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二章姜真羽要疯了！都说公务员考试题目变天，科举考试更变态。关在屁大的地方，还得自己做饭，别提有多苦逼了。杨凌和几位主考官则是在一旁吃火锅，喝酒酒，聊的那叫一个开心。都曾经受过这苦，所以如今以过来人的身份看着考生有一种另类的快乐。就像老兵欺负新兵蛋子是一个道理的。“今年的题保证所有人都苦逼！”
方之轩大笑道。“如此一来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徐渭点点头，“可继嗣堂培养的那批人还是会中很多人。”
“这简单啊！”
杨凌端起酒杯，“到时候这批进士统统要到国子监培训，安排人给他们上课，洗脑，让他们对皇上忠心！接着送到基层锻炼，吃点苦头，别做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贺兰敏之知道吧？原本是燕州第一纨绔，怎么转变的？我在大牢里关了半夜，又丢到河堤上挖了半年的河槽。这人啊，不能太惯着！”
徐渭默默竖起大拇指，“希直，我佩服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个，这么损的办法都能够想出来。”
好歹也是勋贵之后，姨母是当今皇后，竟然被扔到河槽里挖泥！福了！难度增大，这些考生们往年还能答6、7成的题，今年普遍是3、4成。能参加科举的都是大魏各地的佼佼者。哪怕是江南第一才子唐存庵也不过答了一半而已。好不容易熬过了第一场，到了诗词这一关。人们长长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简单一点，虽然题目偏了点，可好歹不那么苦逼。徐渭、方之轩时不时出去巡视一下，看到那些诗词的确有些不错的。可和当初杨凌的诗词比起来就差太多了。“还是有些怀念希直一打四、一打十啊！杨疯子现在也变成了朝廷大员，不像之前那么胡闹了。”
方之轩感慨道。徐渭冷笑道：“是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了，现在有资格和希直动手的人还有谁？”
方之轩一愣，也是。到了策论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题目刁钻不说，格式还更加严格了，之前听都没有听过。直接把这些人整不会了。杨凌抓了一把瓜子到处转悠，那叫一个得意，哼，我的快乐就是建立在你们的痛苦声音。继嗣堂安排的那些学子早就猜了一个八九不离十，杨凌就特意在这些人身边晃悠。有一个考生终于忍不了杨凌嗑瓜子的声音，他站起来抗议：“您能到一边嗑瓜子吗？”
“不能！”
杨凌冷笑道，“本官今天站在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没有办法选择环境！尤其是以后有人当官！洪水会跟你商量来不来吗？干旱会跟你商量吗？不会！你们要的就是在恶劣环境里带领百姓度过难关！”
“可你为什么单单站在我这里？”
考生已经崩溃了，这是什么题啊！我脑子都快炸了。“因为你帅！”
杨凌知道这个考生是博陵崔家的人，也就是姜真羽的本家。和崔家的恩怨大了去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再哔哔，我就让侍卫把你赶出去，蔑视考官、无视规则……”考生挣扎了半天，终究还是坐下了。寒窗苦读这么多年，绝对不能义气用事。杨凌露出了赞赏的眼神，有冲劲，还能忍，不错！他随手把瓜子皮丢在地上，从兜里又掏出来一把，朝前方走去。基本上怀疑对象杨凌都看了一遍，这些人的学识都不错，要不……等科举完了把这些人统统带到建州去？在建州建个学堂……哈哈，姜真羽辛辛苦苦培养了一群学子，最后却为我所用，不知道会不会气疯了他？要知道姜真羽为了稳妥起见，这些学子来自全国各地，保证魏皇到最后都不知道这些人是继嗣堂培养的后备人才。可现在杨凌要是把他们带到建州去，折腾三两年还能收伏不了？收伏不了就留在建州吧！历练！明天就要给魏皇提个建议，所有进士必须到基层锻炼几年，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啊！杨凌越想越得意，忍不住笑出声来，吓得那些考生一个个瑟瑟发抖。……科考结束了，所有考生出来以后都在讨论今年的题太难了。继嗣堂的人从学子之中收集了数据以后汇总给姜真羽，姜真羽发现和自己之前估算的偏差太大了。要是按照这个数据，今年最多有三成进士是继嗣堂的。而且还会有意外的。比如江南才子，听说江南才子今年意气风发要干掉继嗣堂！杨凌还在贡院里出不来，要等所有卷子改完了才能出来，他谢绝了阅卷。看那个干吗？悠闲的喝茶，思考如何安排这些考生，尤其是继嗣堂那些人。想要留在京城？留在翰林院、国子监？做梦！终于，放榜的日子到了。第一是唐存庵！杨凌没有泄题，他不屑；但唐存庵的实力就是强。这让姜真羽十分的挫败，他发现今年中举的人里面江南士子竟然占了四成！这些可都是杨凌的嫡系啊！还有蜀地才子占了两成，而继嗣堂只占了不到三成。其余地方的士子占了一成左右。辛辛苦苦几年，这成绩和之前差不多，姜真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结果这还不是终结，杨凌亲自上书，申请让这一届进士全部到建州支援文教事业！不止进士，还钦点了一部分没有中进士的考生。没错，十分大胆，大部分都是继嗣堂安排的那些考生。姜真羽要疯了！你不同意？呵呵，这是命令，不是跟你商量。同意？跟杨疯子去建州，要么死了，要么疯了，要么变成杨凌的嫡系。我辛辛苦苦到最后给杨凌做嫁衣？魏皇十分满意这个结局，三成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五姓七望称霸科举千年，三成这个数字可接受。还有去建州支持文教事业，魏皇也是乐见其成。让这些人去历练历练，省的不知道人间疾苦。陈相选择了沉默，关他什么事？于是不管中进士的还是没中进士的，都哀声哉道，谁愿意去建州那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