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逸书摇头说:“还没有做过DNA鉴定,但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尸体都被烧焦了,保镖也说,只有他一个人在,才确定了他的身份,地板上也发现了你的血和他的血,他是在二楼被烧死的。”
叶城君若有所思的眯着眼睛,他微微靠在沙发上,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在二楼被烧死的,去保留了一楼的现场。叶鸿涛还真是聪明,这就是要告诉警方,他真的是被他这个儿子逼死的。许牧为也看向叶城君,“小君,叶鸿涛当时有能力逃跑,他为什么没有逃跑?”
可偏偏就没有逃走,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叶城君凝眉看着他说:“我离开的时候,他被我揍晕了。”
叶城君冷笑,叶鸿涛昨晚突然发疯就是为了把他激怒,然后揍了他一顿。然后被外面守着的人拍到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今天的事情做铺垫。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罗逸书道:“叶总,现在局势对你很不利,会影响到你们公司。”
叶城君当然知道会影响到公司。他看着罗逸书说:“去做DNA鉴定,我要确定是不是他?他现在没有活路,金蝉脱壳是他唯一的办法,只是在死之前,他也会把我拖下水。”
罗逸书深吸了一口气,这些年,在查叶家的时候,也查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豪门秘辛,永远是令人最震惊。叶鸿涛,是个十足的渣男。罗逸书说:“我现在就去取的样本。”
叶城君交代说:“取样本的时候别让任何人发现,把样本带来这里给梁媛化验。”
罗逸书懂了,“好!”
叶城君看着许牧为:“许牧为,你回去处理公司的事。”
“还有我。”
顾淮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看到网络上的消息,他就赶过来了。许牧为看到顾怀过来,他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追女人,追的不管公司里的事情了。”
顾淮笑着说:“我的追妻之路还很漫长,不过我从没有放弃过。”
谋爱想爱谋生,爱人先爱自己!顾淮觉得自己还不够优秀,还不够爱自己,他在努力的得到沐熙悦和孩子的认可。他走过去,坐在叶城君身边:“我没有告诉悦悦真相,她现在带着两个孩子,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嗯!”
叶城君淡淡颔首。他静静的坐着,那种胜券在握的气势,也让在场的几人的心很安定。顾淮和许牧为去公司处理事情。而叶城君和云潇在医馆里继续等着结果。祁邬和苏念溪也看到了新闻。苏念溪难以置信,叶鸿涛死了?那个她年轻时候曾经爱过的男人。他死了!祁邬对于叶鸿涛的死,心里没有任何波澜。他很认真的看着网络上的新闻。看完之后,他总结出三点。“叶鸿涛好算计,死也要拉着叶城君一起死,叶城君公司的股份在下跌了,谁也容忍不了一个逼死自己爸爸的人。”
这是他乐意看到的结局。叶鸿涛是真的狠!对叶城君和陆烨霆,他从来没有爱过这两个孩子,也没有真心的对待过他们。从小就给两人的心理营造一种是被抛弃的那种感觉。孤独的成长,孤独的奋斗,终究是非池中之物,两人成长得很优秀,优秀到让他无法掌控。叶鸿涛从来都是掌控别人的生死的。又怎么会让他亲手碾碎的人的儿子骑在他头上。苏念溪坐在沙发上,依旧有些懵。别人死她很少在意,但叶鸿涛是吸引她年少时候的一抹光。年轻时候的叶鸿涛,是真的帅气逼人,见到他的女人没有一个经得住他的魅力诱惑。但和这个男人相处久了,就觉得这个男人特恶心。真正和他在一起之后,所有的痛苦才刚刚开始。祁邬看着苏念溪难过的样子,他一颗心早已经千疮百孔。他和苏念溪之间,有情,也有爱,但不会像以前那样,为了彼此可以付出一切。“叶鸿涛死了,你很伤心?”
祁邬语气非常嘲讽。苏念溪回神,看着祁邬脸上的嘲讽,心狠狠痛了一下:“祁邬,你都没有心吗?我们几人在一起多年,他死了,你连一点感触都没有?”
“没有!他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可以利用来对付敌人的蠢货而已。”
祁邬说的很直白,而且还是绿了她的人。“与其在这里担心叶鸿涛的死,不如担心一下你儿子,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和你说了一句话,你不会忘了吧,你犯下的错会让你儿子来承受?”
“叶鸿涛做事情向来是说一不二,就算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来了一个金蝉脱壳,但他也会关门捉贼。”
叶鸿涛的狠,他是最了解的。王宸被抓,他知道自己完了。也许是真的死,也或许是为了逃离法律的制裁,算计叶城君陪他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大戏。苏念溪知道祁邬分析得很对,她拿起手机给儿子打电话。“喂!妈妈,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叶鸿涛死了,是真的吗?”
那边的苏屿谦笑着问。苏念溪心惊了惊,叶鸿涛好歹养了他二十年,他居然还笑的出来。“屿谦,你昨晚上和我说你在做生意,做什么生意?”
苏屿谦:“妈妈,这件事情你别管,我会做好生意的,叶鸿涛死了,和我们没有多少关系,你也不用太难过,我挂了。”
苏念溪看着被挂的手机,心里隐隐不安。叶鸿涛当时的语气很认真,所以,他真的会动苏屿谦。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替别人养了孩子,心里怎么会甘心呢?祁邬说:“以叶鸿涛的能力,他能做很多事情,就像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抢了一个小小的楚家能有什么用?只有抢了叶城君那样的公司,我们才会有更大的翻身机会,失败了,全军覆没而已。”
叶鸿涛也懂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被送进大牢,死路一条。如果金蝉脱壳成功了,以后他可以卷土重来,依然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苏念溪心神不宁,没有细听祁邬的话。过了好一会,她说:“祁邬,我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我们过去看看吧。”
祁邬眸光倏然幽深的看着她,但他想到了一件事情,他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你说得对,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