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粟粟强压火气,试图跟战勋讲道理:“战勋,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这个事情。”
不等宋粟粟说完,战勋硬邦邦的回答:“这个事情没的商量!”
宋粟粟的火气终于压不住了。她腾的站了起来,甩手就走。“宋粟粟!”
战勋也来火气了,怒吼出声:“你给我站住!”
宋粟粟冷笑:“怎么?终于要跟我宋粟粟耍你大总裁的威风了?我告诉你,没门!我宋粟粟从来都不吃这一套!”
“你!”
战勋气的眼角都红了!这辈子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我宋粟粟打小起,就不是个软面团。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要想欺负我,我就加倍奉还!”
宋粟粟冷冷的说道:“我就是这个脾气,我就是这个性格!谁都休想歪曲我的意志,打压我的脾气!如果你觉得,这样的我,是你不能接受的。那么——”战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的心很慌,生怕宋粟粟下一句话,是他不能承受的!“住口!”
战勋打断了宋粟粟的话:“不准说!”
宋粟粟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眼神已经很明确了。如果战勋执意要将宋粟粟圈养起来,那么她宁肯离婚,也不会委曲求全。宋粟粟深深的看了战勋一眼,转身就走了。战勋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一个人发呆。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真的不懂,宋粟粟为什么就不能为了他,稍微委屈一下自己。他都以身作则,不跟任何女性亲近了,宋粟粟为什么就不能做到这一点呢?那个秦渭一看就不是好人,宋粟粟怎么就看不出来呢?为什么那个翟元九出现的时候,宋粟粟可以警惕可以远离?为什么这个秦渭冒出来,她就一点警惕性没有了呢?所以一定是那个秦渭的问题!秦渭果然不安好心!他没错!木管家站在楼下,一脸期待的看着宋粟粟。宋粟粟面对这位管家,态度自然不能跟战勋一样的冷硬,只是淡淡的开口:“他很好,他没事。”
宋粟粟又说道:“我这几天搬到我妈那边住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吧。”
说完,收拾了一个箱子,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一个小时后。木管家端着晚餐去给战勋送过去。一推门,就看到战勋一脸惊喜的迎了上来:“粟粟,你知道你错了?你——”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木管家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怎么是你?”
战勋险些没能维持住自己的平静。“少爷,时间不早了,吃点东西吧。”
木管家劝说道。“少奶奶呢?”
战勋问道。“少奶奶说,这几天就住亲家谢女士那边了。”
木管家低声说道:“您是不是跟少奶奶吵架了?少奶奶走的时候,似乎特别生气的样子!”
战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宋粟粟,你行!“不吃了!”
战勋烦躁的说道:“拿走拿走!统统拿走!”
另一边。某个黑魆魆的房间里。秦渭单膝跪地,跪在了一个人的面前。“原来如此。”
房间里响起了翟元九的声音:“原来我输在了这里。”
秦渭后背一层冷汗:“老板,我——”“很好,你做的很好。”
翟元九微微探身,黑暗中一抹光芒照在他的身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你跟花圃都有功劳。”
秦渭后背的汗,滑的更快了!“是!老板!”
“好好干!”
翟元九拍拍秦渭的肩膀:“我答应你们的奖励,翻番!”
秦渭大喜过望,马上低头:“多谢老板!”
秦渭走了之后,翟元九这才轻轻转动手腕上佩戴的十八罗汉,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当初为了接近宋粟粟,所以是主动跳到她面前的。而且,他的指向性太明显,所以宋粟粟对他产生了警惕和不信任感。总觉得他是带着目的来的。不管他怎么解释怎么表现,都没有打消掉她的疑心。而秦渭,是被动出现在宋粟粟面前的。或者应该说,是宋粟粟找到的秦渭,而不是秦渭找到的宋粟粟。所以宋粟粟对秦渭就没有了警惕心。加上,秦渭是博爱模式,对所有的女学员都是一视同仁的温柔体贴,于是他对宋粟粟友好接近的时候,宋粟粟只会觉得这是正常操作,而不是特殊对待。原来,这就是真相。翟元九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是我太想当然了。毕竟,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人,值得让我如此费心了。不过,接下来,该轮到我登场了!”
说完这句话,翟元九顿时长身而起,离开了这间黑魆魆的房间。宋粟粟在谢灵素这边已经住了三天了。一开始,谢灵素自然是很开心的。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谢灵素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粟粟,你跟战勋是不是吵架了?”
谢灵素问道:“你别欺负人家。阿勋毕竟是战家的太子爷,从小养尊处优,愿意为了你放低身份,做这做那的,已经非常难得了。”
“妈!他是贵公子不假,我也不差啊!我从小自强自立自尊自爱的,我差哪儿了?凭什么就得我让着他?再说了,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哪儿知道是——”宋粟粟差点说漏嘴,说结婚的对象不是战勋。“总之,我又没错!我凭什么认错?”
宋粟粟梗着脖子回答。“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吵起来的?”
谢灵素问道。“谁知道他莫名其妙就小心眼了啊!我前几天不是报了个学习班吗?专门去学做古法点心,参加学习班的学员有三十多个人,都是女的!就一个老师是男的!然后战勋不知道哪根脑筋搭错了,非得说人家男老师对我有企图!妈,你听听,这是人话吗?人家秦老师就是性格温柔,对每个女学员都那么的谦逊温和,我又不是唯一的一个!结果战勋就一头包的跟我吵架,非得逼着我倒退回圭寸建王朝,做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怨妇。”
“我可去他的吧!我要是那种女人,我能好端端的活到现在?早就被包月彤拆骨头炖了喝汤了!”
宋粟粟气鼓鼓的说道:“也不知道他抽的哪门子的风!我要是低头一次,你信不信,我以后的日子,连沙漠里天天蒙着脸的女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