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那我们在那边集合,你让赵勤的人稳住“苏晚凉顾不上这么多了。匆匆地换了衣服。就出了门。外公家没落之后,就再没有什么亲戚走动了。母亲也没什么经常联系的好友。苏晚凉从记事开始,她就很少出门。虽然苏家算不上什么多有钱豪门,但是在仗着外公加留下的家产,也勉强能排的上位置。但是,苏晚凉从来没有见她参加任何聚会什么的。更别说,和那些豪门太太有来往。甚至很多人,不知道她的存在一般。只知道苏晚凉是苏家大小姐。后来郑美芳带着苏雪来了。就不一样了。天天游走在那些豪门太太小姐之间,得心应手。苏大为也很乐意看到这些。所以,苏晚凉当时也迫于无奈,陪着他们参加几次,就被江云深看上了。苏大为自然乐见其成。但是却没想到动了郑美芳母女的利益。以前苏晚凉不觉得,但是现在点点滴滴回想起来。苏晚凉难免觉得古怪。外公家破败前,苏晚凉还没出世,所以她不知道外公家在帝都到底什么地位。怎么会没有任何人情往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让整个家族像是一夜之间消失了一样。完全没有人再提起过。不过这些,苏晚凉只是疑惑而已。她探究也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郑美芳杀害母亲的证据。那么,这个每天都来拜祭母亲的人。就很可疑了。苏晚凉迫不及待地赶过去。果然。远远就看到,昨天那个中年男人,不,应该算是老者,至少比母亲老了,一身中山装,虔诚地站在母亲的墓碑前。和之前一样,坟前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上面放了一束新鲜的百合花。之前的枯萎掉的都被收拾的很干净。赵勤和他的人,在旁边守着。大家都没说话。似乎就是等她来的。“晚凉。”
正好这个时候,战绝也赶到了。仿佛感觉到她的紧张。上来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别怕,有我在。”
苏晚凉的心,似乎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仰起小脸,对他笑了笑,“谢谢。”
“傻瓜。”
战绝低下头,卩禽了一口她的红唇,牵着她的手,走了过去。“苏小姐和我们少爷过来了。”
赵勤让出了道路。老者出现在两人面前。没想到。本来安慰苏晚凉的男人,却突然僵住了。战绝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老者的脸,俊脸完全掩饰不住的震惊,整个人都僵住了。苏晚凉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了?”
战绝微微的发抖。但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很快就冷静下来,俊脸冰冷,“没事。”
老者看着两人的脸,眼底闪过一抹惊愕。尤其是看着牵着手的两人,眼底涌起了无尽的复杂。“少爷,苏小姐。”
但是,姜还是老的辣,老者很快就调整了情绪,率先开口,对两人躬身问候。“您认识我们?”
苏凉晩有些意外。“长得和故人几乎一模一样,怎么会不认识?”
老者轻轻地一笑,目光落在墓碑的照片上。苏晚凉瞬间明白了过来。她确实和母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她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战绝。而且,这人叫他是少爷。苏晚凉忽略掉了重要信息。她心中所有心思都在母亲的事情上,直接开门见山,“请问老人家贵姓,为什么经常来拜祭我母亲?”
“我姓刘,您叫我老刘就可以,我和您母亲也是旧识,但是这番拜祭,也是受人嘱咐的。”
老者自始至终很恭谨。“那您是受何人委托啊?我不知道我母亲还有旧人。”
苏晚凉说不出是失望,还有难过。好像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不是哪个医生,也不是和母亲亲密的故人。“旧人也去了。不提也罢。”
老者摇了摇头。皱了的脸,有些伤感。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战绝,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微微的一颤。苏晚凉感觉到他握这自己的手,突然一重。有些痛。但是苏晚凉什么也没说。任由他握着。转而看向老者,“那请问刘先生,您知道当年我妈生病时候的事情吗?”
苏晚凉那时候才六七岁。虽然记事了,但是,很多东西都是懵懂的。模糊的。何况,她那时候一直以为母亲是生病的。完全没有留意别的事情。也不记得有人去看过她。除了苏大为时不时会出现。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和佣人陪着。“抱歉了,我当时并不在国内,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情,但是后来,我回来后有查过,您要是想找那个医生的话,我或许可以帮一下忙。”
老者如实道。苏晚凉震惊,她不过只是提一嘴。没想到他竟然就知道她要什么了。“我也怀疑过,但是没有找到证据,何况,我感觉那时候祁小.哦,苏夫人,估计也是心如死灰了吧!”
老者注意到自己说错,连忙改口。苏晚凉没注意。战绝却是一清二楚。他眼眶有些发红。“我母亲她……”苏晚凉眼泪落了下来,她以为老者说的是,她母亲当时已经知道了苏大为和自己表妹搞在一起,所以心如死灰。她真是后悔死了。之前自己竟然还接受了郑美芳母女。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面对这样的背叛,内心有多痛。战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耐心丧尽,“好了,既然知道那个医生的地址,麻烦刘先生给我们。”
刘先生三个字、说得有些咬牙切齿!老者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但是也没说什么,“好,我回去确认下,会让人把地址送过去。”
“谢谢您老先生。”
苏晚凉对他躬了躬身,表示感谢。还没起身。就被战绝一扯。蛮横地扯走了。“你怎么了?”
上了车,苏晚凉看着他冷冽的气息,有些担忧。刚才她就发现了。但是,见他没吭声,她也没有再外人面前问。现在看来。那个老先生有古怪?“你发现了什么?”
苏晚凉问。“没有。”
战绝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将心头翻滚的情绪狠狠地压下去。“那你怎么了?”
苏晚凉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心疼不已,“是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