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啥呢？”

邱岚诡异地笑着，端起啤酒冲着张扬说，“来吧，走一个。”

张扬以最快的速度喝完啤酒，继续盯着邱岚说：“我在想，你要真喝多了，你说我们不回去，那我们能去哪啊？”

“你说去哪？”

邱岚喝了一杯啤酒之后，看着没什么变化，继续用筷子夹着鱼肉吃，“我是跟你开个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喝多，我要真喝多了，你欺负我怎么办？”

“我欺负你干什么，我又不是坏人。”

张扬燥热的心变得平静下来，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男女同居在一起的感觉，也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特别好奇。　　处在二十左右年龄段的男女都是一样的心理，都对男女之事特别好奇。比如说郭旭、齐伟在网吧专门找网站过瘾，西X大墙上、厕所包间门上画的那些简笔图，看小说总是找贾平凹、村上春树等。　　走在前面的人早就打开了这扇门，从小到大一直避讳的男女之事终于不再那么神秘，尤其是经历过之后，都会上瘾入迷。以前上学的时候年龄小，总有人管制这方面的事，好奇归好奇，想真正实现实在困难。所以人常说上大学一定要谈恋爱，不求轰轰烈烈，但求一场经历，也就是为了满足多年以来的好奇。　　在大学里，谈恋爱是一门课程，是一门选修课，是为毕业以后找结婚的人提前演习。不谈恋爱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大学生活，虽然说得太过于绝对，但还是会有小小的遗憾。如果大学四年里，你真的连一个感兴趣的人或对你感兴趣的人都没有，那真的要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张扬想象着自己目前的大学生活，邱岚没有出现之前，就是吃和睡，像猪一样。当邱岚出现的时候，就变成了吃、睡和谈恋爱，所以上大学不谈恋爱的话，就真的只是一头猪了。　　伟大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说过，心理本能来自于生理本能。大学这四年时间是每个人心理本能和生理本能最强的时候，也就意味着这段时间每个人都是最有动力，最受本能驱使着谈恋爱的时候。　　如果在你动力最强的时间，没有谈恋爱，最终会导致什么结果。你并不会变得渴望异性，而是会习惯单身生活。因为在你本能动力最强的时候，你都没有谈恋爱，以后怎么会渴望恋爱呢？　　大学里的恋爱是最单纯的爱，这种恋爱很少受到物质的影响。大家更愿意体验这种感觉，没有过多的要求，更不会攀比。毕业以后就不一样了，随着生活的压力和年龄的增长，在爱情方面考虑的因素会越来越多。毕业以后的恋爱大多数都是为了结婚生子，每个人都会为生活保障而考虑。　　“走吧，你想什么呢？”

邱岚拍了张扬一把，“我已经付过钱了，我们回去吧。”

张扬晃过神，看着鱼盘里只剩下干干净净的鱼骨头，吃得很干净。邱岚的脸有些微红，喝醉酒的可能性基本没有。他跟在邱岚后面走在回学校的路上，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心里很难受，像有个虫子在心上蠕动，浑身发痒，但又无能为力。　　“张扬，你快点，跟在我后面干嘛呢？”

邱岚很不习惯有人一直跟在她身后，好像有人跟踪她一样，“你是不是喝多了，也没喝多少酒啊。”

张扬这才加快步伐，走到前面来。他想了一会，一把抓紧邱岚的手，来来回回地抚摩着，心里痒痒的。邱岚更是浑身难受，脸上的红慢慢晕染，渐渐红成了一大片。因为天黑灯黄的原因，张扬看不到邱岚脸上的变化。　　“张扬，你怎么了，你好好拉着我的手就行了，你这样干什么呀，太痒啦。”

邱岚全身发痒，像成百上千条虫子咬他一样难受。但又舍不得松开张扬的手，任凭张扬继续抚摸着她的手。　　“我们去足球场走走吧，吃得好撑啊。”

张扬冲着足球场的方向望了望，会心一笑。　　“好呀，你才没吃多少，我吃的更多，你摸摸我的小肚子，都快撑爆了。”

邱岚拉着张扬的手隔着衣服摸她的肚皮，张扬的手很不安分，四处游走。　　邱岚打了一下张扬的手，嘟起小嘴：“你安分点，好不好，路上有人呢。”

他们很快来到足球场，这里的人很多，看台上的人也不少，都是各自为营，以空气为界，方圆三米之内基本没人。张扬带着邱岚找到一个不被人发现的角落。白炽灯的光照不到这里，很少有人发现他们坐在这里干什么。　　时不时有风吹过，把身上的汗渍慢慢吹干，而他们紧紧挨着坐着，不一会儿，浑身又开始变得燥热。他们贴的很紧，邱岚的衣服乱了，她的手无处安放，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鬓角，发出像猫叫一样的轻吟。看台的凳子像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因为条件限制，仅限于此，两人如同洪水猛兽总是碰到堤坝折回。张扬想更进一步，邱岚阻止了他，冲着他使劲地摇头。　　“现在不行，等我心甘情愿的时候，我肯定会给你。”

邱岚靠在张扬身上，“我们发展的是不是太快了，我们认识才多长时间，就已经这样了。”

“也没干什么啊，两情相悦不都是这样吗？”

张扬搂紧她的肩膀，“我们又不是别人介绍，还需要磨合吗？”

“张扬，你和你高中的那个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她给你了吗？”

邱岚侧着头，躺在张扬腿上，很平静地问。　　“你别再提她了，她能给我什么啊，高中的时候，我们都还小，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呢。”

现在的张扬只要听到邱岚提起赵婷，就会莫名的厌烦，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来由的生气。　　“现在的高中生思想很开放，我们高中的时候，有好几个女孩都怀孕了，真的挺可怕的。”

邱岚拉着张扬的手，抚摸着，“高三的时候，班里都在用MP4传着看梁朝伟和汤唯演的电影《色戒》，然后就有好多学生开始那个。”

“不是吧，你们学校的学生怎么都这么……”张扬很惊讶，但又想了想，“我真的没有，我和她只是聊天打游戏，其他的想都没想过。”

“你可别骗我，女孩子的第一次是很珍贵的，一定会给她最爱的人。她要是没给你，说明她也不是那么爱你。”

邱岚依然躺在张扬的腿上，身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你别乱说了，提她干什么，我都跟你说了好几回，我和她没什么关系，你总是提起她干什么。”

张扬的口气不再是那么温柔，看向邱岚的眼神也不再那么亲切。　　“不过你放心，我爱你，我的第一次一定会留给你，只要你对我不离不弃，我一定生死相依。”

邱岚慢慢从张扬腿上起来，拉着张扬的手很认真地说。　　“说什么生死的事干什么，多不好的，只要我们好好的，就行了。”

张扬把邱岚的手握在怀里，可心里想的不是邱岚，而是想着正在绞尽脑汁填报志愿的赵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