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傲知道瞒不过楚天霸便勉强笑着解释:“这刀志强手底下几百个人,手中有火统土炮,下官只是不忍看县衙损失惨重,才出手相助,先一手拿下了他,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损失。”
楚天霸也懒得听他狡辩了。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现在拿到了关键人,那就是一件好事。楚天霸看向刀老三:“本使问你,近来江南私盐毒盐一事,可是你牵头制作贩卖的?”
楚天霸问完这句话,刀老三眼神开始闪烁。什么是毒盐?简直是可笑。人民可不都是傻子。现在大部分吃盐民众都已经不去买官盐了,全部偷偷买物美价廉的私盐,谁老子有屎才会去选择贵好几倍的官盐。说到底,刀老三一直都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可惜,动了布政司的蛋糕,他们说什么也就是什么了。无语问噎!这个操蛋的世道。楚傲也看向刀志强,也十分好奇,他会说出怎样的话来。刀老三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扯着嗓子干嚎道:“冤枉啊,布政使大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傻眼。楚傲傻了眼。没想到刀老三竟然还玩儿这招!楚天霸满脸不解的看着楚傲。楚傲踹了刀老三一脚:“你说什么都不知道,就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为何运送私盐时候,被差役拦截,还奋起火拼?”
刀老三叹道:“的确,小人确实一直在接触私盐这件事情,但至始至终,我只是一个听命于人的下层角色,主谋不是我。”
楚天霸拍案而起:“你若是胡搅蛮缠,我必大刑伺候!”
刀老三做出害怕的神色:“小人不敢在大人面前胡诌,小人说的话句句属实!”
楚天霸喝道:“你那现在快说出主谋是谁!”
刀老三咽了口唾沫,大着胆子问:“小人可以说,但小人举报,是否算是有功?”
楚天霸沉默。楚傲也知道这是刀老三的如意算盘。如果算是有功,那刀老三恐怕就死不了了,最后的处罚,应该是流放或者充军。但现在已经放在父亲面前,如何决断,还是要看父亲的决定。刀老三见楚天霸在权衡利弊,便在一边继续道:“若小人道出主谋亦是无功,那还不如缄默不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还不会害家人被报复。”
是的,刀志强说不说横竖都是死,那还不如不说。当然别人都会这么认为。但对于刀志强来说,就算死也要拖段飞下水,何况是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他无论如何都会说!楚天霸沉思一番道:“若真能彻底捣毁私盐案,那必然算是有功一件。”
楚天霸最近已经被一个小小私盐操心坏了,江南各县的盐商苦不堪言,朝廷发下来的精盐根本销不出去。布政使损失了一大块进账。这件事情必须尽快处理!刀老三见状,顿时感恩戴德的磕了几个头:“回大人的话,私盐一事,至始至终,小人都是听从段飞的安排走的,包括制盐和销售方式,全部都是由他全权操控,小人只是听命而行,并非主谋,当时也是心想赚点钱,没想到给咱们布政司惹来这么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