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认罪书魏皇乐了!证据?这些人有什么证据?无非就是杨凌把王家给砸了,觉得杨凌破坏了规矩,损害了士族的利益和颜面。雍王看的倒是明白,直接击中了对方的痛楚;只是这个傻儿子估计是得到陈相提醒吧!“杨凌是去赈灾,是去处置贪官污吏,他的折子还没到京城你就来哔哔?你继续哔哔啊!你哔哔啊!”
雍王挥舞手里的棍子,按着这群人就是一顿揍。他很精明,不是谁都打,打的都是没有什么背景的,而且也就是声势大。也不敢往头上、裆下等要害地方大,就是屁股、背这些受力的地方。“逆子,你发什么疯呢?”
魏皇走出来,差点“气疯”,一把夺下雍王手里的棍子狠狠抽了雍王屁股两下。啪、啪!这两下打的太假了,一看就没用力。雍王却叫声震耳欲聋,那叫一个凄惨。整的魏皇都不会了,差点不知道这戏怎么接了,有点坑。“咚”“愤怒”的魏皇一脚把雍王踢倒在地上,“逆子!鬼叫什么?”
雍王吼道:“父皇,我冤枉啊!这些官员当值时间不干分内的工作,反而跑到这里来静坐抗议,究竟是谁给他们权利?他们要求严惩杨凌,证据呢?杨凌的折子还没到京城呢?王家有没有罪?究竟是杨凌狂妄至极、滥用权利,还是王家犯下了天怒人怨的事情,让杨凌替天行道?”
“杨凌的折子刚刚到了!”
魏皇冷眼看着自己的好儿子,戏演的不错啊。陈相提醒的?还是我这个蠢儿子一直在演戏,连我都骗过了?“啊?”
雍王指着那些官员,“儿臣用项上人头打赌,我相信我的兄弟!”
魏皇一听更加生气,又是一脚,“你的人头就这么不值钱?”
雍王也“急”了,“父皇,这些官员就这么闲吗?他们的工作都处理完了吗?跑到这里来静坐?燕州的事情处理了吗?北疆的事情处理了吗?我们大魏就养了这么一群废物吗?以后有事没事就出来静坐,长此以往,成何体统?”
雍王越说越激动。他知道陈相不会坑自己,而从刚才魏皇打自己那几下能够察觉出来魏皇没有生气。太子没来,我来了。我就要替父皇做些事情。那些官员们被雍王噎的哑口无言,抛开打人不说,雍王说的对啊!这事闹的不知道怎么收场了。“我等是为燕州王家出头!”
一个官员窜了起来。刚才还装瘸的雍王直接冲过来一巴掌把这个官员打倒在地上,“那是你爹吗?王家给你什么好处了?”
“够了!”
魏皇吼道,“让陈相、王相及六部尚书来御书房,雍王,你也跟着过来。胡老狗,把今天来的人统统记下,当值时间跑出来胡闹,罚俸半年!国子监的学生三年后不得参加科考,朕让你们糊涂!”
所有人都惊呆了。君无戏言,而且魏皇如此坚决,肯定是燕州传过来的证据足够把王家送进监狱里。我们为什么要来?我为什么要听人煽动?我为什么要这么蠢?被砸的是燕州王家,毁的却是我的前程和金钱啊。……御书房,厚厚的认罪书,以及燕州王家贪墨赈灾粮,做出各种恶行的经过描写的清清楚楚。最后杨凌特意说明,还在深县,没来得及去燕州报道。隐晦点出:燕国夫人的事,还不晓得。魏皇站起来,从这几位大佬身上扫过,怒道:“罄竹难书!燕州百姓离心离德,骂的不是燕州王家,骂的是朝廷,骂的是我!杨凌,砸的好!这么脏,还有脸说自己是传承千年?宫外那些混蛋竟然还有脸替他们说情?脑子里都是狗屎吗?”
王相低着头不吭声。我还想救一波呢,这咋救?他发现自己入主王家的愿望破灭了,而且还要撇清楚自己和王家的关系。以后只有京兆王家,没有燕州王家。对就这么搞,反正是一个祖宗!我正好可以重修族谱。陈相心想:“我就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杨凌和魏皇里应外合打了一场漂亮的仗。王家完了!他们必须完,成为杨凌立足燕州的踏脚石,不处置王家,朝廷如何收割声望?”
六部尚书不吭声。他们和王家没有直接关系,但总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这个时代只能说和世家关系不太近,比如王相、陈相,但不能说没有关系。他们已经看完了杨凌送过来的奏折,两次的。从王建峰的认罪书,到王家以及燕州大大小小名流、大儒的认罪书。很难想象,这些认罪书是怎么出来的。他们不懂得什么叫“精神内耗”,什么叫“内卷”,只要有一个开始卷了,所有人都开始卷。杨凌已经把刀递给魏皇了,就看魏皇如何挥刀了。反击?杨凌已经把士族的遮羞布给揭开了,还能怎么办?可让他们放弃士族利益,那也是不可能的。只能抛弃燕州王家,来保全其他士族的颜面和利益。御书房灯火通明,魏皇和庙堂重臣商议如何处理燕州的事情。一直到天明。终于达成了初步的协议,杨凌必须留在燕州,也只能留在燕州,五年之内不得离开燕州。雍王几次差点蹦起来!人生有几个五年?把杨凌留在燕州五年,对杨凌的仕途来说是一个致命打击!但是被魏皇制止了。燕州被王家毁了,百废待兴,对杨凌来说即是黑锅,也是一个机会。如果能有成绩,杨凌下一步可能就是直接进入六部!当然,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包括魏皇!可事情闹这么大必须有个人背黑锅。士族气势尽失。王家爆出来的东西太劲爆了。如果公布于世,恐怕会成为丑闻。不得不低头。一天一晚,关于如何处理燕州、王家、杨凌的结果已经出来了。……燕州。杨凌带着一千士兵来到城外,他不知道京城最后是如何妥协的。不重要。燕州,我来,我见,我征服。得知杨凌到燕州的消息,燕州城内还幸存的乡绅、大儒、读书人纷纷出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