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再见初恋卢斌寒想到就行动，立刻整理衣服来到杨家，求见杨凌。他刚到院子里就看到武静儿在院子里踢球。这也是杨凌的发明，给家里的女子们解闷的，用上等的羊皮缝制，里面是轻盈的羽毛。皮球在武静儿的脚上如同有生命一般，飞来飞去。卢斌寒本来心情十分好，可看到武静儿突然心情就有些难受，我终究是个失败者。他拱手行礼：“下官参见王妃！”
武静儿收起皮球，端庄大方：“卢郡尉不必多礼，还请去大厅等候，我家侯爷很快就来。”
说完武静儿转身就走了，男女有别，打个招呼已经是极限了。卢斌寒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让自己不被世俗纷扰影响情绪。来，是为了谈生意，女人，不过是身外之物。来到大厅的时候，杨凌也来了，“卢郡尉，你找我有事吗？”
卢斌寒朝杨凌行礼道：“燕北侯，下官是代表范阳卢氏来谈一件生意。”
杨凌“好奇”道：“我不是已经把镜子生意的代理权给了你们吗？”
卢斌寒从怀里掏出一面精美的铜镜和一面玻璃镜扣在桌子上，“燕北侯，您请看，单看镜子，哪个镜子更加漂亮？”
漂亮？这还用说吗？当然是那个铜镜啊，一看就是上等品，每天把玩都包浆了。杨凌一愣，这大概率是卢斌寒随身携带的东西，一个大男人随身携带镜子，每天自恋……尼玛，我有点恶心啊。“当然是铜镜漂亮。”
杨凌的镜子就是随便找了一块木头装了上去，有个柄而已。但凡有眼睛的人都会选铜镜，这花纹、这打磨的多有韵味。“对啊！”
卢斌寒一拍大腿，“我也是这么觉得。”
杨凌觉得自己不管怎么想，脑回路都是跟不上自恋狂的，因为根本不是一类人，想的问题也根本不一样的。这东西不能强求，强求自己也就成了自恋狂了。“卢郡尉，请明示。”
“我们卢家的铜镜外观漂亮，燕北侯的玻璃镜清楚，我们为什么不合而为一呢？我们负责给燕北侯提供镜架？只要您说出尺寸和款式，我们卢家一定能够打造出来。”
卢斌寒越说越兴奋。卢家的支柱产业之一就是炼铜，铜镜一旦停了影响非常大，所以必须寻求新的出路。这也就是杨凌实力强大，随便换个人，范阳卢家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把配方拿到手。杨凌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时间来不及。没有塑料，他可以用木雕，可以做出各种各样漂亮的化妆镜，不一定非得选择卢家。可现在必须把卢家绑在一起————这和卢郡尉没有关系，即便合作也不会改变两个人争权夺利的局面。他清楚，卢郡尉也清楚。这和生意是两件事。“实不相瞒，我已经安排人去中原找雕刻木匠，相比之下，木雕更加方便，也能解决这个问题，也更加灵活。”
杨凌回道。“实不相瞒，之前款式简单是因为时间来不及的，蜀地有很多工匠，卢郡尉肯定清楚我和蜀地的人脉。”
卢斌寒有一种浓浓的挫败感，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想法肯定能够得到认可，看到了商机。结果人家杨凌早就想到了。而且木雕比铜雕更加简单，成本也更低。他仿佛苍老了几岁，那种感觉一言难尽。“不过，肯定有一些人喜欢铜镜的外表，我可以让工匠画出一些款式，和卢家订货。”
杨凌笑道，他就是为了拿捏卢斌寒。假如只是做一个铜框，比制作一面铜镜要简单的多，但是能够让卢家那些工匠活下去。这玩意只能按照万通商行的订单来说，私自做出来也没用啊。毕竟除了燕州别的地也没有玻璃镜。如此一来，范阳卢家的命脉就被杨凌握在手里，随时可以掐死。而对万通商行来说，铜框还是木框没有什么区别。就现在玻璃镜的销售量，哪怕用金框都能卖出去——————反正不是卖给老百姓，不管哪个世界的有钱人都是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多谢燕北侯！”
卢斌寒再三道谢以后，告辞离开了。他清楚被杨凌拿捏住了命脉，可他不这样认为。现在只是给了范阳卢家一个喘·息的时间，这段时间会开发新的商品，绝对不会浪费铜矿。至于铸钱？除非范阳卢家想造反，而且母版在户部，都是有防伪的。回到家中，卢斌寒听到花园里女子的嬉笑声，他有些烦躁。来了燕州以后，卢斌寒没有找过女人。他很忙，也很累，哪里有心情找女人？而且卢斌寒也很高傲，就燕州这些庸俗的女人哪个能配得上自己？所以，除了带来的丫鬟外，卢斌寒没有带侍妾。可现在，家里怎么会出现女人？丫鬟们肯定是不敢的，卢家的家规很严。他走过去一看，华云枫眼睛上蒙着一块布，和三个人正在玩捉迷藏。正是华云枫从勾栏里赎身的三个女孩，如今三个女孩觉得很快乐，华云枫也很快乐。他就喜欢在年轻的女孩身上找年轻的感觉。卢斌寒感觉有些堵得慌，我回到家里还要被撒狗粮？特么的，气死我了。……金陵，继嗣堂。姜真羽把在燕州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对面是七位长老，分别是范阳卢家、清河崔家、博陵崔家、太州王家、陇西李家、赵郡李家、荥阳郑家、燕州王家。当然，燕州王家的代表不是王建永，而是已经搬到水州的另外一支王家。京城王相，不被五姓七望承认，一个婊·子的后人还想被五姓七望承认？七家分别选出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留在金陵和姜真羽一起处理继嗣堂的各种生意和资源调动。自从继嗣堂成立以来，七家的生意都提升了，毕竟整合资源能够让资源减少浪费。“什么？”
王长老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卢斌寒太过分了！竟然为了一己之力和那杨凌合作。”
卢长老看了一眼王长老，“怎么？是不是杨凌和你们王家合作就没事了？这事斌寒做的的确不妥当，但是也不能全盘否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