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君一开始没有注意到阳台上的沈云归,他直接去了衣帽间,没有人,又看了一眼浴室的门,浴室的门是开着的。他才看向阳台的方向,隐约中,一抹倩影站在冷风中,三千青丝飞舞。叶城君微微蹙眉,大步流星的走到阳台上。看着沈云归的脸上,犀利的目光看着窗外的风景。叶城君微微一愣,沈云归这样的眼神,很少流露出来。但看着活生生的沈云归站在他面前,他心情忍不住激动,澎湃,她终于醒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底的激动,声音很沉:“不想活了吗?身体这么虚,还出来吹冷风。”
沈云归听到责怪的声音,清冽温柔,好好听,她缓缓转身。对视上他深邃担忧的目光,俊颜上满是怒火。却让沈云归感受到了他深沉的关切。她对这个男人,好像有感觉了。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她最后看到的是这个男人。那束光里,他真的像神一样。她勾唇,浅浅一笑,缓缓走向他,在他前边停下脚步,抬眸,望着他深邃的黑眸,她眼底的温情一闪而逝。“叶城君,我在濒临死亡的时候,看到你向着我走来,那个时候,我居然有一种什么都放得下的感觉了。”
就好像撑到最后,只为了见他一面的那种感觉。叶城君长臂猛的一伸,把她拥在怀里,低沉警告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不许瞎说,你不会死,只要有我在,你永远不会!”
叶城君紧紧的抱着她的,头搁在她的肩窝里,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令他心神俱醉。也让他很安心!沈云归感受到他的紧张和不安,就静静的站着,任由他紧紧的抱着她。这一刻,她才有了一种活过来的真实感。想到苏念,她眸底划过一抹犀利。许久之后,叶城君才放开沈云归,看着她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有些吓人的脸色,他很心疼,“回屋躺着。”
“嗯!”
沈云归很听话的点了点头,跟着心走,这一刻,叶城君一点都不讨厌,反而很可爱。沈云归躺在床上,叶城君什么都没有说,大步流星的离开房间。几分钟后,叶城君端着粥和水进来。沈云归缓缓坐起来,看到肉丝粥,她微微动了动唇,肚子好饿。她下床,坐在沙发上,叶城君递了一杯水给她。他才出声:“喝慢一点,先让你的肠胃适应,把水喝完之后再吃东西,这些都是补血的食物,多吃点。”
沈云归一看就知道这些食物做的很专业,就玩笑的看着他问:“你做的。”
叶城君微微摇头,他也想亲自给她做,可他不是做饭的料,怕沈云归吃不下。叶城君说:“你喜欢我做的,我去学。”
爱情里的卑微,不过是先爱上的那个先低头!他愿意去学!沈云归目光闪了闪,笑道:“不用了,你有这时间,还不如用来多赚点钱。”
叶城君看着她,没有说话。她难道吃不出来,这是羡羡做的。这说起来,以后谁要是嫁给他儿子,把可真幸福,小小年纪会赚钱,也会做饭,主要是负责人。沈云归也没有说话,肚子没什么不舒服的,她吃了所有的食物。叶城君看着过了二十分钟,又给她拿了梁媛的药丸递给她,“把药吃了,每天两次,一天两粒。”
沈云归一眼就看得出来是梁媛的药,她毫不犹豫的吃下去。吃了药,身体舒服了很多,睡了好几天,她也不想在睡了。“我睡了几天?”
沈云归问,穿着白色衬衫的叶城君,一股干净清润的气息扑面而来。“三天。”
叶城君声音微微嘶哑,这三天,他焦虑,难受,就怕她再也醒不过来。“孩子们呢?”
沈云归怕孩子们担心。她知道孩子们回来,联系不上她,一定会联系叶城君的。羡羡和叶城君的关系很好,两人之间也有合作。叶城君指了指外边的客厅,唇上勾起浅浅温馨的笑,很淡,却很赏心悦目。“我把他们接过来了,在外边的客厅里做作业。”
沈云归挺惊讶的,“所以,我刚才吃的东西是我们家羡羡做的?”
沈云归漂亮的脸上,笑意渐渐扩大。叶城君看着她的笑容比刚才好,郁闷的“嗯!”
了一声。沈云归缓缓站起来,“我去看看她们。”
叶城君也站起来,跟着她一起出去。客厅里,两个小家伙坐在桌旁做作业,神情很认真。“妈咪!”
绵绵笑吟吟的叫了一声,上牙缺了一个,却依然不影响她的美。沈云归赶紧走过去,看着小丫头的牙齿,“绵绵,你换牙了,谁帮你拔掉的?”
绵绵:“我们老师。”
随即就不小了,少了一个牙齿,好难看,她经常忘记了,大大咧咧的笑完后,才想起来现在的她是缺了一颗牙的人。“哦!”
沈云归心里又有了怪怪的感觉,仿佛有那位老师在,她都不用担心自己的女儿了。“妈咪,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让梁姨过来给你看看。”
恩羡担忧的看着妈咪,自从回来,妈咪都在出事。那些人,包括大货车司机,他都已经找到了,只是还没有处理。大货车司机是故意吓妈咪的,车祸后,那四个人伺机而动,想彻底的毁了妈咪。沈云归微微摇头,笑着说:“不用,妈咪已经好了很多了,就是身上没什么力气,等你们做完作业,我带你们回家。”
这里毕竟是叶城君的家。要是让别人知道她带着儿子和女儿住在这里来,一定会说闲话。夜家的人也会趁机拿这件事做文章。叶城君一听她要回去,隐隐蹙眉,“你们可以在这里一直住下。”
沈云归偏头看着他说:“不可以。”
叶城君凝眉问:“为什么?沈云归,说服不了我,你就必须住下。”
沈云归撇了撇嘴,她还不能有点人身自由吗?她要走还需要说服他?他是不是搞错了,她是要走的人,不是要住下的人。这男人超级霸道。而叶城君心里在想,好不容易能和女儿住在一起,当然不能让她们回去。绵绵眸底划过一抹狡黠,看了看两人说:“妈咪,你和爸爸开一场辩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