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参加皇后娘娘杨凌剥茧抽丝，一点点找出了真相。“突利可汗能出什么事？”
李南栀不解道，“难道还有人敢暗算突利可汗？”
“不！”
杨凌挥手示意，“我们先假设突利可汗发生了意外，命不久矣。那么谁有资格继承突利可汗的位置？喆利大王和铁勒王子。”
李南栀按照杨凌的思路推敲：“据我所知，喆利大王可是匈奴的悍将，威信仅次于突利可汗，而铁勒王子……勇猛有余、智计不足！喆利大王如果想继承汗位的话，铁勒和付玄是最大的阻碍。”
“所以，我们灭瓦剌的时候，突利可汗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
杨凌补充道，“现在付玄出使大魏，是想诈我们！拿那个部落当做筹码，若是能敲诈最好，若是不能骗我们签下互不侵犯的合约。”
“到时候哪怕喆利大王和铁勒王子发生冲突，我们碍于合约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草原内乱，而不能坐收渔翁之利！”
李南栀跟着道。“匈奴欺压我中原数百年，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怎么能放弃？”
杨凌毅然道，“可笑有些人弯腰弯久了忘记自己姓什么，该干什么，还怕匈奴攻打大魏！”
“这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李南栀担心道，“万一出现差错，明天匈奴真的对大魏用兵，你们被那些人攻击的，甚至会牺牲你。”
“怕什么？”
杨凌笑道，“他们若是敢攻击我，就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我现在进宫去见魏皇。”
……御书房。魏皇听杨凌说完以后，陷入了沉思之中。杨凌站在一旁默默等魏皇开口。许久，魏皇端起茶杯，发现水已经凉了，他重重放在桌子上，“希直，朕想要稳住草原，然后明年先占领高句丽。中原人天生没有办法统治草原的，那里不适合中原人的生活，我们想要在那里盖一座城池，一个军营，需要耗费太多、太多了。”
“臣知道。”
杨凌应道。燕云军就是燕州在支持，每年单单是粮草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中原最多对草原开始一次扫荡，让他们元气大伤，维持边境数十年的平静，但是想要占领草原不现实。”
魏皇耐心对杨凌解释，他对太子，对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大概是觉得那些人不争气吧。“而高句丽，我们可以融合他们，你的话就是文化勤率，这是可行的。明年找个理由干掉盖苏文，朕会封你的儿子为高句丽王，来安抚高句丽的百姓。”
魏皇淡淡道。“什么？”
杨凌吓了一跳。这不是捧杀吗？我一个燕北侯都已经树敌无数，你封我儿子做王？燕北侯的儿子是高丽王？开什么玩笑，老子见了儿子行礼？“谁都知道这是权宜之计。”
魏皇瞪了杨凌一眼，分明在说：你装什么装？你娶金雪晴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那万一是女儿呢？”
杨凌依旧不甘心，他不想背这个锅。盖苏文死，只要不是杨凌的人杀的，杨凌就可以坦然面对金雪晴；可盖苏文死后，让金雪晴的儿子当高丽王，这不是扎金雪晴的心吗？杨凌做不到那么狠心。“那朕就封你的女儿做女王！”
魏皇突然有股子恶趣味，“自古至今还没有女王，让你的女儿做第一个女儿，可以载入史书，你高兴不？”
杨凌很想反问一句，我高兴你妹啊！你当我不知道就是一个过渡，过两年高句丽稳定了，就会降为高丽公、高丽侯……“好了！”
魏皇话锋一转，“希直，你是朕最信任的臣子，朕把你当子侄看待的。所以朕才会和你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否则当初娶金雪晴就是雍王了！这些都是小事，草原的事，朕只求稳！哪怕签署了合约一样可以找理由撕毁合约，朕不希望这个时候节外生枝，西域可以布局几年再收割，也可以一点点温水煮青蛙，但唯独高句丽不能等。”
杨凌知道魏皇主意已决，和付玄的谈判就是拖延。只要不妨碍明年打高句丽，什么都可以谈；草原是占领不了的，但是高句丽可以，过几十年谁还记得自己是高句丽人？“臣知道了，但是臣建议，底线不能丢，能敲诈一番就敲诈一番；”杨凌诚恳道。“朕用你教我做事？”
魏皇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杨凌，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慈祥？杨凌幡然醒悟，不论是魏皇，还是那些老狐狸，哪个比自己笨？自己能想到的他们肯定能想到。谈判，不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吗？离开了御书房，杨凌看到了武后身边的贴身婢女红袖站在那里。“燕北侯，皇后知道您进宫了，特意让婢子在这里等候。”
红袖主动迎上来行礼。武后？自从和武后决裂以后，杨凌还没有见过武后，“好，还请红袖姑娘带路！”
武后在御花园内，穿着一个狐皮大氅，拿着鱼食喂湖里的锦鲤。旁边还站着一个靓丽的少女，赫然是安阳郡主龙吟寒。这位杨凌的书迷却恨不得把杨凌碎尸万段，竟然敢撮合我和南诏国王子段昭明？幸亏皇上伯伯明志，没有把我嫁给那个猢狲。一晃两年没见过杨凌，龙吟寒依旧恨的咬牙切齿。“参加皇后娘娘。”
杨凌朝武后行礼。看背影和侧面，武后和燕国夫人都十分相似。想想燕国夫人的热情主动，杨凌有点想回家了。“希直，”武后把手里的小碗递给龙吟寒，她如同在蜀州一般喊着杨凌的字。宛如当初在蜀州，把杨凌当成子侄一般看待。“本宫听说你进宫了，很久没有见过希直，特意让希直来陪本宫聊聊天。希直，坐下吧！”
杨凌坐在武后旁边，他知道，这些都是假象。和武后的蜜月期已经过去了，武后是太子的亲生母亲，她希望太子登基。“之前本宫和希直有些误会，可希直治好了太子的腿伤，本宫才发现之前误会希直了。希直还是第一个支持太子的人，”武后笑盈盈看着杨凌，“太子那个女人怀孕了，本宫想和希直定个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