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凡不由得盯着萧龙博，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就是说，我们动不了的，其他武道界的人可以动。”
萧龙博表情也很莫名，轻声说道。“先生，您想想，如果我们战龙直接上门，李家和皇天商盟会就范吗？”
“肯定是需要带着大量证据去查封，但他们这么大体量的企业，对销毁证据伪造证据已经驾轻就熟。”
“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而且他们也供奉着武者，在这一点上，我们战龙并不占优势。”
说白了，战龙只是一个由退隐下来的战神创立的私人情报机构，一般不沾染武道界。他们的武器，通常是热兵器而非武道，所以对国内武道界的事，极少参与。秦凡这时算是明白过来，战龙不会管李家和皇天商盟的蝇营狗苟，但也不会对武道界的打打杀杀多说一句话。战龙尽管龙国西南很有声望，但这个声望，都是靠着那位西境战神撑着的。所以他们才独立于世，无人敢惹，傲气十足。“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我要是对李家出手，你们也不会干预是吧？”
秦凡这才终于明白，怪不得战龙看到自己杀了黑蝮蛇的人，一点问罪的意思都没有。“夏远山既然是神龙公馆特使，那他还跟李家混在一起，难道他背叛了神龙公馆？”
他这时候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个问题上。“不，如果他背叛了神龙公馆，神龙公馆肯定会查到，并且更新情报给我们。”
“但现在这资料上，他还是属于神龙公馆，并且正在执行一项机密任务。”
萧龙博恭声对秦凡说道。秦凡这时哪怕再蠢，也能大概猜出一些端倪了。照这么看来，夏远山并没有背叛神龙公馆，反而他是联合神龙公馆，跟李家合作，与狼共舞。“如果夏家真能做到就好了。”
萧龙博无奈地叹息一声：“我爷爷在林城盘踞这么多年，都没能做到驱逐李家，甚至还让皇天商盟一家独大，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对了，我还想看一个人的资料。”
秦凡这时转头向小影。小影似乎知道秦凡想找谁，立刻将慕云凰的信息调了出来。秦凡顿时失笑：“你们还真是厉害，我都没说是谁，你们就知道是慕云凰。”
“先生，我们战龙的情报工作不是白做的。”
“慕云凰被夏远山除名后，我们就立刻接到了通知。”
小影朝秦凡微笑地解释。秦凡点头，现在看来，应该是慕云凰要查到李家头上时，夏远山怕她打草惊蛇，所以故意将她除名的。为了完成任务，夏远山甚至派出了人追杀慕云凰，这戏也是演得足啊。得到想要的资料后，萧龙博和小影就离开了别墅。秦凡却始终有一种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抓住的错觉。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始终想不起来。直到某个瞬间，他想起慕云凰当初的遭遇。“难道说，夏远山当初杀了心凌姐的母亲，也是和追杀慕云凰一样的目的？”
“或许是因为心凌姐的母亲冯玉萧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给韩家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为了保全韩心凌，才甘愿让夏远山杀了自己？”
一瞬间，秦凡心中大喜。尽管听上去有些扯，但至少有了一线希望。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夏灵韵和韩心凌两人的心结就能彻底解开。而且明天就是夏家在碧泉山庄召开商谈会的日子，他这时忍不住拿起手机给夏灵韵打了个过去。夏灵韵接起电话后，却犹豫了一下：“……喂，小凡，怎么了？”
“韵姐，你现在在哪里？”
秦凡开口询问。“我……现在在星光，怎么了？”
夏灵韵声音平静，却隐约有一丝颤抖。“你在星光？”
秦凡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夏灵韵的血玉护符碎裂后，秦凡就临时在她身上打了一道防护符咒。他如今能够感知夏灵韵身上的符咒位置，并不在星光集团。也就是说，夏灵韵对他说谎了。“嗯小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在碧泉山庄等你，我先挂了拜拜！”
夏灵韵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然后就慌忙地挂断了电话。秦凡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刚刚自己的猜想，于是将询问了一下陈彪。陈彪也表示夏灵韵并不在星光集团，而是早早回了夏家。虽然不是很明白夏灵韵为什么要撒谎，不过秦凡倒也没多在意。至少夏灵韵目前很安全，夏远山再心狠手辣，总不至于用自己的女儿去牺牲。就在秦凡刚刚和陈彪通完话之后，慕云凰忽地出现在别墅大门口。她浑身伤痕，手臂被折断，内伤严重，似乎刚和什么人交过手。“出什么事了？”
秦凡眉头微皱。以慕云凰的身手，这林城附近还没有能够将她伤到如此程度的人。除非，是十几个内劲武者围剿。又或者，出现了武道宗师级别的人物！“江北四宗出手了！”
慕云凰艰难地靠坐在沙发上，她和秦凡并非普通的上下属关系。所以在秦凡面前，表现得比阎龙和陈彪更加随心所欲。如果是后面两人，肯定是不太敢坐沙发的。“他们出现在林城了？”
秦凡也没在意，伸手快速点在慕云凰的身体四处穴位，又用灵气水混合闲暇时炼制出的伤药丸给她服下。慕云凰逐渐缓过来一口气，点点头：“我在林城的泗水县调查，碰到了他们的人。”
“他们这次带来的人很多，至少有三十名以上的内劲巅峰武者。”
“而且还有三名宗师！”
秦凡闻言，脸色也是不由得一惊。这种阵仗，足以横扫林城所有大小家族势力，甚至在整个江州省，都只怕难以见到。“我杀了五个内劲巅峰，然后被三个宗师偷袭，绕了一大圈才逃掉。”
慕云凰微微喘着粗气，似乎回忆着不久前的一战苦战。她悄悄跟踪却被发现，继而猛地施展出焰阳掌，一掌就突袭杀了三个同阶的内劲巅峰。在对面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又是一掌将两个人烧成灰烬。要不是三名武道宗师出手，她是可以全身而退的。秦凡这时却摇了摇头：“你没有逃掉，他们在你身上下了追踪蛊，只怕马上就要追到这儿来了。”
“他们为什么要穷追不舍？”
慕云凰愣了片刻，眼中没有惊骇，只是奇怪。“可能，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他们当然要斩草除根，灭掉活口。”
秦凡毫不在意，手掌往前一探，将真气源源不断地渡入慕云凰的体内。