感觉到许多古怪刺眼的视线,萧璧瞳一瞬间感觉自己社死了,脸蛋越来越红,恨不得夺路而逃。她只能紧紧抓住楚洛的胳膊,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窘迫。而楚洛始终淡然自若,见萧璧瞳无法应答,他当即开口道:“陈天,来看望你父亲的亲戚,不一定是真心关怀,你爸以前在家族里无人问津,后来却那么多亲戚来投靠他,都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楚洛不说这句话还好,此言一出,周围那些陈家亲戚面色皆变,许多人露出不悦、愤怒、和厌恶之色。萧璧瞳内心欲哭无泪,她没想到楚洛一开口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论如何一句话得罪全部亲戚,她这个姐夫简简单单就做到了。虽然陈天不得不承认楚洛说得对,几乎全部亲戚都是图他父亲的钱甚至遗产,才会不远千里过来金陵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但就算是真的,也不能当着他们陈家这么多亲戚的面说出来啊!作为最有可能继承家业的人,陈天自然不能容忍楚洛在他们陈家别墅放肆,面色骤然冷了下去:“我听我妈说过,你就是二姨招的那个上门女婿吧?一个吃软饭的赘婿,也敢来我们陈家丢人现眼?你连进去探望我父亲的资格都不配。”
一听楚洛居然是上门女婿,周围的人纷纷投来鄙夷不屑的眼神。不管走到哪里,上门女婿都是地位最低的,就算做出事业,还是会有人在背后说闲话。这一瞬间,楚洛代替萧璧瞳,成为全场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