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笙被邵泽半拥在怀里,她能能够感受邵泽起伏的胸膛,她知道她不该离开,她应该等仪式结束。萧墨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邵泽见许南笙没有反对,心中希望又重新燃起,他看向一旁的婚礼主持人微微点头,表示仪式继续开始。主持人清了清嗓子,“新娘,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姻,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贪穷还是富有,都都愿意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同样的话许南笙曾经听过一次,当时她回答的是‘我愿意’,可是当时她答得并不情愿,后来她真心爱上了萧墨,是因为她当时并不爱任何人。可是这一次……许南笙挥散不去脑海里的画面,那些四年前的,过去的,以及回来后发生的点点滴滴。她发现自己做不到,她没有办法在萧墨生死未卜的时候跟邵泽结婚。“对不起。”
许南笙没有等主持人说完,给邵泽留下一句话,穿着婚纱跑了出去。现场宾客云集,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幕,惊讶中似乎又都带着一些理所当然。“她是去医院找萧墨了吗?”
“我觉得是,刚才楚蒙不是都走了嘛。”
“许南笙和萧墨不是早就离婚了?前一段时间两人之间的事情还闹得沸沸扬扬的呢。”
议论声纷纷钻进邵泽的耳朵里,每个人的低语都像是对邵泽的嘲笑。邵泽双手不自觉收紧,一股怒火不断的蔓延,他没有理会身边人投来的目光,保持着最后一丝的冷静回到休息室。他关闭房门。怒火决堤,那些无处宣泄的愤怒,被众人投来同情目光紧紧缠绕在邵泽的身边,他一拳砸在休息室的化妆镜上,以此来发泄。手上的痛并不能缓解邵泽心里的痛苦,他不再克制,随手抓过休息室的座椅,对着自己所能触及的物件,一件件砸过去。为什么?明明只差一步,为什么萧墨偏偏在今天出事?明明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那么多隔阂,为什么许南笙还是放不下他?“啊!”
邵泽嘶吼一声,将手中的椅子扔了出去。休息室内早已经狼藉一片,邵泽满目怒火,眉眼间全是如潮水般的恨意,透过破碎的镜面,他望意在镜子里面目可狰的自己,眼底一片猩红,如同入魔般。邵泽没有惧怕这样的自己,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从伤害张仁开始就已经意味着他没有了退步,他不会再退。现在想来,他一直都搞错了重点,他一开始不该对张仁动手的,他应该的对手就是萧墨,从始至终该消失的那个人都应该是萧墨!邵泽用鲜血淋漓的手掏出手机,给萧洋打去电话,“萧洋,别忙着折腾你手上那个没有什么用处的项目了,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利用这次的车祸,如果萧墨永远都没有醒来的机会,你就是萧氏集团名正言顺唯一的继承人。”
萧洋迟疑。邵泽嘲弄,“萧洋,你以为你还清白吗?在萧家人发现你的那些事情之前,让萧墨消失是最好的办法,你别怕,我能够解决掉张仁,当然也能帮你解决掉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