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我是来赴宴的还是来斗嘴的?杨凌面带微笑,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朝李天昊微微点头,“你觉得呢?”
“可否让本王鉴赏一下?”
谁都以为李天昊会发火,没想到李天昊依旧彬彬有礼。这一比较之下,杨凌更觉得那太子就是一个蠢猪,喜怒形容色,和李天昊一比差太远了。他对西夏太子李天文也产生了兴趣,不知道和李天昊比起来谁更强一些。“当然可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杨凌中气十足,他念的抑扬顿挫,代入感十足,明明没有当过兵,硬生生读出了军人的气魄。“好!”
那黄袍少年第一个为杨凌捧场。魏皇宠爱黄袍少年笑了笑,“雍王,哪里好?”
杨凌这才知道这黄袍少年是雍王,陈贵妃之子,外公是左相陈洪。是太子最有利的竞争对手。这混小子刚才阴了自己一招,要是不还回去实在说不过啊!雍王诚恳道:“词写的好,有气势,父皇,儿臣都想去军中历练几年。”
杨凌端起酒杯:“多谢雍王,臣和雍王一见如故,臣借花献佛敬雍王一杯!”
雍王十分豪气的喝完了杯中酒,“本王早就听说了杨希直的大才,明日本王设宴,还请希直务必赏脸。”
杨凌笑的十分开心,“多谢雍王,我准时到!”
太子脸都绿了!我招揽你你拒绝,如今竟然转身投靠雍王?气死我了!回去我就收拾玲儿。李天昊也跟着鼓掌叫好,“杨希直,你果然名不虚传,本王有一个上联,苦思多日对不上,【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希直,你觉得如何?”
回文对,想要对出来何其难?雍王却道:“杨希直,听说你在蜀州鹿鸣宴说,谁一年不攒几个好对子,哈哈……果然让你说中了。”
挑衅的意味十足。相比较太子的默不吭声,雍王的行为虽然看上去有些幼稚,可终究是强硬一些。魏皇留在京城的几个嫡子,太子、雍王、陈王、赵王,前两个已经鉴定是逗比了,后面两个呢?在座的一个个沉思不语,就连以对对子著称的右相王仁都眉头微簇。多几日,总能想出来,可立刻对上来就难了。魏皇心中不悦,要是让李天昊为难住大魏勋贵,可就颜面尽失了。偏偏身为大魏天子,还得维持大度。李天昊再次微微一笑,追问杨凌:“希直,你觉得这个上联如何?”
“啊?很好!”
杨凌的表情有些慌乱。国子监祭酒方之轩却若有所思,他记得在鹿鸣宴的时候杨凌就喜欢这般表情糊弄人啊。看到杨凌的表情,所有人都失望了,杨凌对不出来。也是,我都对不出来,杨凌凭什么对的出来?李天昊见大魏无人能够对出来,笑道:“本王数月前想出上联,到现在都没对出下联,见笑了。”
他给了大魏一个台阶下。魏皇非但没有开心反而更生气了。这么懂事,没有咄咄逼人,反而让大魏更加下不来台。这么优秀的孩子,特么的是别人家的。参加宴会的官员、权贵一个个脸上跟便秘一样恶心。魏皇依旧是面带笑容,可熟悉的胡金南感觉到魏皇现在想杀人。在魏国人眼中,西夏那是猢狲、那是穿着衣服的猴子,结果一个对子把大魏才子给难住了?就像杨凌说的:“读十几年的书谁不攒两个绝对?”
可知道归知道,那种羞辱感依旧让人难受。李天澜笑道:“我弟弟这个对子,在西夏也难倒了很多人,到现在都没有人对出来呢。”
明明是解释,可听着就是那么难受。魏皇刚要打个哈哈,把这个话题揭过去,比如让杨凌也回个绝对?可即便回过去,西夏也只来了三个人,赢了有什么好骄傲的?他刚张开嘴,还没发出声音就看到杨凌“哦”了一声,明智的闭上了嘴。众所周知,杨凌是个老六。不知道为什么魏皇对杨凌就是有信心。“哦?”
杨凌看了一眼四周,自言自语道:“人过大佛寺,寺佛大过人……不行,太俗了,意境不足。僧游云隐寺,寺隐云游僧……这个似乎也不咋地啊!仙品一醉茶,茶醉一品仙。更烂,还不如上一个。黄山落叶松,松叶落山黄这个似乎也不如西夏小王子……不行不行,我真想不出来,才疏学浅,让客人见笑了!”
四周一片哑然。看着杨凌那贱贱的表情,素来稳重、优雅的李天昊差点直接暴走了。一连对出来四个,你说自己才疏学浅?他和李天澜都没有说谎,他数月前偶然间想出来上联,到现在西夏都没有对出来下联。结果,杨凌这个贱人一盏茶的时间就想出来了四个下联。这打脸打的太狠了吧!魏皇抚须而笑,“你这几个下联境界的确差点,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对出来,也不容易,来人,给杨希直赐酒。”
雍王直接跳了出来,“本王亲自给杨希直倒酒!”
杨凌已经确定雍王就是一个棒槌。只是这个棒槌是真棒槌还是假棒槌,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多谢雍王!”
杨凌连饮三杯。李天澜笑道:“杨希直,我也有一联,你可否要听?”
“赶紧说,说完我去吃饭了。真麻烦,这是来赴宴还是来斗嘴的?”
杨凌一脸的不耐烦,恨不得抽两巴掌过去的样子。这下就连魏皇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这可是公主!你不是喜欢女人穿男装吗?这李天澜穿上男装绝对是最英姿飒爽的。你竟然不耐烦?李天澜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是我不漂亮吗?还是我的腿不够长?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有点不耐烦?她压下肚子里的火,“上联是,士农工商角徴羽。”
士农工商,宫商角徴羽。前为四业,后为五音,有一个字重复,一个字谐音。魏皇脸上的笑容略显僵硬。这……忒难了吧?太子的表情也很复杂,这有点难啊。和李天昊的回文对相比,这个更难。那个时间久了,总能想出来,可这个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