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算得上是威胁了。我看了看她带着冷意的眸子,决定先顺从下来,毕竟和杨阳甜为敌好像对我也不好。这女人,看着有点比顾颜恐怖。她唇角轻轻勾着,是一副甜美无害的模样。却莫名像极了盛放的罂粟。我决定了,先服个软,能屈能伸方是保命之本。我干不过她。我对着她笑了笑:“好,我同意你这事。”
她往我面上吹了一口烟雾,笑得花枝乱颤:“行,那我也给你点线索。”
我被呛得咳嗽了几声,但我还是一脸希翼的瞧着她。我听她缓缓道:“清行的老总,姓徐。”
她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我愣在原地,一时大脑有些转不过来。清行的老总。我对这个人是有点印象的。但凡做事业的人,和所在地方的官场搞好关系再有一些钱财,基本上只要不犯大事便可以横着走了。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苏城也不是个小城。真的会有人一手遮天吗?还是说,这只是杨阳甜给我的障眼法?就等着我撞上去?这人一但顾虑的多了,还真是有点寸步难行,我咬了咬后槽牙,决定三思而后行。等我回去工位上的时候,杨阳甜已经走了。有好事者慢腾腾的来到了我这边,压低了嗓子问我:“你们当年分手的原因是不是因为陈总花啊。”
我清了清嗓子:“其实是因为我花。”
“那你哭什么啊?”
面前的人一脸纳闷的看着我。我愣了愣,继续语气平静道:“其实是我花。”
“那你谈过几次恋爱啊。”
“一次啊。”
她们脸上露出一阵唏嘘的表情:“那怎么还能算你花呢?”
可我这时候已经不能回答她了,我终于感觉到脸上的湿意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像断了线一样不要命的往下掉。面前印着大老虎的鼠标垫上瞬间湿气一片,嗯,还夹杂着血气。她们惊恐道:“安然你怎么流鼻血了!?”
姜似也就是这时候赶了过来,她带着我又去了洗手间。洗手间的镜子被保洁阿姨擦得锃亮,我在镜子里形容像个死鬼。白色的纸巾不断被鲜血浸透,我捂着鼻子有点心凉。不至于吧?我不记得我身体能差成这个样子。我面上惨白一片,血气浓重。“去医院看看吧。”
姜似柔声道。我愣了一下,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钱财,嗤笑道:“这算什么?不过是流鼻血可能最近火气太大了。”
但鼻子里的血还一个劲的哗哗流,像个拧开的水龙头。我突然就觉得我体内可能全是血,这么流还不死,有点牛啊。我晕着脑袋被姜似扶着往工位走。进门的时候还看到了站在门前的陈虞,他在那站着,像雪中的青松,凛冽寒意中透出几分拒人千里的姿态。“陈虞啊。”
我抬头看着他笑了笑。我继续低声浅浅笑,声音里透露出几分狼狈:“何必呢。”
我可能不了解现在的你,可从前的你我多少会了解一些。你被杨阳甜亲的时候,眼里可是没有笑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